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到了中午。葉平來到包裝間巡查,他的目光在各個工作台之間掃視,查看工人的工作進度和產品質量。
當他走到葉婉雲的工作台前,看到她麵前隻包裝好寥寥幾個產品,且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包裝紙褶皺嚴重,有的膠帶粘貼不牢固,產品看起來歪歪扭扭,不禁有些失望。
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走到葉婉雲身旁,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小雲,你這一上午才弄了這麼點?看看人家,效率比你高多了。下午可得加把勁,不然一天下來,工錢可沒多少。咱出來打工,就是靠勞動賺錢,你得拿出點樣子來,彆讓大家失望。你要是一直這樣,可沒法在這兒乾下去。”
葉婉雲聽了,心裡既著急又委屈,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堂哥,我真的一直在努力,可這包裝真的好難,我感覺我怎麼做都做不好。我手都酸了,都快抬不起來了,可就是包得慢,還老是出問題,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已經很努力了,可就是做不好。”
葉平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下午你再用心試試,這活兒熟能生巧,多練習練習肯定能行。要是實在不行,我也不好向你爸媽交代。中午先去吃飯休息會兒吧,下午養足精神再乾,可彆再這樣吊兒郎當了。你要知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得努力抓住。”
葉婉雲來到食堂,打了一份飯菜,找了個角落坐下。她看著周圍工人們有說有笑、吃得津津有味,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勞動後的滿足與快樂,而自己卻滿心疲憊與失落。食堂裡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可她卻絲毫沒有胃口。
打工的艱辛遠超她的想象,此刻,她突然想起葉挽秦,嫉妒之火在心中悄然燃起:“憑什麼她就能舒舒服服去照顧老人,工作輕鬆,還能賺錢。我卻要在這累死累活,乾這種又臟又累的苦力活兒,這也太不公平了。她憑什麼過得那麼輕鬆,我卻要遭這種罪。”
想到這兒,她用力扒了幾口飯,卻覺得飯菜味同嚼蠟,難以下咽。飯菜在她嘴裡如同嚼著木屑,毫無滋味,她勉強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坐在那裡發呆,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甘,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找個借口不乾了。她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困惑。
下午,葉婉雲回到包裝間,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多包一些。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集中精力投入工作。
可剛坐下沒多久,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椅子坐久了覺得不舒服,她不停地扭動身體,調整坐姿,一會兒往左歪,一會兒往右斜,像個坐不住的孩子。
窗外飛過一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的眼神跟著小鳥飄向遠方,思緒也隨之飄散,腦海裡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該多好;旁邊的工人小聲交談著,她的耳朵不自覺地豎起來,想要聽聽他們在聊什麼,完全忘了自己還在工作。她一會兒聽聽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
當葉平再次前來巡查時,看到葉婉雲依舊進展緩慢,麵前的產品數量並沒有明顯增加,而其他工人已經完成了不少工作量,不禁有些生氣,語氣嚴厲起來:“小雲,你到底有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你看看人家,都快完成今天的任務了,你呢?再這樣下去,這個月的工錢你都彆想要了。你爸媽送你來這兒,是讓你學本事、賺錢的,不是讓你在這兒混日子的,你可長點心吧。你要是再這樣,我隻能跟你爸媽說了。”
葉婉雲低著頭,不敢直視葉平的眼睛,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堂哥,我……我真的努力了,可不知道為啥,就是做不好。我也想快點包,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老是分心,我也不想這樣的,我該怎麼辦啊。我也想做好,可就是做不到。”
葉平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消了些,歎了口氣說:“算了,你再試試吧,要是實在不行,我也沒辦法跟你爸媽交代。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乾下去,可彆浪費大家的時間。你要是不想乾,早點說,彆耽誤事兒。”
葉婉雲看著葉平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難過與自責。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沒用,連一份簡單的包裝工作都做不好。
她開始反思自己過去的種種,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學習,總是貪圖玩樂,以至於如今連一份輕鬆的工作都難以勝任,要是當初多用點功,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她想起自己以前在學校裡,上課不認真聽講,作業也不認真完成,整天隻知道和朋友出去玩,心中充滿了悔恨。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時,上午那位就在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時,上午那位好心的女工大姐又走了過來。
她穿著樸素但整潔的工作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對葉婉雲的理解與鼓勵。
大姐輕輕拍了拍葉婉雲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小姑娘,彆灰心,剛開始都這樣,多做幾次自然就熟練了。來,大姐再教你幾個小竅門。”
說著,大姐拿起一個產品,一邊演示一邊詳細講解:“你看,包裝的時候,手要穩,動作要輕,先把這邊對齊,然後慢慢卷起來,卷的時候用手指輕輕按壓,讓包裝紙貼合產品。還有,膠帶粘貼的時候,要從中間開始,向兩邊撫平,這樣才牢固。你試試看,按照我說的做,肯定會好很多。”大姐的聲音清脆而柔和,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葉婉雲認真看著大姐的每一個動作,眼睛一眨不眨,不時點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在大姐的耐心指導下,葉婉雲終於包出了一個像樣的產品。這個產品包裝平整,膠帶粘貼牢固,看起來像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