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咱們之間是啥關係,這種事不至於藏著掖著吧。”
“要是實在遇到困難,跟兄弟說一聲,也不至於打西伯利亞虎啊,這事要是漏了,最少得判個年。”
馬虎又勸了幾句,許大山才終於鬆口。
和他猜測的一樣,這事還真是李小月鼓弄的,而且還特意囑咐這兄弟倆,不要和許大力說。
至於原因則是因為李算盤,李小明都在號子裡。
眼下這個時代,號子裡可沒有後世那麼文明,那可是要勞動改造的。
要是光踩個縫紉機,挖個煤,種個地啥的,也不算啥大事,倆個老爺們,挺一挺就過去了。
可裡麵的花活,可不止眼前這些,那都是有山頭的,都得拜碼頭。
像李算盤還好,挨了幾頓打,平日多乾些臟活累活,倒也勉強能應付,但也得經常上炮。
但李小明,可就慘了,主要是他長得細皮嫩肉的
按許大山話裡的意思,這家夥自打換了一個看守所,這屁股沒少遭罪,後來拜了碼頭,送了禮才好點。
可老李家,本就因為假酒的事,賠了不少錢,甚至連房子都賣了堵窟窿了。
李小月的老娘,到現在還在妹妹家借住呢
“小月也是沒辦法了,為了讓她爹和弟弟在裡麵好過點,便想多送點禮這樣能直接保一年。”
“於情於理,我們也算李算盤半個女婿,這事不能袖手旁觀,乾看著啊。”
馬虎一陣無語,李小月之前被李算盤傷透心了,都打算跑了。
要不他好心,幫了一把,這哥三還得接著打光棍。
還送大禮,估計都是借口這裡麵水深著呢。
沒準,許大山哥倆前腳剛打了西伯利亞虎,李小月轉頭就舉報,順帶再把許大力也借機送進去。
這哥三一旦都進去,結婚證就成了廢紙
“大山哥,我看你們八成被李小月給騙了,沒準她想用這事再有這種事,你們應該和大力商量。”
“不是我瞎說,就你們哥倆的腦瓜子,加起來也沒有許大力好使。”
許大力可是林場奸懶饞滑四大人才,排名第一位的,腦瓜也是相當夠用。
否則當初做好事,幫李小月牽線搭橋,馬虎也不會選擇他。
許大山聽後,搓了搓手,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個我們仨,現在也有點”
“本來我們哥倆打獵養家,大力在家看著小月,這配合打的挺好可這時間長了。”
馬虎一看這是拉幫套,拉出矛盾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男人也一樣阿。
“大山哥,你們這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有啥事可以商量。”
“可要是被李小月算計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得不償失了。”
“大山哥,咱認識開始,我可沒坑過你。”
當局者迷,聽了馬虎這最後一句話,許大山可算回過勁了。
“老二,虎子說的好像有道理,咱哥倆不是中了美人計了吧。”
許老二晃了晃腦袋:“大哥,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我知道,虎子確實沒坑過咱們。”
“不僅沒坑過,還幫過咱不少忙。”
許大山點點頭:“要不是虎子,咱哥倆也沒有現在的好日子。”
“隻是虎子兄弟,你這是為啥啊?”
馬虎淡然一笑:“為啥?因為你們哥倆人品好,我拿你們當哥們。”
“因為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
“再說,就算你們真打到西伯利亞虎,也不好銷贓,到時候再進去。”
許大山指了指北邊:“開源林場那邊,有個南方的商販,聽說不僅收購各種山貨,還對山裡的很多故事感興趣。”
“我懷疑那家夥,沒準是想立杆,然後搶鎮上老範的生意原來是準備”
馬虎這時也想起,上次救的開源林場獵戶,好像就是受了這個南方商人的建議,進山抓小野豬的。
“那家夥叫啥?什麼來路。”
他倒不是想放棄老範,隻是單純的好奇。
“好像叫什麼梅小津誰知道呢,反正聽著不像東北的。”
許大山擺了擺手,繼續道:“說正事虎子,經過你這麼一提醒,打虎這事還是算了吧。”
馬虎擺了擺手:“不,你們回家就說打了虎。”
“啊?”
“這樣,我正在追蹤一個小鹿群,一會咱們合作,我負責動手,但是鹿肉,鹿茸什麼的給你們。”
“這不好吧?”
“沒事,幾頭鹿而已,以後有需要你們哥倆的地方,多出些力就好。”
馬虎的意思很簡單,這個鹿群雖然不大,但也有四五頭,至少能賣個三千塊錢。
而許大山哥倆,將這些鹿賣掉之後,就拿錢回家,說是打虎賺的錢看森警會不會找上門。
若是找上門,就說是喝多了吹牛,鹿是賣給老範的,也有不少人證。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幫這哥倆,認清李小月的為人,防止他們被再次忽悠。
“虎子,你這個辦法好。”
“沒錯,將計就計,倒要看看這女人什麼目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就一起去追了鹿群,馬虎開槍搶經驗,許大山兄弟處理獵物,配合還算默契。
兩日後,正在家逗狗的馬虎,果見一輛森警的警車,開到了許大力家。
“就知道這李小月,忽悠許大山哥倆打虎,沒安好心。”
“沒辦法,誰叫咱喜歡助人為樂呢。”
馬虎笑了笑,將這事扔到腦後,就回屋準備行李去了。
林小風那邊來電話了, 那家夥沒從他爹林百強那套到話。
但卻另辟蹊徑,從給林百強出方子的國醫聖手那套到了石髓的具體地址。
黔東南,雷公山,響水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