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為首的藍發女人就是個典型例子。
遠遠看到水堯,眼中便迸射出不加掩飾的厭惡,如同淬毒的鋼刷,每掃過她一次都似要被剮下一層皮才甘心。
“哼,我當是個什麼樣的雌性,居然敢借著祭神儀式,明目張膽強搶彆家雄性,就是你啊?”女人眼神輕蔑,將水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走近後,又連忙用手捂住鼻子,“這什麼味道啊?真難聞,我說你們陸地上的雌性都像你一樣又臟又臭還長相醜陋吧?嘖嘖嘖,瞧你這副鬼樣子,怕是自己也知道,不靠些下流手段,一輩子也不會有雄性選擇你是不是?”
水堯剛想開口回擊,哪知道跟在女人身後的幾個雄性卻先急了。
“利娜,要我說咱們還是快走吧。就算沒有這個雄性,我們幾個也會把你照顧得很好。”利娜獸夫一號開腔。
利娜?
看來這位不是女主。
“是啊利娜,再說他已經和這個雌性結侶,如果真的很強,不會連這麼個弱雌性都抵抗不過吧?”緊接著獸夫二號幫茬。
“我也覺得,一個還要利娜你親自出麵救他的雄性,聽上去就很垃圾,還不如我會討你開心。兩個沒用的東西結合,這不正好相配嗎?利娜咱們走吧,彆管他們了,回去我給你烤魚吃。”獸夫三號酸不溜丟,還進行了一波拉踩。
利娜的獸夫們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七嘴八舌,明裡暗裡地諷刺羽月,一看就是不想自己的雌性對其他雄性上心,但礙於夫道,又不能不來幫忙。
“我允許你們跟過來是幫我的,不是勸我放棄的!我利娜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手的,你們能幫就幫,不幫就滾回去,彆在這礙事!”
最喜歡的雄性被人捷足先登,心情本來就煩,沒想到這群獸夫還給她添堵!
早知道他們連個人都看不住,當初就該把這群沒用的東西遣送回他們自己的部落!
水堯黛眉一挑,喲,內訌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個理論放在男人身上看來也適配。
自己還一句話沒說呢,他們自己就打起來了?
有意思,那就靜觀其變。
慧黠的眸子含笑,暗自退了兩步,和這群小醜拉開點距離,防止看熱鬨被崩一身血。
“利娜,要我說,你也彆在這裡跟她個一階雌性廢話,你如果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給你,區區一個雄性,我這就幫你搶回來,隻要你高興。”
隊伍裡看起來最強壯的雄性看了眼利娜的神色,當即上前一步,語氣溫柔地哄著。
相比於其他獸夫的尖酸刻薄,這位明顯更有心機,也更沉得住氣。
哦豁,還有高手。
“就知道阿木對我最好,不像他們幾個。”利娜回牽住阿木手的同時,還不忘白身後一眼。
剩下被凶了的獸夫立馬低下頭,不再亂吼亂叫。
“虎族雌性,你到底把羽月藏哪了?趕緊把人給我送出來!否則今天就搗了你的虎洞,扒了你的虎皮當腳墊!”說著,利娜和獸夫阿木作勢就要朝洞裡走。
水堯內心頓時警鈴大作。
不行,羽月還在裡麵換衣服,這個男鮫人脾氣這麼暴躁,萬一真讓自己族人看到他光溜溜的屁股蛋,還不得直接擰掉自己的脖子啊!
一想到那瘋狂下降的好感度,少女渾身一抖,立刻上前一步,抬起右手,擋在兩人麵前:“我給你們臉了?一大清早上我這來大呼小叫,顯擺你們妻夫恩愛呢?被我綁回來就是我的人了,我有膽子對他下藥,就有膽子給你們也來上一點,這滿山遍野的毒草毒菇,你們說哪種死狀最痛苦?”
水堯噙著冷笑,目光陰森,可聲音卻無比輕柔,如同一顆裹著甜蜜糖衣的毒藥,看似無害,實則致命。
她可以為了任務而對攻略目標放低姿態,但這並不表示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可以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能在吃人的末世裡撐起一個聯盟的女人,真當她是什麼好脾氣的主?
這惡毒女配的獸身雖是白虎,體型卻因發育不良而太過瘦弱,此刻與鮫人族的雌性站在一處,個頭竟還不如一條魚高。
要不是這雙映滿屍山血海的眼睛,以她現在的樣子,怕是還真鎮不住這些人。
幾個雄性被盯著頭皮發麻,其實利娜也心生寒意,但從小就被雄性擁護的她,早已養成驕縱跋扈的性格,就算害怕,為了麵子她也不會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
“嗬嗬嗬,開什麼玩笑瞧瞧你這發育不完全小身板,放在我們鮫人族裡,就連個剛出生的小鱖魚都能把你按在地上揍,還真以為能唬得住我們幾個成熟期的獸人?做夢去吧!”
利娜從嗓中擠出來幾聲乾笑,壯著膽子開始維持自己的優越感,言語淨撿些諷刺刻薄的話來講。
“趕緊滾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女人動手用力推了水堯一把,卻無事發生。
瞥了眼被利娜碰過的右肩,她的神情更冷了,看向麵前這些人時,目光像是裹著冰碴子,紮得人生疼。
雌性鮫人本就脾氣出了名的暴躁,眼下更是恐懼、憤怒雙重buff疊加。
“怎麼?不服氣啊?我有這麼多獸夫,你又有什麼,就敢這麼挑釁我?那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利娜從牙齒縫裡惡狠狠擠出幾個字後,抬手催動異能,就要給水堯一巴掌。
少女閉上眼,感受著對麵因為動作迅猛而帶起的勁風。
他們以為這個虎族雌性隻是圖一時嘴快,實際沒什麼能耐,這不挨揍也怕得閉上了眼嘛。
沒人會想到,水堯閉眼是為了感知體內原本的能量異能,準備跟他們火拚。
暖流從神識內流出,彙聚於掌心,就當她準備出手的前一秒,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利娜,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