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董城便沉沉睡了過去,這一睡竟然睡三天,在這三天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的傷竟然全好了,連疤痕都未曾留下一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更讓他驚喜的是,他又變強了,隨手一握,氣爆聲便在手指間炸響。
全身都湧動一種爆炸性的力量,而且這力量帶著強烈的侵略性,仿佛隨時會溢出。彈指間便能完成變態力量的輸出!
“諸葛先生真神人也!”董城站起身來,他有很多事想問諸葛先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身世。
可是等他找到白秋實想問諸葛先生的一些情況時,白秋實卻搶先告訴他,說諸葛先生已經閉關了,並且短時間不會再出來了。
“短時間是多長時間?”
“個月吧。”白秋實道。
“個月還是短時間。”董城大吃一驚。
“當然,你來之前他說打個盹還打了半個月呢。”白秋實笑著道。
打個盹能打半個月?!這的確顛覆了董城的認知了。
“要不是昨天太吵了,師傅可能還要晚幾天才醒來。”白秋實接著道。
“諸葛先生真是……睡……神人也。”董城本想說睡神,話到嘴邊,硬生生改成神人了。
難怪在來的路上,布果兒說諸葛先生很特彆,這可真夠特彆的了,難道說神人都是這個樣子的麼?
“師傅本來就是神人。”說起師傅來,白秋實顯得頗為自豪!
“你看,夏雨,冬生此前都快要掛了,現在都活蹦亂跳了。”白秋實指著遠處練功的夏雨冬生道。
我要有這樣一個師傅就好了。
董城暗想。
“冬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象是看穿了董城的心事,白秋實又補充了一句。
“哦,不是小布丁嗎?”董城有些奇怪道。
“小布丁?”
“不是,小布丁隻是個小書童,不過我們都已視其為師兄弟了。他來得比冬生還早呢。”白秋實道。
“原來如此。”董城點了點頭。
“還有為什麼小布丁會叫夏雨白師兄呢?”
“這個好理解,因為他姓白啊。”白秋實笑道。
“白夏雨。”
“嗯。”
“三天前,我們苦戰暗影,你們說不能退,究竟是何原故呢?是諸葛先生正在小睡嗎?”董城問。
“非也。”
“那是何故。”
“因為諸葛家是我們的精神家園。”
“是我們的夢之所在,魂之所在,根之所在。”白秋實道。
“我們都是諸葛先生撿來的孩子。”白秋實眼圈都有點紅了。
“明白了。”
“而且前些日子師傅又撿回了二個孩子。”白秋實道。
董城點了點頭,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絲敬意。
“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戰爭!”白秋實皺了皺眉道。
“這裡經常會發生戰爭嗎?我以為這裡是世外桃源呢。”
“這塊大陸經常發生戰爭。”
“不過我們諸葛家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因為師傅曾對所有酋長發出過禁令,禁止所有兵者進入這裡。”
“禁令!”董城有些好奇了,諸葛先生憑什麼能對這些野蠻得不能再野蠻的酋長們發出這樣的禁令。
“是的,禁令!”白秋實接著道。
“師傅是酋長聯盟的國師。”
“酋長聯盟的國師,這麼牛掰!這麼說就好理解了。”
“有人違背過這道禁令嗎?”
“有,有一個慓悍的部落不信這個邪,曾經闖入過。”
“那諸葛先生是如何處罰他們的呢。”董城對此充滿了好奇。
“酋長被當眾打了三百板子!”
“哈哈,諸葛先生真的太有意思了。”
“太有意思了?不,故事遠未結束呢。先生對酋長如此處罰是因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小示懲戒罷了,可是這個酋長卻因此而覺得丟了麵子,帶著族人來放火燒了先生的草房,這把火不僅燒死了先生的二個仆童,而且令師娘永遠失去了光明,師傅一怒之下直接將那個部落從這片大陸人抹去了!”
“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人敢觸先生的逆鱗了。”
“沒想到諸葛先生還是個性情中人,也有如此快意恩仇的時候。”董城道:“而且“抹去”,這得是多大的手筆,不過也難怪了,先生本為神人,手段自然是神鬼莫測!”
“後來怎樣了,師娘的眼睛治好了嗎?”
“沒有。”
“沒有!”這個答案顯然出乎董城的意料。諸葛先生如此大能會治不好自己夫人的眼睛!
“是的,不僅沒有治好眼睛,師娘的絕世容貌也在那場大火中儘失,再也沒有恢複過來。”
“也因為那場大火,師傅開始潛心研究醫道。並終有所成!但師娘……”白秋實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接著說。
“所以師傅說,一個人再逆天,也逆不過天命。”
董城也不禁歎了一口氣,人終究是渺小的,在浩瀚的宇宙當中,有多少未解之謎。又有多少無解又無奈之事。
這想必也是諸葛先生一生之痛吧!
“公子,你醒了啊。”正感歎間,布果兒走了過來,她還是習慣叫董城公子。
“醒了,而且變強了。”董城頗為欣喜道。
“你呢?”
“我的傷自然也全好了。”布果兒道。
董城點了點頭,他到此拜訪諸葛先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為布果兒治傷,這件事了了,他的心願就達成了一大半,至於自己的身世問題隻有等諸葛先生出關時再問了。
“你既然好了,那我們也該跟白師兄,冬生,小布丁告彆了。”董城道。
“好!”布果兒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隻是……”布果兒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董城自然明白布果兒想說什麼。
這次拜見諸葛先生,給諸葛先生帶來傷害可不小,雖說這一切都是暗影所為,但卻因他而起,這個帳自然是要清算的,而且必須是要自己去清算!
或許以諸葛先生之大能,清算這筆賬並不算多難的事,但他更願意自己去,儘管前路凶險莫測,可是隻要他認準的事,他就會一往無前的去做。
隨後他們跟白秋實師兄弟們和小布丁簡單告了個彆便前往呼巴巴的老巢。
……
“他來了。”
在一間布置精雅的密室裡,巴巴夫人喃喃自語道。
她的神色無喜無悲,有一種淡淡的倦怠,這讓她看上去更充滿著某種無語言說的狐媚之氣。
“誰來了?酋長大人嗎?”服侍她的丫頭蘭草莫名有點心慌。
這段時間,酋長大人的脾氣可是有點不好,都說伴君如伴虎,挨打挨罵都是小事,一不小心,把小命丟了才冤呢。
“他!”巴巴夫人又道了一聲。
“他!”蘭草終於回過神來,能當巴巴夫人的貼身丫頭,對主人的心事自然是了解的。
“難道這就是命,暗影都殺不了的人,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巴巴夫人想起巫師說過的話,臉上突然莫名生出二朵紅雲來。
“叫刀把。”刀把是一名巫師,據說也是巴巴夫人裙下死忠!就是他說巴巴夫人跟那個所謂天外來客可能會有一段姻緣的。
起初巴巴夫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某些萌動的東西竟然讓她有些春心蕩漾的感覺,這種感覺羞羞的長,不經意間,竟長成了參天大樹了。
大約半個時辰,一個皮膚黝黑卻長相清秀的小夥被蘭草帶到了巴巴夫人的麵前。
“刀把見過夫人。”長相清秀的小夥恭敬地向巴巴夫人行了一個禮。
“免禮。”
巴巴夫人點了點頭道:“我感覺他來了。”
“他!”刀把微微一怔後即明白過來。
“是啊,他來了。”
“暗影也沒能阻止他。”
“沒有人能阻止他!”
“天要變了。”刀把輕歎了一聲。
“變就變吧。”巴巴夫人的話更象說給自己聽。
“是啊,天命不可違。”
“天命是什麼?難道我真要將自己送出去。”巴巴夫人的話有點細不可聞了。
“不是送出去,而是迎進來!”
“迎進來。”蘭草不明所以。
雖不明所以,但這迎來送往聽起來莫名就有點泛黃的意思。於是不覺就噗嗤就笑出了聲。
“討打!”巴巴夫人一個粟子就敲在了蘭草頭上。
“幾天不打皮癢癢了不是。”巴巴夫人在蘭草麵前似乎總狠不起來。
刀把卻沒敢象蘭草這般放肆,他小聲又補充了一句:“這樣還可以免去兵禍,百姓也可以少受點苦。”
“百姓受苦與我何乾。”巴巴夫人眉頭微蹙。
“我總感覺這象在做交易呢。”
“非也,這是一段緣。一段美好的緣份,是上天的眷顧。與交易無乾。”刀把道。
“非得如此嗎?”
“倒也不一定,你可殺了他!”
要麼愛他!要麼殺了他!血與火任選其一!
“明白了!”
“而且你要表現出你的誠意來。”
“什麼誠意?投名狀麼?”
“夫人英明!”
“你這顆人頭不知夠份量否!”巴巴夫人眼眸中的寒芒猶如一道利劍般刺了過來!
刀把脊背陡然升出一股寒氣,腳下一軟,跪了下去!
“不夠!但夫人予取可隨時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