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三哥也參加這個釣魚比賽,你要是贏了,我三哥就和宋小芳斷了,要是我三哥贏了,你也彆繼續衝宋小芳她娘使勁了。”
“消停地和林燕一起就是。”
“你彆瞎說,我隻是去過林燕的飯店幾次,覺得味道還不錯,我拿林燕當姐姐的。”
皮特李黑著臉解釋道。
姐姐個屁,先叫姐,後叫妹,最後就再叫小寶貝。
馬虎可不信,以林燕的性格,會放過皮特李這個假大款。
沒準,她介紹宋小芳給皮特李,就是幻想著以後跟著皮特李。
“虎子,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啊,三平根本就不會釣魚。”
“就是,虎子,這個賭局不行,三平哪裡釣過魚。”
三哥還沒說話,老爹和大伯就不乾了。
開啥玩笑,還有這麼賭的,虎子這是想叫三平繼續當光棍啊。
馬三平也擺了擺手:“虎子,我釣不過他。”
“除了二叔釣的大土鱉,這些人裡就屬皮特李釣上來的魚多。”
皮特李見狀,頓時有些意外,心想這馬三平難道真不會釣魚?
這個叫馬虎的,看著多少帶點愣抄,虎頭虎腦的呢,一看就是心直口快,沒啥心眼的傻蛋。
要是和釣上來百斤大魚的馬大師比,他還真有些犯慫。
但剛才馬三平,在釣位上邊看,邊忙活,看著就是個生瓜蛋子,一看就沒怎麼釣過魚。
加上他自己,平日經常垂釣。
這事,還得從他們騙的第一個乾部說起,那人是中部省份的一個有上進心的副縣級,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釣魚。
所以他才認真的學了許久垂釣,也方便後續通過這個運動,和本地的一些能人套近乎。
說是騙錢,騙貸款,其實最終騙的還是人。
而想要騙人,就要目標沒防備,最好是混成熟人。
“其實我的釣魚水平也一般,但我這個人不喜歡拿感情當賭注。”
“這樣吧,咱們換個玩法,咱直接賭錢的,賭500塊錢的。”
“對你們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我呸,埋汰誰呢,還不如張振國呢。
“行,彩頭換成錢,但是500太少了,咱玩大點,3000咋樣?”
考慮到離開宋小芳的賭注,三哥沒釣過魚,還真不一定敢答應,馬虎決定按皮特李的意見來。
皮特李冷笑一聲:“沒問題,輸了彆賴賬就好。”
“不過馬大師,不能坐在水邊,等去堤壩上。”
“沒問題。”
馬虎應下:“三哥,跟他乾,輸了我掏錢。”
“你個敗”
馬福軍可是知道侄子馬三平,那是一次魚都沒釣過。
敗家子的話剛要說出口,就被馬虎打斷道:
“爹,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張振國是咋瞧不起你的了吧。”
“今天,必須讓三哥和這皮特李賭一把,多少找回點信心。”
馬福軍想起他之前馬空軍的經曆,歎息一聲:
“行,賭就賭,但要是輸了,你負責賠錢。”
“沒問題。”
隨後馬虎又好說歹說,將三哥拉到一旁勸了兩句,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打包票道:
“三哥,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那天做夢,夢到自己去龍宮偷定海神針了。”
“那老龍王不僅沒生氣,還求我幫他多銷點賬。”
“所以,我隻要坐在水邊,這魚就自己上鉤,不信你看我爹,自己釣魚啥也不是,我往旁邊一坐就上老鱉。”
馬三平雖然覺得這事很扯淡,但也知道二叔自從釣上百斤大魚後,就沒什麼大收獲。
按時間來算,虎子正好在山裡打獵,還真沒坐他身邊。
今天這一坐身邊,就釣上臉盆大的老鱉難道真有說法裡?
“虎子,我還是不敢,要是輸了,那可是三千塊錢。”
“哎,你個慫包。”
馬虎踢了馬三平一腳,提醒道:
“想一想,要是你贏了,這娶宋小芳的彩禮,可就相當於情敵掏的,爽不爽。”
“爽,太爽了,想想就爽,可我能贏嗎?”
“我說能就能,來,我先教你”
按照皮特李的要求,為了賭局的公正,一會馬虎他們仨都得上堤壩,隻能留馬三平自己在釣位上。
所以馬虎隻是簡單地將釣魚,甩竿,拉竿的步驟和馬三平說了一遍,又重點強調了一下,釣到大魚,拽不動的時候一定要溜魚。
“完事了沒,完事抓緊繼續,比賽還在繼續呢。”
因為縣商業局舉辦的釣魚比賽還在繼續,所以三哥和皮特李的賭局,是摻雜其中的。
時間是兩個小時,比的就是誰釣上來魚加起來更重。
當然,因為三哥頂了老爹的釣位,之前的釣魚比賽,就算三哥參加了,老爹屬於中途棄賽,之前釣上來的老鱉也不算數。
“虎子,三平要是輸了,這三千塊錢,我想辦法還你。”
馬虎才上堤壩,大伯就一臉正色的說道。
在他看來,雖然這賭局是虎子張羅的,但事去是因為三平而起。
“大伯,放心吧,輸不了,你就等著數錢吧。”
“要是三哥贏了,晾那皮特李也不敢賴賬,到時候娶宋小芳的彩禮也就夠了。”
“這樣,總比跟著我爹釣一起釣百斤大魚,然後賣錢攢的快。”
馬福強當然知道,要是這一把贏一票大的,比跟著二弟釣魚快。
上次賣百斤大魚,他跟著分了五百塊錢,原以為再釣幾次就夠了。
可誰知道自上次大橋頭比試後,二弟彆說百斤大魚,連三十斤的大魚都沒釣上來過。
要不是今天釣上了土鱉,他都懷疑二弟贏了張振國,靠的是拚點子。
老爹這邊倒是挺放鬆,甚至直接躺在了堤壩上:
“放心吧大哥,虎子有錢,扛輸。”
“而且,我看三平這孩子,釣魚的天賦也就比我差點。”
“對付皮特李那個起洋鬼子名的家夥,絕對沒問題。”
大伯一臉奇怪:“老二,你是咋看出來的?”
“因為三平和我第一次釣魚一樣,不會甩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