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材魁梧,雙臂上全是腱子肉,隻用兩步就跳上了擂台,十分地從容。
“師兄,得罪了,咱點到為止。”
“小子,輩分差了,這馬虎跟我和你師父是一個輩分的,你得叫師叔。”
卻是台下的吳飛,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還順便加了一個嘲諷buff。
青年聽後,臉色一黑,一雙大手就如鐵鉗一般拍向了馬虎。
他雖然不像師傅孔愣子是內勁高手,能做到內勁外放,但卻多年錘煉外家功夫,加上常年泡壯骨粉,光論手掌的物理強度,甚至比他師傅還要強一點。
這一掌若是拍實了,就是鋼管都得彎下去。
掌還未到,掌風先至。
一陣氣流直衝麵門,馬虎卻依舊那副懶散的模樣,也沒有任何駕招,看的台下的觀眾直搖頭。
這哪是比武,分明是在等著挨打啊。
就連吳飛,老金等人,都懷疑起了破爛劉的眼光因為馬虎根本就不像學過武的樣,甚至連防禦的姿勢都沒有。
更彆說,以攻代守了。
青年掌勢如泰山壓頂,在距離麵門三寸時,馬虎突然抬手,憑借【狩獵機警】帶來的搏鬥本能,還有【一鹿之力】帶來的千斤之力,一把就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瞳孔驟縮,渾身肌肉暴起,想要抽手卻發現自己的胳膊像被鐵鉗鎖住。
無奈之下,隻好借力,一個轉身,想用堅硬的右肘撞擊馬虎的麵門。
這一下要是撞實了,估計得當場暈厥。
馬虎搖了搖頭,在青年肘擊即將觸及麵門的刹那,膝蓋猛地向上頂出,精準撞在對方肘關節內側。
“哢嚓” 一聲脆響,青年悶哼著踉蹌後退,整條右臂無力垂下。
還未等他站穩,馬虎也沒有其他動作,直接一腳就踹向了青年肚子。
青年下意識的用雙手抵擋,接著便覺一陣巨力襲來,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這擂台雖然不小,但因為比的是守擂,所以周圍並無護欄,加上馬虎直接上了千斤之力。
力道之大,大到青年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摔了下去,更是一口吐出了不少鮮血。
“啊好強。”
“好大的力氣,我不如你”
青年掙紮著用手肘支起身子,血水混著塵土染紅了他的嘴角。
望著擂台上依舊漫不經心的馬虎,他艱難地起身拱手,服氣道:“是我眼拙 這位師叔,功夫確實厲害,我心服口服。”
此言一出,場麵瞬間就寂靜了下來。
不管是吳飛,老金等人,還是作為對手的孔愣子,楊學文等人,都不說話了。
要知道青年雖然隻是外勁高手,但卻是孔愣子的嫡傳弟子,否則也不會讓其上場。
平日裡,同輩中堪稱無敵,也就韓浩的徒弟阿峰能與其爭鋒。
麵對馬虎,竟然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一腳踢下了擂台
一腳就將一個高手,踢的倒飛出去十來米,可不是眼睛裡看到的那麼簡單
馬虎見這青年態度不錯,也學著電視劇裡武俠高手的風範,拱了拱手:
“承讓接下來,是誰?”
此言一出,孔愣子直接將目光轉向了楊學文,那意思似乎在說,我的人已經上了,該輪到你了。
楊學文心中苦笑,破爛劉請來這幫手,雖然動手的時候沒啥章法,但招式頗有一種大道至簡,一力降十會的感覺。
“劉師兄,你這師弟,究竟學的是什麼功夫?”
破爛劉笑了笑:“我這師弟,乃天生神力,力大如牛,家父當初在餘慶縣,正是因為見識到了這個天賦,才將其收入門下。”
”隻是我這師弟,素來喜歡待在山裡,這才一直沒來三江會。“
“至於武功,除了我爹教他的拳腳功夫,剩下的都是在山林裡,和熊虎搏鬥所練,主打的就是一個功法自然,偏向實戰。”
他這話,一是將馬虎的形象抬高幾分,二是通過言語,將馬虎是他師弟這件事,潛移默化的傳給眾人。
擂台周圍之人聽後,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有人望著馬虎那並不壯碩的身形,難以置信竟藏著能與熊虎相搏的蠻力,有人則是暗自揣測,這常年與猛獸廝殺練出的實戰功夫,究竟還有多少隱藏的殺招。
反正,經過破爛劉這麼一說,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個上擂台,都得靠爬的年輕男人。
就連馬虎自己,聽了破爛劉的話,都產生了一種,自己是絕世奇才,功法自然的錯覺。
“d,破爛劉這嘴皮子,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果然,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趕鴨子上架,趕誰,誰行啊。”
就在這時,左護法楊學文也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耳語了幾句,這人點了點頭,來到擂台之下,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擂台。
他對著馬虎拱了拱手:“馬師弟,在下奔雷馬,還請賜教。”
說完,伸出雙手,便腳步輕盈的對著馬虎饒了起來。
他綽號,奔雷馬,這腳上的功夫自然是極好的,平日速度極快,全力奔跑之下,聲似奔雷。
見識了馬虎的巨力之後,他自然不敢貿然相擊,而是想要靠速度,以偷襲取勝。
所以便在這擂台之上,繞了起來。
馬虎也沒想到,竟然上來了一個同樣姓馬的本家,而且速度極快。
若是擱以前,估計也就能看清個殘影
可現在不同,【超級鷹眼】經過升級,不僅多了透視的功能,還能動態捕捉。
這奔雷馬在他身邊繞來繞去,在外人看著眼花繚亂,但在馬虎看來,就像一個大馬猴子一般,在他身前跳來跳去。
用一句東北話來形容就是得了吧唧。
“彆跳了,你上不上?”
“我上了”
“那你到是過來啊。”
“那我過來了”
馬虎算是服了,這人仗著腳法快,一直圍著他想找破綻。
可就是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