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周楠收到了秦風的卡號,她毫不猶豫的給他轉了500萬。
收到短信,一直投資張豐的人,原來是他。
約了李欣在咖啡廳見,提著包,就匆匆出門。
李欣一身西裝革履,見到周楠,朝她笑笑:“什麼事這麼著急,我跟客戶談事,沒談完就趕過來。”
周楠坐下,肅穆說:“背後之人,查出來了。”
李欣連忙問:“是誰?”
“陳華,天路集團的財務部部長,創業元老,馮川的好哥們。”
李欣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果然跟天路集團有關。
周楠問道:“接下來,你如何打算?”
“用我自己的方式,為團團集團討個說法。”
“你能用什麼方法,去對付一個蒸蒸日上,市值超10萬億的公司。”
“我把命豁出去,把他們都宰了。”
周楠肅穆說:“不要衝動,殺人容易,難就難在,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
現在很明確,當年團團集團被天路集團收購,裡麵有貓膩。
先是你父母出事,後麵又是你被關進精神病醫院,被宣布假死亡,有冤無處伸,這才是好手段,順理成章的,收購一個競爭對手,能全身而退,真是好手段。”
“我一定要查明,父母的真正死因。”
周楠欣慰的說:“這就對了,查明真相,再想辦法對付仇敵。他們能全身而退,你為什麼不能。”
“公司已經沒錢,運營不下去,投資的款,什麼時候到。”
“我會催促秦風,讓他快些投資,把錢打在公司賬戶上。
拿到這些錢,把重心用到查明真相上,開公司隻是一個幌子,不用招這麼多人。留兩個機靈的掩人耳目,其餘的,全部辭退。”
李欣囁嚅說:“我想好好運營公司,起碼不能讓你的投資打水漂。”
“做事不能一心二用,還是把精力放在查明真相上。
我的投資,要經過第三方,不能直接投。不要讓人覺察我們有聯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要輕易聯係。
用心去查,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麵,到時我很想聽聽這個故事,一定很驚心動魄。”
李欣頷首,要為父母討個說法。
周楠回到彆墅,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一進彆墅,就感覺不對勁。
為了方便照顧馮川,周楠已經搬到彆墅來住,現在彆墅裡麵的人,都知道她和馮川,是戀人關係。
走進彆墅,裡麵裝飾得像童話一般,一路擺滿了愛心的氣球。
頭頂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燈,一閃一閃的,跟歌舞廳一樣。
這是屬於馮川的浪漫,他那個時代的人,會覺得這很浪漫,對於周楠來說,都是些古董。
馮川西裝革履的,一身正裝,見到周楠回來,笑容滿麵的迎上來。
拉住周楠的手,輕輕在上麵一吻。
緊接著,單膝下跪,一旁的張姨,連忙端上來一個精致的盒子。
馮川拿過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個24克拉的大鑽戒。
“小周,嫁給我吧,我是真心想娶你,共度餘生。”
周楠很吃驚,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突然求婚,這是鬨哪一出。
愣住半晌,見馮川拿著大鑽戒,周楠恢複過來,連忙拉起馮川。
“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年輕人一樣,玩什麼浪漫。”
馮川被周楠攙扶站起來,笑道:“愛情不分年齡,來我給你戴上。”
馮川拉起周楠的手,戴上大鑽戒。
“你答應嫁給我,以後就是馮夫人,我們舉辦一場小型的婚禮。”
周楠看了一眼手上的鑽戒:“我不喜歡太多人,安靜一些,越少人越好。”
“這不是委屈了你”馮川反駁說。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場麵再宏大,沒有什麼意義。
隻要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馮川笑嘻嘻說:“我就喜歡你的務實,按照你的要求,就簡單叫幾個老朋友,聚在一起,喝兩杯就行。”
“一切都聽你的”周楠乖巧的依偎在馮川懷裡。
馮川親自下廚,為周楠做飯。
做了他最拿手的辣子雞,紅燒魚,煲了一個排骨湯,炒了一個白菜。
桌上點了蠟燭,來一個燭光晚宴。
馮川高興,多喝了幾杯,醉醺醺的被周楠和張姨扶進去休息。
周楠感覺張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自己,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張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張姨連忙說:“沒有,夫人。”
周楠暗忖,口改的很快的。
“這裡沒有外人,就我們倆,你有什麼就跟我說。你也叫我夫人,意味著,我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會告訴老馮,除了我們倆,誰也不會知道。
下個月開始,給你漲工資,漲一倍。”
張姨躲閃的眼神,變得堅定,囁嚅說:“真的嗎?”
周楠和顏悅色說:“我還能騙你不成”
見張姨站著不動,叫道:“坐下說”
張姨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整個房間,安靜極了。
慢吞吞的坐下,看了周楠一眼。
周楠微笑說:“張姨,你在這裡坐了多久。”
“有快20年了”
“時間挺長的,肯定知道不少事,說說,我從小喜歡聽故事。”
張姨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四周,不見有人,壯著膽子說道:“先生有克妻命,他的命太硬,誰嫁給他,都會被克死。
我是看你年輕,不忍心,這才偷偷告訴你。”
周楠追問說:“有依據嗎?”
“要什麼依據,前三任夫人,都是離奇死亡。沒結婚前,都是好好的,結婚之後,一個個病殃殃的,不明不白的死了。”
周楠打了寒顫,此事不正常,有問題,看來豪門太太不好當。
張姨續道:“之前先生請了一個香港的大師算命,我上水果盤時,親耳聽到的。
那大師說先生命太硬,不管娶多少,都會被克死。沒有那個女人,能受得住這萬貫家財的。
之後先生都沒有再娶,十多年過去了,先生怎麼會突然像你求婚,真是怪了。”
周楠琢磨一陣,麵無表情說:“張姨,今天你對我說的,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不是那種愛說閒話的,先生才會留我做這麼多年保潔,還是住家這種。
今天告訴你這些,隻是於心不忍,看你挺年輕的,可不能跟先生提起,你知道就行,要不非開除我不可。”張姨叮囑說。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周楠看著張姨離去的背影,看來這彆墅裡,有不少秘密。
一個悶雷響起,嚇了周楠一跳,外麵電閃雷鳴,下起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