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視落在顧景黎眼裡成了挑釁,過去他不屑一顧甚至棄之如敝履的女人如今也領著彆的男人和他耀武揚威了,果然,所謂的愛他,不過是寧安安的謊言。
“顧景黎,東西我不要了,當初你安排人把我趕出來,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都不要了,你不要再來找我。”
齊朝燁笑著說:“我會給安安最好的,那些過去的,顧總願意留著我們沒意見。”
顧景黎被他們一唱一和的“默契”刺激得不輕,本就是底層爬起來的人,最恨他人的輕視。
“寧安安,你追了我兩年,後來你生下那個野種讓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把我綠了,你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
齊朝燁捏著拳頭給了他一拳,顧景黎不敢置信地慢慢將被打偏的臉轉了回來,齊朝燁又給了他一腳,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齊朝燁邊打邊罵:“把嘴巴放乾淨一點,你一個大男人說我女兒那麼難聽的話,給你臉了是吧?”
寧安安驚呆了,護著小羽毛緊張地看著,隔壁房間的人聽到動靜叫了保安和經理上來,一堆人上來把他們倆分開了。
經理認識齊朝燁,急忙問候他,齊朝燁拍了拍衣服,指著被保安架著的顧景黎:“這個人到我房間襲擊了我,你們報警。”
經理賠著小心,齊朝燁還是冷著臉,“我房間信息怎麼泄露出去的?陳經理,你是不想乾了?”
“對不住齊總,實在是對不住,”陳經理一個勁兒地道歉。
齊朝燁拿手手機打了電話,然後和陳經理說:“後麵的事情讓戴薇過來處理。”
顧景黎沉著臉,臉上掛了彩,整個人不說話,看上去很嚇人,寧安安和他對視的瞬間在他眼睛裡麵看到了深深的寒意,他用口型說:“我不會放過你。”
齊朝燁也注意到了,走過去和他說:“後續要賠償的話可以找我秘書,我和寧安安是會結婚的,識相的話就彆再糾纏不清。”
後麵的事情齊朝燁沒管了,讓寧安安抱著小羽毛和他一起離開,到了樓下,月嫂過來想抱小羽毛,孩子被嚇哭,揪著寧安安的衣襟,看上去很是可憐。
“算了,”齊朝燁輕歎一聲,“你跟我們一起來。”
上車之後,齊朝燁和寧安安說:“我在湖州有個項目,沒個三四年完不了,寧羽也會暫時跟我在這裡,你前夫……你們怎麼回事?”
寧安安不知道怎麼說,她也覺得很奇怪,離婚時很決絕,現在這個反應,實在是出乎意料。
“有件事我想你可以知道一下,”齊朝燁從手機裡翻出他們之前聊天時偷拍的那個人的相機照片,“有人長期跟蹤偷拍你。”
“是顧景黎?”寧安安隻覺得毛骨悚然,她喜歡他的時候得到的隻有冷待,分開後的種種執著,倒像是他對她有意似的,雖然有點變態。
“不知道,不過我不是八卦的人,你們的感情生活我沒有興趣,今天幫你也隻是看在寧羽的份上,加上我之前說想要彌補你。”
寧安安點頭,齊朝燁繼續道:“我是不婚主義者,酒店的話你被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原本就是素不相識的人,如果不是許願出現意外,她大概不會遇到齊朝燁。
“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寧安安突然想探尋之前的事情真相,路妍送她離開,最後怎麼會是齊朝燁?
聽了她的問題,齊朝燁也說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無非就是合作夥伴送人給他。
“您當時的合作夥伴是曾宇民?”
齊朝燁見她認識,點點頭,繼續聽她說,寧安安腦子裡轉過很多人,忽然記起來,她之前遇到過曾宇民後娶的妻子和路妍一起逛街,她們年齡差不多,應該關係不錯,如果是曾宇民串通路妍做的,倒是有一定可能性。
“你想到了什麼?”
齊朝燁之前並沒有想太多,甚至以為寧安安應該是知情的,現在看來,倒是不一定。
“沒什麼,麻煩司機在前麵路口把我放下來吧。”她得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不知道顧景黎的跟蹤器放在哪個位置。
“顧景黎會放棄追著你嗎?他不會在警局待太久。”
寧安安不知道該怎麼辦,齊朝燁給出方案:“我和他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做戲做全套,我相信我們那一夜的意外不是你刻意的結果,作為補償,你暫時和我呆在一起,保證你的安全。”
這樣對她來說有利無害,尤其是可以再陪小羽毛一段時間。
齊朝燁的湖州的房子在青山半腰,整座山高聳入雲,道路卻不是很陡峭,彆墅坐落在半山腰,周邊還有另外四座風格不同的房子,齊朝燁的房子在最裡麵,山水田園的風格,各色綠植風景獨特,一看就價值不菲。
彆墅裡已經有傭人和管家候著,齊朝燁和她說:“你可以在這裡三天,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在哪裡都行,現在齊朝燁貌似是鬆口了,可能,他是一個很心軟的人。
“我想留在湖州工作。”
“這我可以安排。”
“我能不能在你在湖州的期間,偶爾看一下小羽毛。”
“恐怕不能,”雖然同情她,但是齊朝燁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喜歡拖泥帶水。
小羽毛卻像是聽懂了大人之間的對話,兩歲的孩子已經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了,她不知道怎麼說話,於是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齊朝燁被這孩子哭得頭疼,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可總這麼苦也不是個辦法。
寧安安看他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急忙輕輕在懷裡拍小羽毛的後背,齊朝燁不說話,她當然沒有理由繼續提要求,索性不再看他,專心陪孩子。
死過一回之後她也明白了一些事,凡事不能如願才是常態,與其期待未來,不如珍視當下。寧安安努力地陪女兒,並說服她自己在三天之後要出去工作,哄著她安心地呆在齊朝燁身邊。
她再沒有見過齊朝燁,直到離開的那天晚上房子裡居然停電了,她在客房聽到小羽毛哭,摸黑想去兒童房看看,剛出門卻迎麵撞上一堵牆,她疑惑地伸手摸了一下,溫熱的觸感讓她驚慌的收回了手。
“寧小姐,我腹肌好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