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她的身！”陸依依突然下令，“我的鑽石耳環價值連城，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丟了。”
兩個膽子大的女傭走上前來。
“脫了！”其中一個尖聲道，伸手就去扯宋冉的衣服。
“不要！彆碰我，我沒拿你的東西！”
宋冉本能地後退一步，將安安護在身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監獄裡，那些女犯人們也是這樣扒她的衣服，對她百般羞辱。
陸依依看著這對狼狽的母子，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曾經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小姐，如今不過是一個蓬頭垢麵的囚犯。
這種反差帶給她無儘的快意。
“媽咪，讓那個小野種給她脫，不然就打他！”陳一軒小小年紀就滿肚子壞水。
“不，陸小姐不要啊……”宋冉無助地哭喊，她撲通跪倒在地，求饒道：“我自己脫，可以嗎？”
“宋冉，你還真是賤啊，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陸依依就想看到昔日的高冷之花被摧殘的樣子。
“媽媽不要脫，你不是小偷。”安安無助地抱著宋冉，他太沒用了，每次都給媽媽惹麻煩。
“快點，怎麼你現在連衣服都不會脫了？”陸依依冷笑道，“以前在學校的舞會上，你不是很喜歡暴露嗎，喜歡那些男人圍著你轉嗎？”
“把這小野種拉開！”陸依依厲聲命令，“昔日的校花，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悲啊。”
兩個女傭立刻按住安安。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
“沐良，你回來啦？怎麼不告訴我去接機呢？”陸依依的語氣立刻柔和下來，快步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沒什麼，就是家裡丟了東西，懷疑是她偷的。”
“爸爸！”陳一軒飛快地跑了過去。
陳沐良沒回應陸依依，表情淡淡地開口：“你爸也回來了，有些事想和他談。”
“她是誰？”他目光在宋冉臉上停留了幾秒。
宋冉低著頭，不願讓陳沐良看清自己的臉。
“就是那個坐牢的宋冉啊。”陸依依故意提高聲音，“她現在在陸家當傭人，剛才偷了我的鑽石耳環！”
她就是想讓宋冉在陳沐良眼前出醜。
陳沐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宋冉？那個曾經才華橫溢的校花？
他看著眼前和安安相擁在一起的狼狽女人，難以將她與記憶中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孩聯係在一起。
“爸爸，他們是小偷！”陳一軒拽著陳沐良的衣角，指著安安，“這個小雜種偷了我的遙控車！”
“你真的是宋冉？”陳沐輕聲問道。
宋冉對上陳沐良的目光，眼中滿是疲憊和絕望。
那雙眼睛他認得——曾經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如今卻黯淡無光，仿佛一潭死水。
他在國外聽說宋冉出獄了，便提前回來了。
陸依依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從來沒用如此柔情的眼神看過她。
“沐良，你累了吧，進屋喝杯茶吧……”她連忙拉著他的手往屋中走去。
“你胡說，我沒有偷你的小汽車，是你藏在草叢裡了，我媽媽也不是小偷！”安安據理力爭，他要保護媽媽。
“陸依依，你就是這麼教育兒子的嗎？”陳沐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軒，不能那麼沒禮貌。”
陳沐良很忙，對兒子疏於管教，他難得對孩子那麼溫和。
他的目光從宋冉臉上移開，落在安安身上。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
“沐良，你還在看什麼？這種小偷有什麼好看的？”陸依依拽住陳沐良的手臂，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醋意。
“我隻是有些驚訝。”陳沐良的聲音平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波瀾。
宋冉緊緊抱著安安，不發一言。
六年牢獄生活教會她的第一課就是——沉默是最有力的保護。
“姐夫，好久不見。”陸雲昊冷硬的聲音從庭院入口傳來。
“雲昊。”陳沐良微微頷首，眼神卻始終未離開宋冉母子。
陸雲昊敏銳地捕捉到了陳沐良眼神中的異樣，不由地眯起眼睛：“姐夫對我們家的傭人似乎很感興趣？”
“隻是好奇，當年域城第一才女，竟然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陳沐良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那個宋冉早就不存在了。”陸雲昊冷笑一聲，“如今的她，不過是個坐過牢的女罪犯，連自己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陳沐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安安身上：“這孩子多大了？”
“六歲。”
“姐夫對這孩子很感興趣？”陸雲昊突然湊近一步，語帶譏諷，“該不會是姐夫和宋冉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吧？畢竟，六年前也隻有姐夫有機會接近宋冉。”
那時，喜歡宋冉的人很多，他姐夫也是其中的一個。
陸雲昊也派人查過陳沐良，那晚他也在酒店裡。
宋冉臉色微變，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陳沐良，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那個夜晚，那場欺騙，——難道是他？
陳沐良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了。如果他承認了宋冉會不會跟著他呢？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閃了一下。
他沒有反駁，這讓陸雲昊以為那個野男人就是陳沐良。
“陳沐良，怪不得你不理我們母子，原來早就和這個狐狸精生下了孩子！”陸依依表情猙獰完全沒了大小姐端莊。
“媽媽，他是爸爸嗎？”安安不安地詢問宋冉。
宋冉沉默著沒開口，她很想給安安找到爸爸，卻不知道陳沐良到底是不是那晚的男人。
“賤人！你就是賤人！當年勾引我弟弟還不夠，現在還想勾引我丈夫？”陸依依說完，她揚手一巴掌打在宋冉臉上。
宋冉踉蹌後退，嘴角滲出血絲。
陸依依諷刺地一笑：“陳沐良，陸家這麼多年幫了你多少，你想過沒有？要離婚也是我不要你了！你和她也休想在一起！”
“陸依依，你鬨夠了沒有，我已經忍你很久了！”陳沐良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我要帶她離開陸家，你休息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