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劉聽了吳飛的話,哼了一聲:
“怎麼?懷疑我的眼光?”
“幫我換金磚,哪怕隻是過手,都夠你大賺一筆了吧,咋滴?隨個1000塊錢就心疼了?”
“哪能啊,我就是看這小子太年輕,有些難以相信。”
吳飛諂笑一聲,這次來餘慶縣,破爛劉已經表達了要回春城競爭會主的打算。
本來,他還想再勸一勸的,但當他看到價值上百萬的金磚後,直接選擇了閉嘴。
這些錢,將會拿出七成去收買會裡的一些資曆,名聲都大,但實際生活比較困難的老會員。
剩下的三成,有一成是為了換取他的支持另外兩成則是洗錢的手續費。
嗯,這兩成,他也能賺上半成。
所以彆說破爛劉是他師兄,就算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這麼大的油水,他吳飛也得鞍前馬後地效勞啊。
要說整個計劃,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師兄說的之前流落在外的師弟,真的有武力擔當的能耐?
破爛劉聽後,笑了笑:“你不年輕,在春城混了這老些年,還不是一個搓澡的。”
“所以師弟,莫欺少年窮何況馬虎還不窮。”
“彆的不說,看到那兩個港商,還有外國人沒,沒一個簡單的,還有那邊桌角,戴帽子喝酒的中年男人,是馬虎的大舅哥,那是餘慶縣的縣長。”
吳飛撇了撇嘴:“師兄,開澡堂的和搓澡的是兩碼事。”
“再說,縣長咋了,也管不到春城,春城可是副省級。”
“要是這個縣長的老丈人,是空軍少將,他爹是開國少將,有不少老部下,老長官,關係通著省城和京城呢。”
“這”
吳飛這下沒電了,縣長和縣長可不一樣,有的人會一直乾縣長,有的人縣長卻是剛起步。
“至於武力反正我是弄不過馬虎,你要不服氣,我一會可以幫你跟他約下架,切磋一下。”
“呃”
“師兄,你這話說的不對,都是親的同門師兄弟,搞這套乾啥。”
“爭會主的事,你咋安排,我咋乾就是”
破爛劉哼了一聲:“你心裡有數就好,反正你得聽我的,至於我,要聽馬虎的”
林大春身為官場中人,嗅覺還是很敏銳的,自然早就發現了這兩個偷指他的家夥。
甚至還有劉場長,馬福軍,牛鎮長,以及二叔林百強等人,都發現了他。
好在妹妹林夏今天比較忙,沒能發現他。
當然,也有讓他不爽的,比如女兒林向陽,也不知道今天收了多少紅包,從身旁走過竟然都沒發現他。
雖然因為之前的事,妹妹林夏和他幾乎處於斷絕關係的狀態
但今天這場婚禮,他猶豫了數日,終是戴上了帽子,偷著過來看了一眼。
帽簷壓得低低的,林大春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主桌方向。
妹妹林夏穿著紅嫁衣,胸前帶了一朵大紅花,正被馬虎小心地護著給賓客敬酒,兩人眉眼間流轉的笑意刺得他眼眶發酸。
“也許,林夏的選擇是對的。”
“少參與政治上的事,在這大青山林場,安安靜靜地生活一輩子,並不差。”
“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能從暴雨中走出來的,從來不是傘”
“馬虎這個妹夫,還是很有能耐的”
看著被端上桌的紅燒野豬肉,蔥爆熊肉,紅扒鹿肉,野山雞燉蘑菇,鹿血灌腸,四喜丸子等八熱四涼,十二道菜。
林大春沒有動筷,而是轉身離開了婚宴現場
馬福軍坐在主位,發現林大春離開,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家夥露餡。
人是他安排和領進來的,二人在馬虎和林夏的婚期定下來後,中間有一次見麵。
這次的婚禮,林夏拒絕哥哥過來,馬虎這個妹夫卻沒法拒絕,最終這個重擔落在了他這個當爹的身上。
當然,要是事情真的露餡,最後也得是他背鍋
好在,林夏今天比較忙,林大春又比較懂事,在婚宴開始之前就離開了。
“老頭子,你怎麼回事,兒子結婚,緊張了一上午。”
一旁的王慧,見馬福軍長舒了一口氣,一臉奇怪的問道。
“能不緊張嘛,咱就這一個兒子,娶的還是林夏這麼優秀的兒媳婦。”
“現在這證也領了,婚禮也辦了,我這才放下心來,所以才長舒了一口氣。”
馬福軍可不會說實話,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就是他在家裡的地位,已經排在了王慧,林夏,虎子之後了,也就比被催著找對象的三閨女馬春竹強點
而且王慧和林夏處的越來越好,就和親生母女似得,估計現在,虎子在家裡的地位都在林夏之下了。
今天的事已經過去了,還是彆亂說的好,所以他才隨意編了個借口。
王慧狐疑地看了馬福軍一眼:“老馬,我發現自從你腿腳好了之後,說話就沒個譜。”
“好多人都說你現在成了釣魚大師,還釣上過幾條百斤以上的大魚?”
“謠言,都是謠言,我要是釣上那麼大的魚,還能不往家裡拿?”
“那誰知道,沒準賣錢了呢。”
“魚肉能值幾個錢,一塊錢一斤都費勁。”
“也對”
王慧想了想,她也買過幾次魚,確實連一塊錢一斤都沒有。
老馬的私房錢肯定有,但應該不多
最主要的是,今天兒子結婚她高興
懷胎十月,又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大,培養成才,她可是沒少操心。
現在,終於甩出去了。
而且按林夏和她說的悄悄話,最近的胃口不太好,總是反胃,很有可能是有動靜了。
這要是真的,簡直是雙喜臨門,那她身為母女,就剩下一件大事了。
旁邊正在乾飯的馬春竹,感受著身旁的寒氣,吃的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