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秘密1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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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鳶是個聰明人。

我不知道她是否猜到讓我去學習的人是王浩。

但她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我要多一個心眼兒,這讓我感動。

但我不會為了向她證明這條路是對的,是沒有危險的,而告訴她對方就是王浩。

猜到歸猜到。

但有些東西就該死死的壓在心底,不能對外說。

即便將來有一天我和王浩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也不會到處宣揚。日子終歸是兩個人過,就連孩子長大都會離開,沒必要搞得人儘皆知。

更不用像我姐炫耀我姐夫那樣過日子。

湯圓包好,我叫4個小孩下來吃。

蔡鳶說要給孩子的爺爺奶奶送幾個過去,讓我先帶他們吃。

我欣然應下。

孩子吃東西慢,我讓他們4個先吃,我等著蔡鳶回來再下鍋。

估計她是和孩子爺爺奶奶順道說賣豆腐這個事兒,請他們幫忙照料家裡。

沒曾想回來的速度挺快,前後不過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

我沒有再靠著灶台,順勢站直。

摁一下電磁爐的開關,把筲箕裡剩的湯圓全倒下去。

“你還沒吃?”

“反正也不是很餓,我等著你一起。”

蔡鳶會心一笑。

我問她怎麼了?

她從碗櫃中拿出兩個乾淨的碗擺在灶台上備用,我們兩個並肩而站,她笑道:“和你認識更久後才發現你這個人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心思很細膩。看似分毫必爭,其實有自己的原則,很會照顧人。

這與第1次見到你,你表麵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眉心輕擰:“那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比較冷硬,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硬邦邦的,有一種百毒不侵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形容的對不對?”

我眨了眨眼,輕點點頭。

“有可能。大家不都這樣覺得嗎?”

“但是了解之後不一樣。我沒想到你會等我回來再煮湯圓。說實話,小梅,你這性格和你的臉……都無故給人一種攻擊感,或許是這種侵入感才造成大家對你的誤解的吧。

還挺吃虧的。”

我把頭發撩到耳後,一邊準備把湯圓舀出鍋一邊回:“習慣就好了。老天爺給每個人安排的每一條路,賜予每個人的性格,都是有它自己的原因的。

朋友這種東西,願意走進來的,願意了解的,才是真正的朋友。剛好這種性格能把沒必要的那種擋在門外,也算是排除法,我覺得挺好的,精而少,或許這才是老天爺賜予的最好的福報。”

蔡鳶愣了愣。

然後在我手臂拍了一下,失笑:“你呀你呀,反正每一件事兒從你口中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個樣。讓人一聽就滿血複活。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招惹的都是還不錯的人。隻有他們才看得懂你,也隻有他們才配擁有。

好了,吃湯圓吃湯圓。”

說著她就率先端著湯圓去客廳,我愣在原地好幾秒才跟上去。

她剛剛這話……

再加上那天我們在我家門口碰到車裡的王浩,以及和張惠馬雲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肯定是推斷出什麼了。

畢竟那天我沒否認。

確實。

以前我也抱怨過。我想不明白我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人,為什麼最後留在我身邊的少之又少。

有時候甚至我都沒開口,但人家對我說話做事就是很不客氣,字裡行間或者語氣都帶著敵意。

我也反思過。

女人之間是不是因為容貌、身材?

其實是的。隻是這話從我自己口中說出來難免會是我自戀。我也不往外說。但今天我從蔡鳶口中得到真話,他說我的外貌和我的性格一樣,給人有侵入感的感覺。

所以會勾起女人之間下意識的敵意。

但我和她說的也是實在的。能真正願意走進我的生活,願意了解我的,而不是因為容貌因為性格就把我拒之門外,甚至故意造謠的,這才是真正能作為朋友或者關係親近一點的人。

隨便找個人都可以呼朋喚友,那也太廉價。

我們倆圍著火爐坐下。

“嫂子,我覺得你也挺好的。”

“是嗎?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我點頭:“那是因為他們也看不懂你,但是我看得懂。”

“這話還挺新鮮的,你說來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你看啊,那天的那種事兒,你都沒有被馬雲和張惠帶偏。這就證明你是有自己的主心骨的。你不會聽彆人三言兩語,除非人家真正侵犯到你,或者間接傷害到你。”

她笑笑:“嗐,其實壞人這種角色早就已經當夠了。從我嫁到這家裡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得到一個好的名聲。彆說是其他人,就連孩子的爺爺奶奶也覺得我是個惡人。”

對這個事兒我是深信不疑的,但我看他們現在關係處的還不錯,所以多嘴問了一句:“是嗎?但我看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呀。”

她抽了一張紙,擦擦嘴和我說:“很多事兒你不知道,你嫁進來也沒我早。再加上你平常都不出門,也不喜歡和她們勾在一起,自然就不知道我家的事兒。”

“這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即便和大家走得近,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人家本人不願意說,我覺得也沒什麼好洗耳恭聽的。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是個明是非的主,那閒言碎語這麼多,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管,除了自己的事兒。”

她欣然一笑。

“要是誰都像你這麼想,這村裡就沒這麼多是非了。我嫁進這個家之前,老太太就不喜歡我,她覺得我配不上她家兒子。”

“說句不好聽的,嫂子,我覺得你比劉哥綜合條件強不少。”

“嗐,其實我們那個年代的人,誰家又真正很好?不過就是多一個瓦房多間廁所,多兩塊土的區彆而已。

她嫌棄的是另外一件事。

說來也挺有意思,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也喜歡過人,也走過一些極端。嫁到他們老劉家來之前,我本來是在另外一家,大概在他們家住了兩三個月吧,後來遲遲不把結婚的事兒擺在台麵上,想忽悠我先生孩子,我實在受不了就和人家斷了。

後來一次意外和老劉認識,剛好他也是適婚年齡。你知道這種事兒很多家庭都有偏見,老太太覺得我在人家待過三個月,配不上他兒子。

就挑唆老劉和我分手。我知道他看上我了,但他也怕彆人說閒話,尤其是他媽說的話他得聽。

我之前在那家待的那幾個月,算是看透了一個男人沒有主見的樣子。我試圖改變過,但無果而終。

碰到老劉也是這個樣子。當時我就在想啊,要是再不結婚我讓人家知道的感情就有兩段,那往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而且我也不能保證找下一個男人就會比老劉好,就會有他自己的主見。

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把命運交在自己手裡。所以老劉打算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就和他說,如果我們兩個談了這麼久,他不和我結婚,我就把他捅了。”

聽到這兒其實我沒多少震驚。

反而是她問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挺可怕?”

我很真誠的搖頭。

“不會,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做相同的事兒。和張健離婚的那天,就是你們陪著我那天,其實我也做好這個準備的。

如果我們自己都不為自己爭取,還指望誰給我們?

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反正一輩子隻來一次,彆管彆人怎麼想,隻要自己對得起良心就行,轟轟烈烈的活一次,我看你和劉哥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這就證明當初你的所作所為沒錯。和他談感情的人是你,不是他的父母。那你們之間的事兒就該你們說了算。

反過頭來想,如果劉哥當時沒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沒那麼做,指不定現在他還是個老光棍,什麼都沒有隻會依靠在父母屋簷之下,指不定還會被兩個老人家嫌棄,嫌棄一把年紀也沒結婚沒孩子,沒房子沒票子。

嗐,人性這種東西怎麼說得清呢?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自己清楚自己要什麼比什麼都重要。”

“還是你會說。”蔡鳶道:“對,這種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我現在對他們兩個老人也沒什麼其他想法,我也不排外。該叫他們幫忙的就叫一叫,該給他們儘孝就儘孝。

但沒有太多感情。”

“有責任就夠了。”

後來我們又談到做豆腐的事。我讓她明天去我那邊,我先教她一些流程。

後來她留我和孩子在家過夜,我堅持要走,她也沒勉強。

淩晨3:30,我到門麵之後沒多久就聽到蔡鳶在門口敲門。

她來的很及時。

我手把手的教她。其實在下這個決定之前我也想過:即便我信得過她,即便我們現在關係還不錯,我把這手藝教給她,其實是變相的把自己的蛋糕分出去。那如果市場打不開,對我的衝擊挺大。

但後來我又想: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反悔。當下我就需要她幫我守著這個店子,我和她關係如何?將來這關係又會不會有變動甚至惡化?這些都不能用來決定豆腐的質量問題。必須味道質量第一。對消費者負責就是對自己負責。落子無悔。

所以我會把我知道的毫不保留的教給她。

早上豆花新鮮出爐,我讓她幫我先賣,我回了一趟家,把兩個孩子接出來吃早餐。

然而剛帶孩子買豆漿油條回去,發現店門口站了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陳珊。

還有馬雲和張惠。

還有村裡另外一個老太太。

蔡鳶說:“你們要買東西就買,如果不買東西麻煩給人讓個位置。”

張慧開口就來:“哎喲,聽你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鋪子是你的呢!”

“張慧,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買東西就站開一點。彆挑事兒啊。”

“你牛什麼牛?這個鋪子不是人家李小梅的嗎?你就是在這兒當個幫工而已,就算是她本人在也不敢趕我走,你還翹上屁股了?!”

馬雲:“就是,你就是一個幫工,凶什麼凶?再說這街上是你家的,你讓我們走開我們就走開?哪來的勇氣!”

陳珊:“你們兩個就彆說這麼多了,說上街買點菜,結果你們跑到這裡來了,早知道就不和你們來了!”

張慧說:“帶你來見見世麵你還不樂意了?你要是不來怎麼看到人家裝逼的場麵?”

馬雲:“可不是嘛,哎,話說,你以前不是和人家李小梅走的最近嗎?怎麼現在在這幫忙的是這個姓蔡的?”

話聽到這兒,我知道再不過去可能場麵要不可控了。

農村人,尤其像陳珊這種,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挑唆。

我得趕緊把人壓下來。

我於是牽著孩子走上前,從張惠馬雲中間擠出一條道來。

“誰呀?誰他媽有病……”

張慧還想開口大罵,但扭頭看到我,瞬間冷下來。往旁邊挪身子。

我讓兩個小孩先進屋。

伸手把張惠馬雲推到一旁去。

“小梅,你回來了?”

陳珊問候一句。

我點點頭。

“你們三個一起來買東西的?買豆花還是買彆的?”

“不買的話就不能在這站著唄?你剛剛推什麼推?你牛氣什麼呀?!罩著你的那個男人都走了,現在可沒人給你撐腰了。”

張惠雙手環胸,一臉得意的說:“老娘早就說過人家隻是玩玩你而已,嗬,你還不信。

這才多久時間啊?人家就拋下你回貴陽,不要你咯。

以後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破……”

“啪”一耳光落在她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懵了。張慧自己也懵。

她一隻手摸著剛剛被我打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盯著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麼?打你還需要看個時間,挑個良辰吉日?”

“你知道我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老子打狗隻看狗聽不聽話,從來不看狗的主人是誰!”

“你!……”

我挽著衣袖往前走,她下意識往後退。

“李小梅,你要乾什麼?”

我從包裡掏出一瓶剛順手買的碘伏消毒液握在手裡,舉到半空,吼道:“張慧,馬雲,這是我最後給你們的機會。你們要是再敢在我攤前鬨事兒,這瓶硫酸就是送你們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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