爸爸沒能攔住我。
我跑下樓,給居延發短信,打電話,發現他把我刪掉了,那個號碼用公用電話也打不通。
這家夥……
刪掉我也要找到你!
我先跑去姐姐的公司,以往燈火通明的辦公大樓今天卻沒亮幾盞燈,一問保安,他說高管員工都去雲城參加周年慶了。
問具體在哪兒慶,保安搖搖頭:“我們是外包員工,沒有收到通知。”
我跺跺腳。
我對居延的家庭和住址一無所知,隻能去婚房碰碰運氣。
來到淩雲台,保安說非業主沒有預約不能進。
我隻好給金老師打電話,想讓他給我放行,但金老師關機。
這一個兩個,著急見他們時都找不到人,真是的!
不進就不進,我記得居延的車和車牌號,乾脆站在小區外頭等。
保安見我在門口亂轉悠,幾次從保安亭裡看過來,欲言又止。
我假裝看不見。
不趕我我就不走,趕我我就走遠點兒。
從晚上九點等到十二點,我爸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讓我回家,我都不理會。
我犯了倔,一定要帶居延去探望姐姐。
如果到了明早還等不到,我就去公司找。
他不見我,我就報警,說他玩弄我姐之後失蹤!
這辦法很缺德,但我姐為了他都快沒命了,我缺點德算什麼?
等到兩點,我站不住了,坐在路沿上伸長了腿。
腳底板和膝蓋好痛,腿麻,口渴,肚子也餓了。
旁邊就是便利店,想去買點東西吃,又怕轉身錯過,隻能繼續等。
這時,一輛車從道路儘頭開過來。
那形狀讓我精神一振,眯眼看清車牌號後,我立馬站起來,朝著車子開過來的方向揮手小跑:“居延哥!居延哥!”
車子沒有絲毫減速跡象,直接越過我往小區開。
他明明看到我了還無視我!
我轉身就追:“居延!居延!”
他的車在過閘時慢了下來,我一口氣追到車前,氣喘籲籲的按住他的車前蓋:“停車!”
居延停在了閘口。
保安早就防著我,這時衝出來把我往一邊兒扯,不斷向居延道歉:“太對不住了,我這就把她帶走……”
居延坐在車裡,臉色淡漠,連個眼神都不給我,好像我是一隻雪糕桶。
對人好的時候往死裡好,不管人家要不要。
對人不好的時候就視若無物,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怎麼能這麼割裂。
這種反差連我都受不了,更彆提那麼喜歡他的姐姐。
眼看他要開走,我伸腿踢他的車門:“你分手時跟我姐姐說了什麼!她為你尋短見了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裡,保安一愣,我趁機掙脫跑過去,把他的車窗玻璃捶得咚咚響,恨不得給他捶爛:“問心無愧的話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說話啊!你……”
他降下車窗,扭頭看著我:“上車。”
總算他還有點人性!
我拉開後門,突然想起他上回帶我飆車,心裡有點怯。
但他總不能不分情況吧!姐姐還在家裡躺著呢!
我就硬著頭皮上了車。
他直接轉彎,從另一側開了出去。
後麵的保安撓撓頭,又回到了保安亭。
車子開上了主路,我攀著他的座位說:“去我姐姐家。她割腕了,昨天才出院,把我爸媽都嚇壞了。我爸不讓我找你,怕你覺得我們死纏爛打,可姐姐卻是希望你去的,她對你還有感情……”
居延突然打斷我的話:“那你呢?你對我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