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欺這一覺越睡越昏沉,直到被人粗魯的從草席上拽下來,她這才醒了過來。
莫小欺張開朦朧的雙眼,還未等反應過來時,脖子便被人狠狠的扼住。
這下子,讓她原本迷糊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起來。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臉蛋被憋得青紫。
一張帶有些許憤怒的帥臉漸漸離近,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臉蛋上,令她更是悶得喘不上氣來。
莫小欺看著麵前這放大n倍的臉,立馬認出此人正是自己的老公之一:南念澤。
“南……南念澤……你……要做……什麼……”彆掐住脖子的莫小欺說話都變得非常費力,斷斷續續好半天才將話說出來。
“呦,還知道我的名字呢。”南念澤冷哼一聲,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撒謊的話,我讓你立刻沒命!”
莫小欺被南念澤這話氣炸,雙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本想要掙脫開,但南念澤的力氣很大,莫小欺無論怎麼掙脫也逃不掉。
“南念澤,我是莫小欺啊!你是不是瘋了?”莫小欺控製不住的朝南念澤翻了個白眼。
說完這話後的她差點咬到舌頭。
她都忘了,這南念澤確實是個瘋子!
與其他三個獸夫不一樣,這位是逼迫原主強行結成婚約的。並且他的性子還十分古怪,即便是原主用婚約威脅,南念澤也不怕死,就像是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狐狸一樣。
這也導致原主對他敢怒不敢言,也不會去過多管南念澤的行蹤,巴不得他永遠不要回來。
“你是莫小欺?嗬!”南念澤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她的氣息,“我早就在莫小欺的身上布下我的氣息,但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還想騙我?”南念澤更是生氣,掐住莫小欺脖子的手又用力了許多。
莫小欺被憋得差點要喘不上氣來,眼前這頭火紅的頭發宛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想要將她吞噬殆儘。
幸好在這慌亂之際,她在原主的記憶力找到南念澤臨走前同她說的話。
她趕緊開口同南念澤解釋起來,“我昨天洗澡了!”
“什麼?”南念澤棕黃色微微一怔,眸色一沉,掐住莫小欺脖子的手也跟著頓了一下。
見他有放鬆的跡象,她趕緊趁著這個空當又繼續解釋起來。
“你臨走之前不是告訴我彆洗澡嗎?否則會將你留下的氣息衝散。但是我忘了,在逃命時身上全都是泥土,回來後便泡了個澡。”莫小欺說話時還朝四周瞥去,見依舊放在原地的木桶,她像是瞧見了生的希望,趕緊抬手指向木桶,“你瞧,水還在那裡了,我根本就沒有騙你!”
南念澤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僅憑這些,南念澤還是沒有全然相信。
於是,莫小欺便加大火力,又抬起受傷的手臂,“這是昨天我受的傷,身為獸夫的你應該在同一個位置上也有的吧。”
瞧見那十厘米長的傷口,南念澤這下信了,並將手漸漸的鬆開。
終於呼吸順暢的莫小欺不停的咳嗽著,並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才緩過來。
沒等她開口埋怨,南念澤突然抓住她的兩隻手臂。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強行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騰出來的另一隻手將她的衣服掀開,露出裡麵白皙光滑的肌膚。
“南念澤,你這是在做什麼?”莫小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雖然麵上帶著生氣憤怒,但心裡卻夾雜著絲絲的開心。
一大清早的就這樣,可不太好吧……
但南念澤並沒有如莫小欺一樣往歪了想。
他這樣做隻是想看看莫小欺的腰部有沒有自己的狐族印記。
直到見到她腰上那隻蜷縮成一團的狐狸印記泛著淡淡的金光,南念澤這下才徹底信了。
這狐族印記乃是他們紅狐一族的專屬能力,被烙下印記的人不論去了哪裡,是生是死,他們都能感應得到。
比現代的gs都牛。
就算是莫小欺變得再詭異反常,隻要印記在,她就不是假的。
想到這裡,南念澤略微勾了下唇角,並將挾持住她雙手的手鬆開。
明白他在看什麼的莫小欺趕緊將衣服整理好,有些不悅地朝他哼了一下。
“南念澤,見到印記還在,這下相信了?”
“還不是聽說你不顧危險,舍身救冷清。這才讓我懷疑起你的身份來。”棕黃色的眸子微微一轉,直直的看向莫小欺,“一直都心狠手辣的你突然轉了性子,怎能不讓人懷疑呢。”
聽到這些話的莫小欺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大著膽子直視著南念澤。
這個時候越是緊張害怕就越是惹人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麵對。
尤其是南念澤這狡詐又心眼多的狐狸,神色稍微一變都會讓他瞧道。
若是真讓他知道這具身體的芯換了,估計他會直接發瘋,搞不好真同歸於儘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南念澤對原主也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對原主的所有事情都不聞不問,但為什麼,卻那麼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原主呢?
就在莫小欺疑惑不解時,對麵的南念澤發現她出神了,沒好氣的不斷喊著。
“莫小欺!莫小欺!”
“啊?怎麼了?”莫小欺們猛地回過神來,呆愣的看著他。
對麵被晾了很久的南念澤臉色十分不好,但卻還是咬著牙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還沒有回答我,怎麼在意起冷清他們的死活了?你不是最看不起我們幾個了嗎?恨不能將他們趕緊換走。嗯?”
南念澤的臉湊得更近了,棕黃色的眸子中倒映著她的臉龐,眸底泛起一絲幽光。
他這副樣子,讓莫小欺心裡有些發毛。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原主會如此害怕他了。
這人的性格陰晴不定,性子也難以猜測。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是什麼。
況且他這不怕死的性子,比她隻更勝一籌,這讓莫小欺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去壓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