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送棺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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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去靈覺寺看看嗎?”

沈盈夏再一次重複了一句:“我們和淮安王府是有關係的,就算現在郡主生母早就過世,不還有郡主的親妹妹承雪縣主嗎?”

“我已經奉母命守過靈了,可見母親也是有意和淮安王府重新交好,父親對此漠不關心,還是說父親其實不願意交好淮安王府的?”

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同一個點上重點敲打。

韋承安一死,淮安王府必然敗落,但再敗落也是王府,大梁唯一一家異姓王,皇上也必然會補償淮安王府,況且老淮安王還是掌兵的王爺,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實力。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清貴之家說得好聽,其真實的實力卻沒多少,也就是有一個好名聲罷了。

掌兵權者,哪怕是沒多少兵權,也比所謂的清貴沈氏厲害。

現在這線既然由沈盈夏連上了,再不用,就蠢了點!

清貴之家當然不會上門巴結,可現在不是淮安王府先上門的嗎?

“是了,我得去看看,既然是姻親,自然守望相助,更何況郡主如此悲苦。”沈寒的眉頭一點點鬆開。

看向這個二女兒,多了些欣賞。

“行了,你回去休息!我去寺裡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沈寒道,這是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並不是他主動圖謀,他之前還是為了避嫌,沒直接過去,隻叫了一個小女兒,不過現在出了事情,還查到他麵前,他去幫忙也是理所應當。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沈寒就讓沈盈夏回去,他急匆匆的帶著人往靈覺寺過去,幫忙這種事情,必須在人家真正有困難的時候,否則就有一種逢迎拍馬的感覺,沈氏一族最是清貴,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如今卻是正好。

看著沈寒匆匆離開,沈盈夏嘲諷地勾了勾唇,果然,所謂的清貴講規矩,注重名聲,還真是放屁捂頭,明明已經臭出三裡,還自以為是地覺得彆人不知道。

“二姑娘,老夫人讓你過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

來了,果然這事在處理了王媽媽之後,還有後續的……

算算時間,雨滴也該回來了吧!

這事當然還不算完,那個死了的浪蕩子,也不是無名無姓之人……

三足的香爐中,禪香嫋嫋。

簡單卻充滿著韻味。

肖玄宸看向對麵的僧人,笑問道:“大師,本王這一次算是渡過了劫難嗎?”

“郡王這一次算是過去了。”

“本王的衝喜還真的有意思,還得借人家的煞氣一用,不知道承安郡主在地上,知道了這事,會不會跳起來給本王一劍?”

肖玄宸問道。

“王爺,請慎言。”僧人雙手合十,對著西方恭敬一揖,“承安郡主是國之重臣,郡王也是皇家貴胄。”

“不如給本王配一個陰婚?”肖玄宸挑了挑眉,很明顯有幾分挑釁的意思,這位禮郡王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王爺。

能安靜地借點煞氣衝個喜,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不管王爺信還是不信,這事就是這麼論的,如今王爺大劫已過,還是請回吧!”僧人一臉正色地道,還下了逐客人。

“大師這話說的該是真的吧?以後本王就不會有劫難了?”肖玄宸懶洋洋的問道。

“王爺,小劫小難自然是在的,許多事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天道變化萬千,心誠則靈。”

僧人拈著珠子,指間珠子轉過,另一隻手輕輕地敲打著木魚,頌起經文。

肖玄宸哈哈一笑,“大師,本王這就告辭,以後這種事情也彆再找本王,聽聞這一次靈覺寺的損失不小,中間有一間佛殿完全燒垮了,還把人也給燒死了,京兆尹家的公子。”

僧人手上的珠子依舊緩緩地滑過指間,沒有任何停留。

“王爺。”靜室外,喜全笑眯眯地迎了上來。

“沈侍郎怎麼說?”

“說的確是他夫人讓沈二姑娘過來守夜祭拜的,還說這婆子彆有用心,算計主子,杖斃了。”

喜全當下把沈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侍郎生了一個好女兒啊!”肖玄宸似笑非笑,抬步往外走:“行了,回府。”

“王爺,棺槨怎麼辦?”

“問問隔壁需不需要,本王這棺槨可不比隔壁的差,若他們的有損傷,說不得用得上,本王這個可是完好無損的。”

他們這裡也燒了起來,侍衛們抬著躺在棺槨中的肖玄宸到外麵,這棺槨還真的是毫無發傷。

“王爺,這是不是……不太吉利!”喜全道,王爺是生人,那邊可是真的死了的,總覺得不太對。

“有何不吉利?這些人都已經讓本王借了承安郡主的煞氣,避大劫了,本王給郡主送一棺槨也是應當。”

肖玄宸眯了眯眼睛:“承安郡主是本王尊重的一個人,她不該受此劫難,說不得還是本王連累了她!”

話說完,俊美的眼眸微光一閃,又笑了:“行了,送過去吧!本王得找侄子好好聊一聊。”

見自家王爺執意如此,喜全讓人抬著棺槨去了隔壁,果然,那邊還真的需要,靈堂那邊起火頗大,就算救得及時,棺槨還是燒掉了一個角。

這樣的棺槨也不是馬上想要就能要到的。

淮安王韋臨早就過來了,這會也是束手無策,聽聞禮郡王送來一副棺槨,大喜之後,連聲道謝。

這還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父王!”二女兒韋承雪眼淚汪汪的過來,眼底俱是惶恐,“父王,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和三妹妹哭昏了過去,才在旁邊緩一緩,原想著一會再過來的,沒成想突然間就出了這事,父王,女兒的錯。”

這個二女兒,韋臨是很喜歡的,脾氣嬌柔又聽話,和大女兒強硬的態度完全不同,又一直養在身邊,自是極寵愛。

可現在卻生出一股子怒氣。

他再糊塗也知道這話是糊弄外人的,她們兩姐妹分明是早早的就去休息了,隻在上午的時候出現露了一麵。

“你若是不想活了,本王就早早地成全你。”韋臨麵目陰沉的道。

“父王……”

韋承雪還想說什麼,韋臨已經一擺手,“還不退下,此事皇上必然斥責。”

說完,轉身就往沈寒處過去,他得找沈寒這個禮部侍郎打聽打聽,禮數上該怎麼補救?

不遠處,韋承晴手指握了握帕子,眼底不屑,她有大郡王在,怕什麼。

有皇長孫在,她不會有事。

卻沒想到皇長孫這會自身也難保,因為他的好叔叔,給他告了個刁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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