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嘿嘿笑了笑,說道:“音音,你也來吃啊。”
“你最愛的牛肉乾呢。”
陳音音慢慢走過去,這次或許是實力增強的問題,她心裡沒有那麼擔憂,不像上幾次,她擔憂這,擔憂那的。
感覺以後每次探險,都可以像這次一樣,像是度假似的。
玄昊突然起身盤坐,手中出現一隻簫。
“瞧瞧這無限風光,可得吹一首,來應此場景。”
說完,玄昊便放在嘴中,非常熟稔的吹起來。
餘音繞梁,讓人非常心情愉悅。
陳寶珠心念一動,以靈力化劍,笑嘻嘻的看向三人。
說道:“正好,我跟承哥學習了一套劍舞,拿來配昊哥的這動聽的音樂,應該挺應景的吧。”
話落,她便開始舞劍起來。
輕紗羅裙,翩翩起舞,舉劍之時,帶著絲絲靈氣,圍繞在陳寶珠身上,看起來像是仙女跳舞似的。
陳音音看著這一幕臉上不自覺的展開笑意,此情此景,略顯熟悉,不過,好像還差點兒什麼。
她突然想到自己空間內箜篌,她隨即心念一動,手中赫然出現一把纏繞著黑氣的箜篌。
她閉上眼睛,輕輕將手放在琴弦上,試著撥動一根弦,隻是輕輕地一下,直接穿透了玄昊的簫。
玄昊一臉震驚,這僅僅是一根弦的聲音,就直接穿透了他的靈魂,不自覺的被其吸引。
這是什麼?
音音,什麼時候會這個了。
陳音音繼續撥動琴弦,這次,她沒有停下,而是彈奏一段完整的樂譜。
玄昊被這股力量帶動,他的簫已經停不下來,好像被陳音音的箜篌給控製住了似的。
“梵音……”
“果真如此,入佛的那段夢境,是真的!”
王兵一臉驚愕,看著全身纏繞著鬼氣的陳音音,他卻覺得沒有恐怖之色,而是,純淨的神之力量。
遠處,山上,覆蓋著茫茫白雪。
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擺動,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果然,隻有物主,才能彈奏這由混沌石做成的神器,就算是殘器,也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隻見他輕輕一揮,整個哀牢山中,被悄然附上一層結界,琴音隻能回蕩在山中。
與此同時,東城地府。
言璟剛剛處理完公事,正要返回人間,與劉璐約會。
突然,心靈撥動,耳邊傳來一股熟悉的音律。
他猛地抬頭,眼中帶著久違的驚喜。
“這是……”
“梵音琴?!”
“問世了!”
他隨即閃身離開,很快身影便出現在雪山之上。
青衣男子正要離開,看著言璟的到來,他停了下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鄙人沈聽雪,見過東城鬼帝!”
言璟的身影出現,看向沈聽雪,抬眸有些微微錯愕,早些聽說,聽樓有一兄弟,乃雙生子,果然長得一模一樣。
“沈族長客氣了。”
“山下的事情,不會是沈族長的手段吧。”
沈聽雪收起扇子,淡然一笑道:“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言璟拱手一禮,說道:“那就多謝沈族長了。”
“早就聽聞,沈族長酷愛前往虛空收集這些遺落的神器,這梵音琴怕是費了沈族長不少力量吧。”
“不知,沈族長的需求是什麼?”
言璟知道,人皇一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鬼族,曾經,他們也隻是站在中立而已。
此次,他們這樣,又是何為?
沈聽雪笑了笑,說道:“能有什麼需求,不過是看不慣如今的天族,囂張跋扈罷了。”
“神界,該重新開啟了!”
說完,沈聽雪便閃身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
“再會,鬼族言璟大祭司!”
言璟眸中閃過一絲震驚,他這身份除了東嶽大帝知曉之外,無人所知。
思考了一下之後,他回過神來,看向山下的四人,不知再想什麼。
南城鬼帝宮內。
沐落白拿著魚兒食料,悠閒的喂著黑魚,被他給喂的可肥碩了,主要陳音音愛吃。
他邊喂邊說道:“多吃點。”
“娘子愛吃肥一點的。”
“吃完就差不多了。”
“久違了,梵音!”
哀牢山內,陳音音停下撥弄琴弦的動作,她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箜篌,黑氣已經變得純淨起來,不似一開始摻雜了不少未知的物質。
玄昊收起簫,陳寶珠收起劍,二人同時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原地。
陳寶珠臉色漲紅,滿臉都是汗水,她感覺自己的靈力都要被掏空了。
“我滴媽呀!”
“音音,你什麼時候會這個箜篌?”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啊!”
“我舞劍的時候,完全被你這琴音給纏繞進去,讓我不得不動,根本停不下來,必須得全身靈力注入劍舞之中,不然,我得走火入魔。”
玄昊長舒氣,舉手附議道:“我也是,我也是。”
“天呐,音音,我的嘴巴,你瞧瞧,都成香腸嘴了!!”
陳音音收起箜篌,來到二人身邊。
有些歉意說道:“抱歉啊。”
“這東西是沈處長送我的,剛剛你們一個吹簫一個舞劍,讓我覺得很想彈奏一曲,其實,我根本不會,但是,我拿出這箜篌,將手放在琴弦上,就好像以前就會彈奏一樣,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記憶。”
陳寶珠上前,好奇問道:“那音音,我能摸一摸嗎?”
陳音音點頭,將箜篌取了出來,放在麵前。
王兵也走了過來,仔細打量著。
他伸手想去摸一摸琴弦,卻被一股無形的琴弦之力給割傷了手指,頓時鮮血直流。
“嘶……”
“我靠,我差點兒手指斷了!”
陳寶珠嚇得收回了手,剛剛她就想摸一摸的,還好沒有上手。
玄昊蹲在地上,從下往上看,隨即得出結論。
“這一定是仙品靈器!”
陳寶珠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她看向陳音音,說道。
“音音,你收起來吧。”
“看來它認你為主,隻能你碰,我們根本不能碰。”
王兵將手包紮起來,說道:“是啊,它剛剛割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很深的戾氣還有傲氣!”
“好像是你這等凡夫俗子,休想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