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姐姐的語氣,李畫青有點害怕,明明姐姐就在眼前,可好像她很快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了。
“姐姐,你怎麼了?”
陽光明媚的午後,李幼白拿起書輕輕敲了一下李畫青的腦門,笑罵說:“又不聽話。”
李畫青捂著腦門,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這段時間自己思考太多,出現幻覺了也有可能,趕緊跑回房間取來畫紙筆墨。
屏息凝神,觀賞著院中安靜看書的白衣人兒,李畫青抬筆落寞,比過往任何一次施展畫技都要認真投入。
因為她害怕像姐姐這樣的飄然脫俗的人,會不會某一天如故事中的仙子一樣,突然消失在自己麵前。
春日的餘暉慢慢灑下,一滴水順著嫩葉滑落掉在院裡,李畫青擦了擦頭上的汗,滿意的露出笑容。
她麵前,一幅耗費了她十二分功力的圖作終於完成,那白紙之上,白衣女子恬靜的端坐看書,彷如世間隻有她一人獨坐。
似雪裡獨自盛開的白梅,寂寞又絕美。
李畫青高興的喊了聲姐姐,沒人回複,她慌忙側頭一看。
發現哪還有李幼白的身影,趕緊詢問旁邊的下人,得知剛才有人尋找出去赴約而已,李畫青這才安下心,叮囑下人說等李幼白回來立馬通知她。
行人寂寥的街道上,李幼白和龍鳴雨走在一起,去了當初曾經三個人一塊喝茶的龍興樓,隻可惜泰平這次來不了。
回憶起劉氏姐弟與林靜秋還在的時候,六個人一起吃著名為火鍋的食物一起看新年煙火,兩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稍過片刻,笑意又慢慢驅散了,李幼白詢問道:“鳴雨兄弟今後打算去哪?”
龍鳴雨動用了家族關係引起不小轟動,接踵而至的仇家不少難得安生,無論是家裡的還是江湖的,總是令人煩擾。
“我打算去薑國看看,聽說北方的漢子直爽快意,姑娘直性大膽,趁著秦國還沒打過去,我想見見,你呢?”
“我麼。”
李幼白抿了口茶,笑說:“我還能去哪,順安城待不下去了,彆人視我如惡疾,剛好得到一本不錯的心法,明日去一家熟識的武館沉下心來練上一段時間武功吧。”
飲完茶,兩人下樓在街上走了會,來到順安城這麼多年,李幼白竟然一次都沒有逛過。
不約而同走到泰平生前住處,這裡已經被官府打上封條,彆人嫌惹上是非都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小姑娘背著包袱從黑暗處跑到兩人跟前,取下後用小手高高舉起,說:“這是一個哥哥讓我給你們的。”
“叫什麼名字?”李幼白狐疑道,並未伸出手去拿,生怕有詐。
而龍鳴雨則是直接拿在了手裡,隻聽小女孩繼續說,“不知道,但他說如果有一天見不到他了,那麼肯定會有一位漂亮的姐姐和一位很好看的哥哥來這裡,到時候把東西交給他們,還有一句話哦。”
“什麼話?”
龍鳴雨說著就已經打開了包袱,裡麵全是一些油光發亮的碎錢銀兩以及存放極好但並不貴重的首飾,還有係著紅繩的半塊玉佩。
小姑娘想了很久,終於記憶起來,笑道:“你們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肯定已經死了,雖然連累了你們,但還是希望你們能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家去,告訴我媳婦和家人,不用等我回來了。”
李幼白看到龍鳴雨手裡的東西聽到小姑娘的話,愣怔在原地許久,蹲下來,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問道:“怎麼不自己把這些錢留下來呢。”
小姑娘皺著鼻子,搖頭道:“我娘說這是偷。”
“好孩子,拿去買些好吃的。”
李幼白摸出一些銅錢塞到小姑娘手裡,小姑娘拿到後撒著歡兒跑遠了,站起來,龍鳴雨仍舊低頭看著包袱裡的物件久久不能言語。
“你不方便,我去吧。”龍鳴雨係好包袱背在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是李幼白沒見過的。
李幼白隻能點頭,施禮道:“鳴雨兄弟,江湖路遠且行且珍重。”
回到李富貴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看到有侍女要去李畫青房裡稟報,李幼白趕緊叫住了她。
她的東西不多,簡單收拾一下到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裝車出發了。
李富貴開心勸說道:“神醫不多住幾日?”
李幼白笑著搖頭,“已經叨擾多年,怎好意思過多停留,就送到這吧。”
李富貴送了十兩黃金,又委托順安城內尚在經營的武館,杜洪的杜氏鏢局前些年失了勢,早就不是他的首選了。
人馬車隊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轟隆隆往城外駛去,影子拉得很長,蓋在兩旁貧瘠的民房上。
李幼白靠著車廂,記起沒和小青告彆,她最不想體會離彆傷感,索性就不見了,視線望著外頭昏暗街景,思緒慢慢飄遠。
順安城內李富貴宅邸,李畫青起來後趕緊跑到姐姐房門外。
見到緊閉著,以為沒醒,回房上課,吃飯,到了夜晚,依舊沒有亮燈,以為休息。
反複幾日,終於察覺不對,詢問下人沒人開口,跑去李幼白的房間推門一看,早已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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