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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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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西蹲點守人熬了通宵,終於收工時提出請大家吃早飯,於是隊裡的兄弟們哈氣連天的走進他們情有獨鐘的飯店——杏花飯莊。

眾人跟服務員嚷著要包子小米粥茶葉蛋豆腐腦。

簡小西轉頭一看,懵了兩秒,指著眼熟的服務員道:“周粥?”

對,那個撞車的肇事司機!

周粥就比較臉盲了,哪怕簡小西自我介紹也沒記起來。

“算了不重要。”簡小西擺擺手,朝裡麵張望,“你老板呢?”

周粥正想說進貨去了,抬頭看見人:“回來了。”

麵包貨車停在門口,這回不是二手的了。

顧匪從駕駛座下來,把薄款蓬鬆的羽絨服脫掉扔駕駛座上,然後打開貨箱門,左右手分彆拎出兩大袋子麵粉,步履穩健的走過來。

簡小西把嘴巴張成“o”型。要知道,肩膀和後背的承重程度和雙手完全不一樣,你可以扛起五十斤大米,但你無法單手拎起來五十斤重量。

顧匪路過的時候,麵粉袋子清楚寫著50千克。

我嘞個娘,100斤死物和100斤活人也完全不一樣啊,這得是何等的臂力啊!

天天擼鐵的副隊長目瞪口呆,歎為觀止:“猛啊!”

是猛,是真猛!現實版大力水手,這是吞了多少噸菠菜啊!

看那蓬勃的肌肉,看那冷硬流暢的線條,看那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

簡小西心說尼瑪,真乃極品。

手機突然響了,簡小西看來電顯示一樂,接聽道:“鶴鶴,你猜我現在在哪兒?我告訴你哈,我要脫粉小奶狗,轉粉大……什麼?啊?你在醫院?!”

搬貨的顧匪一怔。

簡小西蹭的站起,心急火燎的往外走,顧匪手一鬆,分量十足的兩大袋麵粉摔地上,顧匪喊道:“正好有車,我送簡警官吧?”

簡小西本想推脫,可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去警局拿車還耽誤時間,便感激的上了麵包車。

顧匪先去了趟後廚房,大概一分多鐘,然後才回來給簡小西當司機。

路上紅燈不少,簡小西有點後悔沒回去提警車了,朝緊握方向盤的顧匪說:“彆擔心,鶴鶴沒事。”

顧匪望著前方路況,好像事不關己隻是個臨時司機。

過了好幾秒,他點頭“嗯”一聲。

到了醫院,還真熱鬨。

首先,王圖蹲在牆角雙手抱頭,派出所民警在問話。

其次,夏知樂紅著眼質問民警,為啥王圖被放出來了,邊上還跟著個誠惶誠恐的安念。

最後是林鶴寧,氣定神閒的看這場“全到齊了”的早間劇場。

“鶴鶴,我的鶴鶴啊,你沒事吧?”

簡小西表情誇張,仿佛林鶴寧被截肢。

林鶴寧心說戲咋那麼多,都在電話裡告訴他自己隻是輕微擦傷了。

其實壓根不用來醫院,當時聽王圖自我感動的分析完,林鶴寧好心好意給他解釋,結果王圖激動了,又要動手,幸好有巡邏警經過,他們就一起到了派出所,了解事情始末後,民警提醒林鶴寧要不要去醫院,巧了麼,派出所對街五十米就是一家醫院。

簡小西:“哎呦這胳膊紅了,這手背也禿嚕皮了!顧老板你快來看看。”

林鶴寧:“?”

顧匪也來了?啊,還真是。

林鶴寧看見有陣子沒見的男人,模樣沒變,就是有點黑眼圈,餐飲業確實挺辛苦的。

顧匪問:“沒事吧?”

林鶴寧輕笑一聲:“好著呢!”

顧匪還想再說,那邊傳來王圖的咆哮:“原來你們才有一腿!我找錯人了,我他娘的該找你!”

安念嚇得尖叫,直往夏知樂身後躲,夏知樂臉色通紅:“你彆胡說八道,我跟安念沒有事!”

民警:“這是醫院,外麵說!”

這破戲看一遍熱鬨,第二遍就膩,幸好他們滾出去了。林鶴寧餘光看向顧匪,顧匪也看著林鶴寧。

簡小西:“啊,我去買點喝的,顧老板幫我照顧一下鶴鶴哈!”

簡隊跑得比兔子都快。

林鶴寧想叫他“彆買喝的幫我帶點吃的”都來不及。

顧匪坐到林鶴寧邊上:“還沒吃早飯吧?”

林鶴寧心想吃了,吃的拳打腳踢套餐。

胃裡雖然餓但還可以忍受,就是出現心慌手抖的熟悉感覺,有點低血糖。

忽然,懷裡一沉。

林鶴寧猝不及防捧了個保溫飯盒:“?”

顧匪撕開小包裝,遞給他一次性手套。

林鶴寧有種哭笑不得的慚愧感,一時都不知道從何吐槽起。

他怎麼每次跟顧匪見麵都是餓肚子的狀態?!

車禍那次是,被顧匪從路邊撿走那次是,感冒那次是,去他店裡吃早飯那次是,一起吃火鍋那次是,現在這次也是!

真絕了!!!

饑腸轆轆的餓死鬼遇到廚藝精湛的飯店老板,每次都有投喂,更絕了!

林鶴寧戴上手套,捧著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吃,而飯盒下層還有軟糯香甜的南瓜粥,喝一口既飽腹又舒服,熱氣暖烘烘的溫著腸胃。

顧匪接電話,好像是店裡有事,林鶴寧忙催他回去,簡小西也正好回來。

等顧匪走了,簡小西樂顛顛的說:“你知道不,我是坐顧匪車來的,一聽說你進醫院了,人家二話不說直接開車送我來了。”

林鶴寧嘀咕了句“是麼”,簡小西道:“鶴鶴,我覺得顧匪對你有意思。”

林鶴寧整個一愣:“啊?”

簡小西:“鶴鶴,你平時挺敏銳一人,怎麼關鍵時刻遲鈍了?他表麵上是送我來醫院,其實是拿我當幌子也想來看你吧?還有你懷裡的飯,是不是顧匪給的?走的時候我看他去廚房了,原來是給你拿吃的,我的媽呀,也太細心了吧!”

林鶴寧差點被南瓜粥嗆到。

簡小西語重心長的道:“要我說顧匪不錯的,長得帥,踏實可靠,八塊腹肌安全感滿滿,雖說條件啥的差點吧,但過日子要的就是居家實用。我剛才話沒說完,我要脫粉小奶狗愛上大藏獒了,你考慮一下,真心的。”

林鶴寧皺眉道:“你彆胡說了,我有男朋友。”

簡小西當場笑出聲:“就那白斬雞?算了吧!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既不能保護你還給你帶來危險,我當初也是眼瞎了覺得你們天生一對。”

林鶴寧是想維護男朋友的,可嘴巴張開,說不出話。

簡小西:“男朋友不合適就換,更何況他這種跟彆人搞曖昧的。”

“我簡小西外號撿西瓜,你可彆因為初戀情節啥的、揪著夏知樂這顆有哈喇味的芝麻舍不得放手,錯過顧匪那顆又脆又甜汁多倍兒爽的大西瓜啊!”

林鶴寧:“……”

這比喻,對夏知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被侮辱的夏知樂回來了,滿臉擔憂的對林鶴寧噓寒問暖,又對警方不作為、居然隻把王圖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進行口誅筆伐,聽得簡小西拳頭硬了。

林鶴寧打斷他:“你那學弟呢?”

夏知樂:“安念托我向你道歉。”

“該道歉的是你吧?”簡小西不吐不快,“禍不是你引來的麼!鶴鶴每天應付狡猾的嫌疑人、淒慘的被害人、鐵麵無私的法官和詭計多端的辯方律師還不夠,還得提防你帶來的麻煩。”

夏知樂臉上火辣辣的,笨嘴拙舌的“我”了半天,最後蹲在林鶴寧的膝前各種道歉。

夏知樂確實很心疼林鶴寧,但實話說,他也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有病的是王圖,誰能想到王圖腦回路這麼清奇,會找林鶴寧麻煩呢?

再說了,這件事上所有人尤其是安念,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反派隻有王圖。

所有晚上安念哭著道歉的時候,夏知樂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不關你的事,彆哭了,再說林鶴寧也沒啥事,反倒是王圖被擰的胳膊脫臼。”

“多懸啊,要是林先生有個萬一,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安念抽泣道,“我也知道,你這輩子也不會安心。”

夏知樂心軟的抱住安念安慰:“沒事沒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好了彆哭了,再哭就變醜了。”

安念果然不再哭了。

夏知樂失笑:“那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能不能開心開心?”

“什麼?”安念閃著亮晶晶的杏花眼期待的問,“什麼好消息快說快說!”

夏知樂有點迷失在這份興高采烈地溫暖笑容中:“我要升職稱了,副主任,八九不離十。”

“天哪!”安念震撼的捂住嘴巴,“學長你好厲害,你真的好厲害!”

安念欣喜欲狂,一把摟住夏知樂的脖子,激動的又蹦又跳。

安念的額頭蹭到夏知樂的嘴唇。

安念愣住。

夏知樂瞳孔擴張,指尖顫抖,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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