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賊人儘數伏誅李幼白與陳大也不用再提心吊膽,想起馬車上的行李和銀錠,陳大悄悄給李幼白遞了個眼色。
李幼白先是困惑,她與陳大說不上默契,不過是相處了些時日比較熟悉而已,看他神情和往日行事作風,不用想也知道還惦記著自己的錢。
她想了想,雇人行凶這件事多半是徐正做的,**不離十了。
六名賊人被武師殺死三名,追擊三人被她殺掉一個,還有兩個被武僧解決,徐正應該不會留有後手。
他們之間的恩怨不過是意見不合而已,又不是生死仇恨,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我要往回路走尋回丟失的行李,不知兩位師傅要去往何處?”
“我與張青要往西行前往乾山寺苦修。”張勝抬頭望了眼天色,繼續道:“時辰尚早,我們送二位施主一程如何?”
“多謝。”
出發之前,兩具躺在官道上的屍體需要處理乾淨,說是處理,無非就是將屍體拖到附近的山林中丟棄,等些時日自然會被鳥獸吃抹乾淨。
順著官道往回走行了兩刻鐘左右,終於在路邊發現了陳大丟失的馬車,他趕忙上前鑽進車裡,看到行李和銀錠還靜靜躺在裡麵,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要說如今災年,野外看到無人看管的馬車,理應不可能沒人忍得住歹念,實際上,看到馬車身後更遠處血跡斑斑的路邊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名武師身中十幾刀,另一名武師死相頗為慘烈,整個人僅剩雙腿和上半身的骨架,血肉變成碎塊遍布四周,腥臭味濃鬱。
沒人想惹禍上身,哪怕見了也隻當沒看到。
眼下危機雖是沒了,需要處理的事一件沒少,首先兩名武師是正經武館雇傭出來的,現如今死掉的話要去武館那邊說明情況,很是複雜,善後的事李幼白打算交給陳叔去做。
張勝和張青提議說分成兩路,張青送陳大返回安平縣,張勝送李幼白回萬乾山,兩人沒意見後暫且定下。
與張青和陳大告彆後,張勝坐上陳叔的馬車送李幼白回莊,路途遙遠,李幼白體力消耗太過,坐在馬車上沒多久便忍不住睡意昏睡過去。
“女施主,萬乾山到了。”
等李幼白再次醒來,天已經快暗下了,她揉著眼睛起身,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對張勝道:“天色已晚,夜路不好走,留在莊內過上一夜吧。”
“阿彌陀佛,不勞煩施主了,小僧早就習慣露宿荒野。”張勝單手念了聲佛號後漸行漸遠。
李幼白拿起馬鞭,驅打著老馬往山上行去,彆看馬老,上鏡湖山莊的山路它可記得,李幼白第一次趕馬卻是沒費多少氣力。
將馬車駛進前院,剛跳下,漸黑的天幕上,一道紅色從遠處飛來,如同一條散發猩紅血光的毒蛇,徑直鑽進李幼白胸口的天書裡。
“這是我殺的第二個人了。”李幼白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出聲。
今日方見識到紅字的真正威力,彈指間就能將人胸口打出大洞,恐怖如斯,要是數額與金字一樣,那還了得,自己在江湖中怎麼著也算得上高手了。
想殺人的念頭在李幼白腦海裡一閃而逝,紅字目前作用她隻知道能用來殺人,遠不如金字作用大。
況且她身體羸弱,根本就不適合江湖廝殺,還是老實本分救人才是正理!
思考太多,想得到的太多,容易走上歧途,最終什麼也得不到,到時又悔不當初。
這人啊,還是心思單純一點好。
在山上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再說,李幼白如此想著,一轉頭跑進藥房拿出毒粉布置房間去了,以防今夜再有賊人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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