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虎子。”
見老爹望向自己,馬虎立馬就懂了。
有些離譜的事,要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多少沾點吹牛的嫌疑。
但要是從彆人口中說出來,就有了裝逼於無形的味道。
“娘,爹這次可沒空軍,他釣上來好幾百斤魚,其中一條還是100多斤的大魚。”
“啥?你們爺倆合起來跟我吹牛是吧。”
“就算是你大伯,這種常年釣魚的老把式,也沒這能耐吧。”
老娘王慧,那是一臉的不信。
“娘,是真的,那些二三十斤的大魚,都送到大姐的烤魚店了。”
“那條150斤的大魚,則是拿去賣錢了。”
按回家之前,老爹的交代,賣魚的錢雖然私下分了,但打賭贏趙老三的1000塊錢,他卻打算上交家裡。
隻是這打賭,還有張振國的事都先不說了,統一口徑說是賣魚的錢。
“慧啊,我再吹牛,這一遝大團結,總不會吹牛吧。”
“那條150斤的大魚,賣了1000塊錢呢,最近都是虎子在賺錢養家,我也好久沒往家裡交錢了。”
見老爹昂首挺胸,一臉豪氣地1000塊錢遞給老娘,馬虎突然明白了老馬同誌的想法。
這叫啥?這叫一天不養家就難受綜合症。
老馬同誌養了半輩子家,冷不丁的腿壞了,才歇了兩個月就渾身不得勁,甚至有時還得收拾他這個當兒子的一頓。
眼下直接通過自己雙手,又賺了錢,整個人的腰板,又直了起來。
不僅是老馬,其實多數的華夏男人,一旦成了家都會變成這樣,甚至都養成了習慣,弄到最後連停下腳步,歇一歇,都會產生負罪感。
“這錢,不會是虎子替你賺的吧?”
老娘雖然接過了錢,但還是一臉的狐疑。
老爹哼了一聲:“咋可能,我承認虎子打獵是把好手,但要論釣魚,他跟我這個當爹的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我這錢,可都是憑借自己的本事,真材實料不摻假,一點點賺的辛苦錢。”
“娘,我爹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他不僅釣魚賺了錢,這心情一好的情況下,身上的氣也通了,腿腳也好了。”
“啥?腿腳也好了。”
相比於1000塊錢,老娘明顯更在意老爹腿腳好了的事,趕緊上手拽著老爹在院裡走了兩圈。
這次,沒有跺腳,走的自是穩穩當當,沒有一絲拖遝。
王慧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眼眶微微泛紅,她緊緊握著馬福軍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老馬,真的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這腿得”
“好了,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沒有沒有這次的收獲,我這腿腳也快好了。”
馬福軍也是神色激動地拍了拍大腿。
“走,當家的,進屋,我好好給你檢查,檢查。”
“虎子,去園子裡摘點西紅柿,給林夏送去。”
呃
“娘,我能不能進屋喝口水?”
“喝什麼水?林夏那沒有水,快滾。”
看著被老娘拽回屋檢查腿腳的老爹,馬虎搖了搖頭,從空間中取出三瓶黃桃罐頭。
倒一瓶給正在狗窩外曬太陽的大黃,拎著剩下的兩瓶就去了場部,林夏的宿舍。
讓她意外的是,旁邊空著的宿舍,竟然來了一個女老師,林縣正幫著這人打掃衛生。
“媳婦,你這位新同事,我看著咋有些眼熟。”
“是不是傻,小麗是我的朋友,之前在山下的一個屯子住來著。”
“那咋還搬場部來了?”
經過林夏這麼一提醒,馬虎這才想起來,媳婦在林場學校是有兩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這個叫趙麗娜的好像就是其中之一。
“這女孩子的事,你少打聽。”
“正好過來,幫我們把家具,挪到床的側麵去,這樣屋裡看著能大點。”
林夏將黃桃罐頭直接放到屋裡,接著便叫馬虎幫忙乾活。
趙麗娜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紅暈:“真是麻煩你了,姐夫。”
“其實,這事也沒說好藏著的,我是因為和家裡鬨掰了,才搬到了場部的宿舍。”
“我爹想我嫁給屯長的傻兒子,用換來的彩禮給我弟弟娶媳婦”
“他要是讓我嫁個正常人,哪怕窮一點,醜一點,我都認了,可他為了高價彩禮,讓我嫁給傻子,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
死?
馬虎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好像有個林場學校的女老師,就是因為這段時間自殺的。
這女老師他爹,還硬往場長劉富貴身上扣屎盆子最後林場賠了不少錢給人家。
我靠,那個自殺的女老師,該不會就是趙麗娜吧。
也是,這丫頭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搬到場部,還有工資能自己養活自己,就能脫離原生家庭的吸血。
“既然是林夏的朋友,就想辦法幫她一下吧。”
“不過,這事卻不好當麵說。”
馬虎一邊想著,一邊幫著林夏給這個趙麗娜整理宿舍。
等完事之後,三人又簡單炒了幾個小菜,簡單地吃了一口。
等返回林夏的宿舍,他才小聲道:
“媳婦,我估計就算趙麗娜跑到場部,她家裡人也不會算了。”
“要我說,既然要走,不如連工作都不要了,直接去大城市闖蕩。”
林夏為難道:“這林場的老師,咋說也是林業局的事業編,雖然掙的少點,但對女孩子來說也是鐵飯碗。”
“我估計小麗也很難下定決心。”
“這樣啊”
馬虎想了想:”那你平時多關心點趙麗娜,要是她家裡人再來鬨事,實在不行就叫我來。“
“你咋對我朋友,這麼關心?”
林夏斜視了馬虎一眼。
“這話說的,要是沒有你,我管她是誰”
“對了媳婦,我給你看見寶貝。”
“啥寶貝?”
“你把窗簾拉上。”
“大白天的拉啥窗簾?”
“因為這寶貝見不得光。”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