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回家就說晏媽的不是,說她在背後編排人,還多管彆人家的閒事。
我忍不住反駁:“阿姨才不是那種人,她也沒有說你的壞話……”
我媽吼我:“這麼喜歡她,乾脆讓她給你當媽好了!”
求之不得呢!
但是不能說出口。
我憋著氣到廚房給爸爸打下手。
結果因為心不在焉,切過小米椒的刀切到了自己的手。
“哎呀!”
我把手放在冷水下衝,疼得直跺腳。
爸爸趕快拄拐出去找藥,我媽在外頭看我笑話:“吃裡扒外,遭報應了吧!”
我媽嘰歪到現在,我爸都當耳旁風。
聽到這句,他忍無可忍,頭也不回的說:“夠了!孩子都受傷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我媽梗了一下,哼了一聲,扔下遙控器回到臥室,咣的甩上門。
那一刀切在食指上,刀口不大,按一會兒就不流血了。
爸爸給我包好手,推了我一下:“出去吧,不用幫忙了,爸爸能行。”
我搖搖頭:“小傷,沒事。爸,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又惹她?”
我爸疲憊的說:“你媽實在太過分了,那些話你彆往心裡去。”
“我都習慣了……對了爸,我明天想跟元素一起去雲大,她給她爸送東西,說可以帶我參觀學校。”
“哦,對,你誌願變雲大了,想去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爸爸等會兒再給你點錢。”
“嘻嘻,多謝爸爸。”我又問,“你把錢還給居延哥了嗎?”
“你姐他倆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先放著,不然好像在催著他倆分手似的。”
“好吧。”
晚飯是我媽點的薄荷打鹵麵,她鬨脾氣,不吃。
不吃就不吃,我們誰都沒心情哄她,在冰箱裡給她留了點兒。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微波爐在轉。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難伺候的女人,熱飯不吃,非吃剩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元素在高鐵站碰頭,一起去了雲城。
雲城是座海濱旅遊城,以前我也來過幾次,今年暑假還跟晏家來這兒燒烤,在海邊住了一晚。
不過雲大我是第一次進。
元教授周六要帶畢業生和研究生,忙得不見人影。
元素把行李箱扔在她爸的辦公室,出來後晃晃手裡的教師卡,說要帶我瀟灑。
我們倆先是坐著環校車溜達一圈,又在能看到海的圖書館哢哢拍照,逛完校史館,正好到飯點,我們就去了夥食最好的教工食堂。
剛端著餐盤坐下,手機響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訝異的接起:“你好,居延哥,找我有事嗎?”
對麵是他一慣冷淡的低沉嗓音:“阿姨說你到雲大參觀了,什麼時候回家?”
“我跟元素一起呢,應該下午兩三點走吧,怎麼了?”
他說:“我在雲城辦事,走的時候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們倆坐高鐵就行……”
“就這樣,掛了。”
我放下手機,心想我媽真多事。
肯定是她又想見女婿了,找不著彆的借口就拿我當槍使。
更無語的是居延還答應了。
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好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