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晚拿著女兒最喜歡的小裙子等女兒睡醒,八點,顧鶯伸了一個懶腰,卷翹的長睫毛閃了閃,可愛稚氣臉龐打了一個哈欠睜開眼。
顧鶯看著一張溫柔含笑的臉,她有些不適應一般轉身趴著小臉,像隻小貓似蜷著。
“鶯鶯,今天是自由穿衣日,媽媽給你挑的小裙裙可愛嗎?想不想穿去學校給老師和同學們看看?”蘇晚笑問,前一世,她不喜歡給女兒穿裙子,總覺得女兒在學校會不舒服。
顧鶯翻了個身,看著漂亮的粉色小公主裙,她點了點腦袋,“我想穿。”
“來吧!媽媽給你穿。”
蘇晚抱著打扮漂亮的女兒下樓,顧硯之已經等在客廳沙發上,他形成了每天先送女兒上學再去公司的習慣。
“爸爸,我漂亮嗎?”顧鶯在父親麵前,開心地轉了一圈。
顧硯之目光寵愛的凝視著她,毫不遲疑地誇讚,“嗯,很漂亮。”
“爸爸,我們快走吧!”
“鶯鶯,媽媽想陪你一起上學可以嗎?”蘇晚試著請求問道。
顧鶯看著眼前的媽媽好像不一樣了,她穿著漂亮的裙子,還化了漂亮的妝,她抿著小嘴想了想,點了點頭。
蘇晚開心地伸手,“媽媽抱。”
顧鶯從父親的懷裡蹭進了媽媽的懷抱,顧硯之接過楊嫂遞來的書包,拿著手機和車鑰匙率先推門出去。
學校很近,就在彆墅小區的外麵,一家a市最貴的私立幼兒園。
顧鶯下了車,蘇晚將她送到門口,替她背好書包問道,“下午媽媽早點來接你,我們一起做蛋糕好不好?”
顧鶯開心地點著腦袋,與校長和老師打招呼進去學校了。
如前一世一樣平常的一天,蘇晚溫柔的目送完女兒的身影,她轉身看向了車裡的男人,光影交織,他一如既往地沉穩迷人,隻是他的眼神永遠像寒冬的夜,總是涼浸浸的,帶著一股淡淡冷意。
“我散個步回家,你去公司吧!”蘇晚走到他的駕駛座旁說道。
顧硯之聞言抿唇,節骨修長的手優雅地盤動著方向盤,黑色的勞斯萊斯越過車群離開。
蘇晚散步回家,楊嫂上前問道,“太太,早餐您想吃什麼?”
“給我煮兩個雞蛋和半根玉米。”蘇晚說道。
楊嫂一愣,便去廚房準備了。
坐在三樓的書房裡,蘇晚陷入一些思索,上一世,她站在了全球醫學論壇上收獲全場掌聲,她的研究成果全球矚目,慶功宴上,百家頂尖藥企向她伸出橄欖枝,隻要她點頭,隨時可獲千億讚助,名利雙收。
現在的她,隻是一個被困在金絲籠裡一無所長的家庭主婦。
再看他的老公,顧硯之,十八歲成為國華爾街金牌顧問,二十三歲接手公司成為投行界的冷血神話,短短四年,他躋身國內財富榜第一。
就在這時,她乾律師的好朋友肖悅發了條信息給她,“晚晚,昨晚我應酬客戶,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接著,三張照片甩了過來。
照片裡,顧硯之坐在包廂裡,應酬著幾個外國客人,沈婉煙風情萬種陪坐在他身側。
沈婉煙一身中式旗袍,優雅嫵媚,第三張照片她在說笑什麼,眉目俏皮,顧硯之則垂眸凝視,宛如一對完美璧人。
“晚晚,想開點,千萬彆受刺激啊!”肖悅安慰一句。
“不會!”蘇晚回複。
對顧硯之來說,她這個老婆拿不出手,但沈婉煙這個情人卻絕對拿得出手。
國際知名鋼琴家,時尚界的寵兒,珠寶界的代言人,那張風情無邊的臉蛋,哪一樣拎出來,都是顧硯之的臉麵。
下午三點半,蘇晚便開車出發去女兒的學校等著,想著第一時間進學校接女兒。
四點左右,一輛紅色法拉力駛了過來停在了她對麵,蘇晚握著方向盤的手絞緊,是沈婉煙,她也來了。
沈婉煙正在車裡補妝,顯然,她是故意提前來等顧硯之接女兒下課。
一個能把顧硯之的心抓牢的第三者,絕對是個高情商有手段的女人。
蘇晚前一世到離婚都沒有露麵和他們對質,更是愚蠢到寫下遺書和離婚合同成全了她和顧硯之,最終害了自己的女兒。
這一世,蘇晚不再做縮頭烏龜了。
她推開車門率先下車,冷冷掃向沈婉煙的車。
沈婉煙看著對麵的蘇晚,她一愣,今天竟不是顧硯之接女兒放學?
看到蘇晚朝她的車盯來,沈婉煙自信的勾唇一笑,她推開車門風情款款地邁下了車,朝蘇晚走來。
蘇晚的拳頭攥緊,厭惡地看著這張臉。
沈婉煙彎唇一笑,“你好,蘇小姐,相信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離我女兒遠一點。”蘇晚警告的目光頓射向她。
沈婉煙望著她,忽地一笑,“蘇晚,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老公,我就是一個壞女人?”
蘇晚並不想理會她。
沈婉煙嗬了一聲,“那如果我想說,我喜歡的男人,被彆的女人搶走做了老公,你是不是也挺可恨的?”
“能把不要臉三個字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你是第一個。”蘇晚毫不客氣地點評。
沈婉煙指尖輕撫脖子上的項鏈,蘇晚的目光投了過去,沈婉煙的天鵝頸項上招搖地戴著一條藍寶石項鏈。
不用她明確地說,蘇晚也知道是顧硯之送的。
蘇晚見學校的門已經開啟,她大步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身後沈婉煙看著蘇晚的身影,勾起嘴角,眼底分明閃過不以為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