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主雖然隻帶來黃金兩個字,但大家都是江湖人士,這裡麵合作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按照三江會的規矩,若是總會出頭,事情辦成了,提供消息的人可占三成。
但那是民國時候,現在三江會一盤散沙,沒人給會裡供奉,會裡也無須養活任何一個支脈,估計會長也是單獨合作的意思。
王老五是會長的走狗,會長卻隻和他說了黃金兩個字,想來這次隻是試探。
麵對幾十,上百噸黃金,估計任何規矩都是狗屁
破爛劉深吸一口氣,他根本就鬥不過會長,隻能先假意合作了,或者抽時間去長春一趟。
最關鍵的是他t也不知道沙皇黃金到底埋在哪。
找了好幾年,地方一直沒對上,畢竟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要麼是地震改變了地貌,要麼是被山洪水衝刷,反正爺爺說的那個跳河的地方,他到現在都沒找到。
“還有王老五要去的大青山,聽著咋這麼耳熟?”
破爛劉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一拍大腿:
“我靠,是之前畫的那幅藏寶圖,裡麵的路線有大青山,還有公主嶺幾個字”
“等一等,我得縷一縷”
馬虎那小子設局,肯定是打算把假藏寶圖高價賣給傻子,地址是在大青山裡。
王老五是接受彆人邀請,來大青山倒鬥的,看樣子還胸有成竹。
剛才好像提了一嘴,邀請他的人叫啥來著?
苗老板?
餘慶縣,姓苗,還是老板?
我靠,不會是縣裡的首富,苗傳龍吧。
所以,苗傳龍是傻子
對上了,全對上了。
破爛劉一臉的興奮,他感覺自己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苗傳龍被坑,等於王老五被坑。
“要不要給王老五提個醒?”
“提個屁,就是一個局,咋也不至於出人命,給他點教訓也好。”
破爛劉想了一會,決定先不管這破事。
一來,他和王老五一直不對付,當年批鬥他爹,王老五可是沒少出力。
彆看三江會是落魄的江湖門派,但在那個特殊年代,也得響應上邊的號召。
正好他們爺倆也有借機隱居的計劃,但批鬥就是批鬥了,王老五吃虧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二來,馬虎既然敢坑苗傳龍,那t肯定有倚仗啊。
光是他身旁那個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三幅古畫是吃藥貨,那就不是簡單的角色。
“愛咋咋地”
“幸好老子機智,最後用水摸了兩把,就王老五那能耐,肯定看不出來。”
破爛劉暗自慶幸,幸好他腦子夠用,一眼就看出馬虎那小子,隻是表麵愣抄,肚子裡全是心眼,最後留了一手。
趕車回家的馬虎,突然打了個噴嚏,心想是誰背後念叨他。
他最近乾的,可都是好事啊。
不僅幫林向陽好好學習,還給派出所抓了三個賊,人家還答應抽空送錦旗過去呢。
與此同時,趕著馬車來縣城幫兒子進貨的李算盤,也在夏元亮小姨看守的食雜店外,被兩個年輕人給盯上了。
“哥,剛才進去問了,那個趕車的就是洋哥說的李算盤。”
“行,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二人說完,便裝作爭吵,一邊爭吵著,一邊向著李算盤走去。
“二哥,求求你了,再批給我一批臨期酒吧,我要的也不多,也就200瓶。”
“趕緊滾,還舔著臉跟我要酒,要不是你可那逼逼,賣臨期酒賺錢的事,我也不會被廠長給收拾。”
“害老子,搭了四條華子,四瓶五糧液才把這事平了。”
臨期酒?啥玩意?酒還能過期?
已經上了不少泡麵,還有火柴,醬油,米醋等常用調料的李算盤,突然被吸引了目光。
這兩個年輕人吵架的地方,離他借來的馬車不遠,嘿嘿正好能聽清楚。
“二哥,求求你了,你們廠的臨期酒太便宜了,隨便一瓶酒能賺十倍的利潤,我再也不瞎逼逼了。”
“滾蛋,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大舌頭的,賺錢的事不眯著,整天大肆嚷嚷,還得老子給你擦屁股。”
“二哥,以後這臨期酒的利潤,我再多給你返三成,你看行不行。”
“五成,愛乾不乾。”
“行,行。”
等那個道歉的年輕人走後,二哥轉身來到李算盤身前:
“老漢,借個火。”
“好說,好說。”
李算盤掏出一盒火柴,直接幫著點上。
平日他點火都用火柴,因為打火機太貴,不注意的情況下,還有人摸。
打火機一塊錢,火柴才兩分
顯然,一個打火機不如五十盒火柴抗用。
二哥抽了口煙,看著李算盤車上的貨物,突然開口道:
“老漢,你這進城一趟,東西沒少買啊,家裡辦喜事啊。”
“不是,我家是開小賣店的,這些都是進貨回去賣的。”
“哎呀,你是開小賣店的啊,剛才那小子也是,從我這進酒賣。”
李算盤聽後,又假裝好奇的打探道:
“小夥子,我聽你們吵架,那個什麼臨期酒是啥東西,白酒還能過期?”
“既然你也是生意人,這事和你說說也無妨,沒準咱有機會能合作一把。”
二哥笑了笑,接著壓低聲音解釋道:
“我是一家鄉鎮酒廠的業務員,我們廠專門生產便宜的勾兌酒,雖然便宜,但能保證都是真酒。”
“隻是這酒的成本,是一般糧食酒的幾分之一,如此便能給中間商留出更多的利潤,我們酒廠也能多賺點。”
李算盤聽後眼睛一亮,勾兌酒這玩意他知道,有些低端的二鍋頭就是這東西,可為何要打上臨期的名頭?
“臨期,是為了讓顧客有占便宜的心理,覺得這酒賣的便宜沒問題。”
“把勾兌酒,賣的比一般的勾兌酒貴幾倍,但比糧食酒便宜。”
“然後號稱這酒是糧食酒,之所以賣的便宜,是因為臨期的原因,至於這生產日期,咱想咋貼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