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護衛隊來,這對牯牛強來說是件好事啊。他沒想到這次被石寬叫到龍灣鎮來,既然能解決了在家閒著的問題,又可以更加接近阿珠,興奮得笑容掛在臉上,就連睡覺都沒有消失過。
那天小申到村裡找到了他,他立即就跑到了五裡排村,和張球說了一大通。說什麼阿珠欠張球家的人情,那是無法還得清的了,阿珠嫁給張球,那也合情合理。
他說他是阿珠認的大哥,現在想通了,不再反對這樁婚事。隻是阿珠嫁過去之後,家裡就隻剩下年邁的老娘和重病的老爹,這可是不行的,要張球考慮入贅到阿珠家。
上門女婿,那是低人一等的,張球不怎麼高興,沒有答應下來。
牯牛強啟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耐心的遊說。
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假上門真帶回,就是人們常說的上門拐老婆。去阿珠家上門,完婚幾個月後,把老婆帶回家。
另一種就是娶阿珠回來,但平時兩邊走動,負責照顧阿珠她爹。
這兩種方法其實都差不多了,都是要照顧阿珠她爹到死,隻不過名聲上後者要好聽一些,張球當然選擇第二種。
說了這麼一大堆,基本上等於沒說的。牯牛強隻是要把這情緒鋪滿,製造出一種要選擇的假象。他說結婚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不如去龍灣鎮找阿珠一起商量商量。
到了這裡,張球就開始入套了。他是十分的想阿珠的,每次見到阿珠,都恨不得可以擁在懷裡親個夠。
隻是阿珠對他總是不冷不熱,見麵了也不會說三句話,最多的就是點頭。
這個牯牛強是阿珠認的大哥,一起去見麵了,應該可以多說上幾句話。至少可以待久一點,讓他看個夠。於是立馬動身,和牯牛強去了龍灣鎮。
小申和黃大臀是認識的,之前每個月隻要領的月錢,都要去找黃大臀,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儘,口袋空空才罷休。
久而久之,也認識了趙寶,還可以占一些便宜,就是五銻毫十銻毫,也可以和黃大臀睡一回。有時候即使是沒錢了,說上幾句好話,那也可以。
黃大臀也不計較那麼多,反正給了一回好處,就會引來十次的真金白銀。
牯牛強和張球來到龍灣鎮,小申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牯牛強介紹說是一好哥們,要招待吃頓好的。
三人便去往了黃大臀的住處,幾杯濁酒下肚後,牯牛強離開,說是去找阿珠去了。
小申和趙寶頻頻向張球敬酒,王大臀也扭著腰肢穿來穿去。
小申瞅準時機,把話題慢慢的帶入到了和女人那事上,而且越聊越出格,還時不時對黃大臀動手動腳。
這都是事先說好的,黃大臀非但不計較,還眉來眼去的,雖然年紀比較大了,但在那昏黃的燈光下,也讓人有些迷離。
張球也隻是見過豬走路,沒吃過豬肉的。哪裡受得了這種啊,在小申的唆使下,也開始對黃大臀動起手腳來,早把找阿珠的事拋到了腦後。
在酒的作用下,沒多久,就和黃大臀一起滾到了腥臭的床鋪上。
張球不知道這是個陷阱,還以為豔福不淺呢。
夜很漫長,但又很短。夜也是最容易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比如今晚。
不管是做夢還是幻想,都會有醒來的那一刻。第二天早上,累的骨頭都快要分離了的張球,在睡夢中被趙寶搖醒。
此時的趙寶已經和昨晚吃飯時恍若兩人,張嘴就問他要錢。他還在疑惑啊,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黃大臀是個暗娼,昨晚他和黃大臀商量好了,兩個銀元睡一晚上。
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他也記不得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好像什麼又沒說。不過現在卻是睡在人家的床上,這可是事實,沒辦法賴掉,他隻好極不情願的去摸衣服,想找錢出來結賬。
隻是他的兜裡哪裡還會有錢,平時放著的幾個銻毫,早就被趙寶摸光了。
這就是在演戲,隻是黃大臀看張球那醜陋的樣子,昨晚還被啃遍全身,心裡就有氣,脫下鞋底照著張球的臉一頓猛打。
張球那顆頂著上嘴唇的牙齒,就這樣生生的被打落了。
後來的事嘛,完全按照劇本演下去。張球被扭送到了文家大宅門樓前,而作為主要演員的張球,還被蒙在鼓裡,糊裡糊塗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在紅楓嶺下的屋子裡,文賢昌可沒有張球那麼窩囊,他賣力的和四姨娘瘋狂,不過最終躲不過所有雄性動物的命運,結束了……
唐氏把文賢昌推開,匆匆忙忙的拿過旁邊衣服穿上。
文賢昌伸出手去,意猶未儘的抓了一下,又把人拽過來,不舍的說:
“回去那麼早乾嘛?再陪我躺一會,聊一聊天。”
唐氏掙紮了幾下,掙脫不開,隻得哀求:
“行了,放我回去,賢浩一個人在家,這麼久不看到我,他會害怕的。”
“那麼的膽小,以後能成得了什麼事,明天讓他跟著我,保準兩個月後,見到女人都會吹哨子了。”
文賢昌仍然不放手,仰望著唐氏那俏麗的臉。唐氏是他所有的女人當中,最為令人神魂顛倒的一個。
唐氏輕敲一下文賢昌的腦門,咬著嘴唇罵道:
“你自己壞就行了,不要把我兒子也帶壞。”
打是親罵是愛,文賢昌被敲了這麼一下,更加不願意放唐氏走了,手上一用力,又把人拉下來,抱在了懷裡。
“你說我爹以後要把家裡大部分財產都分給了賢安那雜種,像賢貴這麼懦弱的人,隻分到一點點,以後怎麼生活啊?”
這也是唐氏的痛處,他這兒子膽子太小,獨立出來的話,根本沒辦法謀生。就靠她現在積攢一些積蓄,以後是難以維持下去的。
她不再急著要回去,手指在文賢昌胸膛畫圈圈,幽怨的說:
“那有什麼辦法,都是你們文家祖宗定下來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