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國覺得,馬福軍都釣到小魚了,他這邊的魚還沒上鉤。
那就隻剩下兩個可能,一是河裡有大魚,將其他的魚都攆走了,很可能還是食肉的大鯰魚。
所以他這邊,又將魚竿抬起,換了一大塊有肉粉做的魚餌,準備直接釣大鯰魚。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驅魚器的位置變了,因為他離馬福軍隻有五十米,根據勾股定理,要是這驅魚器被水衝歪了十幾米。
那可就變成,他這邊沒魚,反而把魚都驅馬福軍那邊去了。
可這驅魚器,他已經暗中使用了小半年,從沒出現過這種問題啊。
因為操作的次數多了,心中早就有了譜,張振國早就將驅魚器上麵的浮漂去掉了,剛開始的時候為了尋找位置,他都是看水麵的浮漂的。
現在,因為已經熟練了,加上擔心彆人發現,所以他都是憑經驗操作。
“難道今天水裡有暗流?”
看著平靜的河麵,張振國眉頭微皺。
馬福軍那邊,可是又釣上了不少小魚,顯然對方根本沒受驅魚器的影響。
又等半個小時,他這邊還是一點動靜沒有,馬福軍那邊卻連著釣上來五六條小魚,還有兩條二十來斤的大魚。
就連旁邊的趙老三,也釣上來三條小魚,還有一條七八斤的胖頭魚(花鰱)。
“t的,不對,這驅魚器,不會是在我這吧。”
看著不斷上魚的馬福軍還有趙老三,張振國突然有些慌了,扔下魚竿小跑著回到了屋內,操縱驅魚器向外三十米,再往上浮出水麵一部分。
然後拿起望遠鏡,在水麵尋找了起來,不一會還真在他釣位前方80米處,發現了驅魚器。
“d,邪門了,還真在老子前麵。”
“難道真是遇到了暗流,還是這水裡鬨了鬼?”
“等,等,剛才馬虎那小子消失了一會,不會是他潛水下去動了驅魚器吧。”
“可這麼大的水麵,他要潛水下去總得上來換氣,總不能帶氧氣瓶吧。”
想起馬福軍上次釣上來的那條三道鱗,就是馬虎從他手上要的,張振國這心裡更是沒底了。
“以前坑馬福軍啥問題沒有,自從這小子來就各種出意外,真t邪門。”
暗罵了一聲,張振國操縱著驅魚器進入水下,然後又向右點了五十米,再往回拉三十米。
這個位置,基本就是馬福軍身前50米的水下,有魚都給他驅走。
張振國的小動作,馬虎自然是注意到了,從這家夥跑回小房子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家夥懷疑驅魚器出了問題,所以立馬共享了小青的視野。
果然,這孫子又將驅魚器弄到了老爹身前。
“小青,將這驅魚器拉回剛才的位置不,再往趙老三那邊偏一偏,多少換個位置。”
很快,小青就在馬虎的指揮下,暗中將驅魚器弄了回去。
“小青,咱現在領先不少,先等半小時,再上幾條大魚,然後就去抓百斤大魚。”
安排完小青,馬虎強忍著笑意,取出三瓶大白梨飲料打開,遞給老爹和大伯各一瓶,補充一下體力,就悠閒地躺在河堤上看起戲來。
張振國這邊,確認驅魚器回到了馬福軍身前,便一臉興奮地跑回了釣位。
他還就不信了,兒子幫他製作的高科技玩意,還對付不了馬福軍這個泥腿子,剛才一定是意外。
同時,他的目光還緊緊地盯著馬虎,見他隻是躺在河堤上,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消失,才放下心來。
“應該是我想多了,就算馬虎屬王八的,也不可能憋氣那麼長時間。”
又觀察了一會,見趙老三還在上魚,而馬福軍那邊的動靜明顯小了,他才鬆了口氣。
“大魚,現在隻有大魚才能翻盤,沒有百斤大魚,上一條五六十斤的大魚,也能追上。”
張振國全神貫注,又往身前的水麵打了不少窩
馬福軍這邊,見魚竿許久沒了動靜,也歪了歪腦袋,抻了抻脖子。
有一群看熱鬨的釣魚佬來回走動,他對另外兩個家夥的收獲,還算心裡有數。
趙老三加起來釣了二三十斤的魚,也算是破了個人記錄,要知道這才兩個來小時。
張振國,則是讓人十分意外的,毛也沒釣到
至於他自己,四條大魚,七八條小魚,加起來超過了100斤,就算他現在停手,累死這倆蠢貨也追不上。
“魚口好像過去了,咱歇一歇。”
“ 也好,咱吃點乾糧補充下能量,比賽還有兩個小時,我估計那倆貨輸定了。”
大伯馬福強見狀,從身後的布包中拿出幾個發麵餅,是他今早提前準備的。
今天可是好幾千塊錢的賭局,說起來也是大事,加上他根本不看好馬福軍,所以也沒準備啥好吃的。
“老二,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天賦,離我的最好戰績,就差一點了。”
馬福強的最高戰績,就是100多斤,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次他釣上來一條六七十斤重的大青根,才衝上去。
當年賣了200多塊錢,給家裡的老大添了一輛上班用的自行車,後來老大當副所長,又傳給了在縣城鋼廠上班的馬二奎。
“大哥,還有兩個小時呢,沒準我今天的收獲能超過你。”
“超過是肯定的了,就算魚口不好了,兩小時怎麼也能再釣幾條。”
兄弟倆在這吹牛比,圍觀的釣魚老們卻是圍著塑料桶裡的幾條大魚,羨慕的不行。
“這老馬有實力啊。”
“ 沒錯,這家夥之前一定是在藏拙。”
“你們說,他有沒有什麼釣大魚的訣竅?”
“不能吧,咱們這麼多人看著呢。”
“能讓你看出來的,還叫訣竅?”
老孫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對馬福軍不對,是馬大師,那是越來越佩服了。
他決定,找機會偷著拜馬大師為師。
對了,還有柳河水庫釣魚的事,也可以請馬大師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