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即將出來,裝運好行李的馬隊這才準備出發,李幼白牽著馬,罵罵咧咧的拍打著衣裳上沾染的泥沙灰塵。
允白蝶坐在前麵一點堆放行李的木箱上,她靠著行李堆,和李幼白扯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皮。
聽她說千年之後會有不用馬就能日行千裡的小汽車,還有可以搭著上百人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叫什麼飛機...
允白蝶是不信的,認為李幼白是從哪本誌怪小說裡看來的東西,當做笑話般聽得樂嗬直到慢慢睡去。
十天時間裡,馬隊一路往北行進途經七縣一城,馬不停蹄。
和南方相比,遠離戰爭線路的人口聚集區域肉眼可見的繁榮熱鬨,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國家!
越往北走人口越多,災民也越多。
官府處理的政策與原來相同,先由豪紳地主出手購買,再編入衙門充當勞役,其餘全部打散,再聚眾就直接抓入大牢,又快又省力。
由於走的是官道速度較快,第十六天的時候,已經越過韓國首都四百裡開外的潞州,一路過來給官差交了不少過路費和好處。
這筆錢護行武師不用出,全都由馬隊裡的百姓和商戶交錢。
麵對官差他們是敢怒不敢言,等走得遠了,他們才豪氣的叫罵幾聲發泄心頭之恨。
此地多有水道,大河湖泊多見,老李頭捏著煙杆指明道路,繞過好幾處深水區域渡河順利通過。
馬隊人數行李太多,渡河乘船花銷極大,雇主們不願意,老李頭隻能想法子繞路而行。
“再過兩個江口就能出境了,不能停留直接過去北走出境,那邊有驛站補給,不急著在現在停下...”
老李頭抽著煙,把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妥當,他凝視著江河水麵,一路過來沒遇到打劫攔路的賊人,這讓他有點意外。
“有情況!”馬十三高喊著騎馬從馬隊後方快速跑回,馬蹄奔急帶起一片塵土。
一支合格的鏢隊,前後都需要安排兩個順風子,否則就是眼盲耳聾,今日負責後探的是馬十三。
見他急匆匆回來大喊大叫,其餘武師臉色並不好看,隨行的雇主也都好奇投來目光打探。
李老頭示意馬十三彆聲張,雇主沒有多少行路經驗,被他們聽去免不了會慌張自亂陣腳。
下馬之後,老李頭將馬十三拉到一角,武師們紛紛靠攏過來詢問情況。
隻見馬十三摸向腰間,原來多出一物,是用細繩纏與乾草包著的某種物體,隨著細繩解開散發出一陣臭味。
“就在我們背後不遠處,我盯了好幾天,樹林裡有新鮮馬糞出現...”馬十三麵色凝重發苦,這個年代,能騎馬的人太少。
老李頭看著馬十三手裡拿著的馬糞,伸手沾了一點,在指尖揉搓一下,然後放到鼻子邊嗅了嗅,麵色大變。
“吃的馬料不錯,這不是普通的家馬,後邊還有多少?”老李頭有點慌張,趕緊詢問。
馬十三說:“不多,我看是一兩匹馬的數量。”
老李頭聽後不再說話,狠狠抽了口煙,吐出一口白霧後當機立斷,“趕緊讓大家出發,不能再拖了,過了這江下一個河口快速渡過去...”
剛剛休息沒多久的馬隊再次在催促中啟程,速度和動作比以往都要快,行至江邊,武師們幫忙將馬車上的行李先行取下,搬運過河再進行裝車。
李幼白也參與進去,脫掉鞋襪,露出粉白小腿和晶瑩的小腳,頭頂木箱踩入水裡穩穩當當的朝對岸過去。
“白娘,發生什麼了?”
允白蝶肩上扛著七個大箱,踏進水麵,激流打來卻仍舊穩如泰山,她謹慎說道:“我們背後可能有追兵。”
“追兵...”
李幼白抬頭看了眼頭頂烈日,在那份灼熱當中,一絲陰涼微風吹來,她擔憂道:“可是很快就要下雨了,後邊要是還這樣渡河恐怕不妥...”
“下雨?”允白蝶扭頭朝她看去,驚詫道:“你會看天相?”
李幼白搖頭,“會看一點,不保證準確,昨夜雲往西行,星象明亮,久晴西風很可能會下雨。”
儘管沒有得到保證,允白蝶還是願意站在李幼白這邊,跟著自己學武的姑娘絕對無可置疑。
略微思索後一個箭步扛著木箱跳到對岸,用最快的速度尋到老李頭說起了剛才李幼白的判斷。
老李頭聽後陰沉著臉看了看豔陽高照的天,猶豫不決。
此時有武師插話進來,指責道:“不要胡說八道,趕緊渡河才是正事,不然追兵過來我們很難逃離。”
“不要吵!”
老李頭忽然罕見的怒喝一聲,他抽了口煙,看向允白蝶,“聽你的,先過河,然後改道繞走,我剛好知道一條偏僻的山路。”
半刻鐘後,馬隊終於在對岸集結完畢重新踏上行程。
一步不停,連黑夜降下也沒有停止趕路,舉著火把,蜿蜒成一條火龍,快步奔行在泥道上。
一天後,馬隊行至半夜,天上響起雷鳴。
冷意夾著狂風而至,荒野山林搖晃影影綽綽,一滴濕潤落下,隨後沙沙落起暴雨。
馬隊紮入山林荒野之中,躲在山崖峭壁下,看著傾盆大雨,有人慶幸也有人驚訝於允白蝶的未卜先知。
李幼白此時正坐在一個狹窄的山洞裡。
沾濕的旗袍上衣被她脫下放在火堆旁烘晾,上身僅剩件裹著胸脯的內衣,下身沒穿鞋子,褲腿高高卷起露出大半個光潔的小腿。
允白蝶抱著一些乾柴進來,瞧見到李幼白這副樣子,不好意思移開視線,將乾柴丟進火裡,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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