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是個出身大涼山中的彝族姑娘。
性格開朗,美麗大方,都是她身上的標簽。
5月26日,星期日。
李亦於上午,帶著徐薇,兩人一同駕車出發。
以蓉城為,一路向南。
途經多個市、縣後,又穿過大渡河,繼續向南。
本來徐薇因為這兩天夜裡的辛勤勞動,是有些身心俱疲的。
但一想到這次李亦願意跟她一起回去,精神便始終處於亢奮狀態。
坐在副駕駛的她,一路上向李亦訴說著她的成長經曆。
“這麼說,你媽媽在生下你弟弟後,說是去南方打工,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李亦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是啊。”徐薇點點頭,看向窗外的目光帶著些許回憶和感傷。
直到轉過頭看向正在開車的李亦時,嘴角又很快泛起甜蜜的笑意。
“我爸去世的早,媽媽又跑了,所以我和弟弟都是外婆帶大的。”
說起外婆,徐薇的語氣頓時變得柔和。
“外婆會上山挖草藥,還會做好看的鞋墊,做飯也特彆好吃。”徐薇回憶著道。
“嗯,真的很了不起。”李亦點點頭。
上輩子是孤兒出身的他,雖然不是很能理解親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但他知道,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想要在村寨子裡把兩個孩子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窮困或是弱小的人,便越容易受到欺負。
可以想象,徐薇的外婆在這些年,究竟為兩姐弟遮擋了多少風風雨雨。
“不過從我上大學的時候開始,外婆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經常生病。”
徐薇的眉眼中帶著憂慮,她道:“弟弟在縣裡頭上高中,經常和一些小混混廝混,前一陣還因為和同學打架被學校處分了。”
“這次回去,亦哥你可要幫我好好說教下,讓他少惹外婆生氣!”
說出這句話時,徐薇帶著些許小情緒。
李亦倒是笑著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這個人最擅長和彆人交流,而且很會讓彆人聽取意見。”李亦笑著道。
這倒不是哄騙徐薇,李亦的確善於此道。
無論是物理上的交流還是讓彆人躺著聽他說話,他都很有經驗。
“亦哥,那到時候可交給你了。”
對於李亦,徐薇自然是百分百信服。
就這樣,李亦和徐薇一邊聊著天,一邊一路南下。
在從蓉城出發,曆經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後,兩人進入了自治州內的一座縣城。
說是縣城,其實是縣級市,同時這裡還坐落著一座國內著名的衛星發射中心。
李亦和徐薇在這裡稍作停歇。
徐薇來過這裡幾次,但算不上熟悉,所以隻能憑著感覺,帶著李亦品嘗了一下當地的特色美食。
但很可惜,在吃了幾口過後,徐薇便嫌棄的道:“做的一點也不地道,還沒外婆做的好吃!”
李亦倒是不挑食,將碗裡的羊肉粉吃了個一乾二淨。
在點燃一根飯後煙後,李亦看著街對麵的商場道:“去給外婆買點東西帶過去吧,空手總是不合適的。”
徐薇卻是搖搖頭,然後挽住李亦的胳膊,小腦袋在李亦的肩頭蹭了蹭,笑著道:
“亦哥,我其實都買好了,就在後備箱裡,這些小事你不用操心,我可不是那些矯情的姑娘!”
徐薇這一手著實出乎了李亦的預料。
不過這樣也好,李亦可沒什麼哄小姑娘的興趣,徐薇這樣能夠獨立自主的,倒也省心。
“還是小薇貼心。”李亦誇獎著,然後把嘴唇蓋在了徐薇光潔的額頭上。
雖然是大庭廣眾,但徐薇一點也不害羞,反而十分享受被李亦寵愛的感覺。
彝族姑娘向來敢愛敢恨。
既然選定了李亦,徐薇便將一顆心都係在了上麵。
在她眼中,李亦毫無疑問是天底下最迷人的男人。
自信卻不張揚,做事雷厲風行絕不拖遝;嚴肅的時候讓人害怕,平時卻又和和氣氣。
而且不拘小節,輕錢財而重格局,頗有一股江湖豪俠風範。
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會發光,每次在那啥時,隻要被李亦深情的注視著,她總能迅速攀升至生理巔峰。
這樣的男人,俗世罕見!
“亦哥,咱們接著走吧,接下來可都是難走的山路,爭取在天黑之前到家!”
兩人親昵了一會後,再次駕車出發。
……
正如徐薇所說,接下來的路都是崎嶇的盤山路段。
而且因為多雨的緣故,路況很差,時不時還會遇到泥石流路段。
好在華國的基建十分到位,這一路雖然偶遇障礙,但最終都順利通行。
抵達徐薇老家的縣城時,徐薇隻感覺自己屁股坐的都快散架了。
倒是李亦,依舊波瀾不驚,麵色上也找不到絲毫疲憊。
事實上,李亦其實感覺這段路程相當無聊。
一路沒有炮火作伴,山上也沒有對手伏擊,要不是時不時摸上一把副駕駛的美腿,他怕是能開著車睡著了。
而抵達縣城時,也已是黃昏作伴。
徐薇的家不在縣城,而是在鄉下的村寨裡。
兩人在抵達縣城後,並沒有立刻前往村寨,而是把車停到了縣城中學的附近。
徐薇的弟弟名叫徐勇,今年高三,正在這所縣城中學讀書。
因為再過一周就要高考的緣故,所以高三生大部分都取消了放假,正在拚命的臨時抱佛腳。
下了車後,徐薇聯係上了徐勇的班主任老師,但卻得到了一個令她意外的消息。
“徐勇周五就離校了,說外婆生病要回去照顧,你不知道嗎?”徐勇的班主任老師也頗為詫異的道。
而徐薇一聽,便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外婆的確是生病了,但照顧的人是村寨裡支教的老師,她還特意在電話裡跟人家致謝過。
卻是沒想到徐勇假傳軍令,在臨近高考這幾天的檔口,竟逃起了課!
霎時間,徐薇的俏臉上怒意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