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如看到這些後,沒辦法再保持平靜。
怕肖晴察覺到她發現了,忙找了個由頭跑了出來。
“你暫時彆回廚房那邊了,先和我待著吧。”
雲芙是信她的話的。
鄭心如要是撒謊的話,編不出這麼多細節。
“好。”
見有人信自己,鄭心如感激一笑,“那咱們現在是去找驚鈺嗎?”
“不。”
雲芙搖頭,“副本通關的任務是找到新郎,我正好想去搜一下齊家,看看哪裡能藏人。”
鄭心如既然沒看見剛才跑掉的女鬼,雲芙也就沒提,省得她擔驚受怕。
“聽說來了不少客人,或許能有線索。”
鄭心如跟在雲芙身後,兩個人朝正院走著。
走著走著,雲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鬼能附身。
鄭心如說沒看見鬼過去。
那鬼要是在她身上呢?
就像肖晴那樣……
雲芙腳步猛頓,她霍然回頭。
鄭心如嚇了一跳,跟著她向後看:“怎麼了?”
雲芙不動聲色:“沒什麼,我就是想著齊家太大了,咱倆一起搜的話到婚禮開始也搜不過來,不如分開,一人一半。”
鄭心如不太想分開,畢竟落單很容易出事。
但雲芙說的有道理,她沒法拒絕。
“那搜完後,在這裡集合?”
“好。”雲芙點頭,“你東邊,我西邊,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鄭心如往東邊去了。
雲芙直到看著她拐了彎,才朝相反方向走。
不管鬼在沒在鄭心如身上,和她分開是最保險的辦法。
可鬼真在她身上的話,鄭心如會揭露和她同樣情況的肖晴嗎?
又或者,她就是想借此取得她的信任。
畢竟,雲芙一開始是真的信了。
所以,等雲芙驗證到肖晴是鬼後,鄭心如便徹底安全了,沒人會再懷疑她,甚至雲芙還會替她作保。
雲芙悶頭走路,腦內活躍的想著各種可能,沒注意到前麵有兩個身影,一下撞了上去。
“看路啊。”
被撞的人扶了她一把。
雲芙抬頭,隻見長相俊美的男人噙著笑,白生生的臉有點奶油小生的意思,笑眯眯的樣子很招搖。
“老婆。”
一旁的鬱燼看雲芙盯著沈厲,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臉拉的老長,“我還在呢。”
雲芙眨了眨眼:“啊?”
她趕忙挪到鬱燼身邊。
小聲問,“這誰?”
細白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很親昵。
鬱燼勉強被取悅到,他努了努嘴:“一個臭道士而已。”
道士?
雲芙嘴角忍不住抽搐。
這個副本的成分這麼複雜的嗎?
而且,鬱燼一個鬼,怎麼敢和道士排排走的!
她不著痕跡的擋在鬱燼麵前。
“道士來這裡做什麼?”
她怎麼看這人莫名有些眼熟呢,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你們聊,我先去那邊。”
沈厲指了指東院,聞著味去找驚鈺了。
驚鈺聽見有人開門,以為是雲芙回來,一撩眸,瞧見了沈厲。
“媳婦,你交代的活兒我都乾完了,那我的獎勵呢!”
從背後抱住驚鈺,沈厲索要親親。
驚鈺把他腦袋推遠:“剛塗好的口紅,全給我親花了。”
沈厲就親。
驚鈺捂他嘴:“旁邊就是婚房。”
沈厲掀起眼皮:“我去炸了。”
“君君醒了嗎?”
雲芙問著。
鬱燼不滿看她:“才見麵,你不關心我隻顧著看彆的男人,現在又隻顧著小崽子,我算是清楚了,我在你心裡一點兒分量也沒有。”
雲芙被他逗笑:“我哪兒看彆的男人了?”
“你就看了。”鬱燼雙手抱胸,“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你看了。”
鬱燼身材很好,胸肌腹肌應有儘有,尤其是現在這個姿勢,胸肌的輪廓線條格外明顯。
雲芙抿了下唇角,環視一眼四周,把鬱燼拽到角落的一塊木板後。
“老婆你乾……嘛……”
在鬱燼的吃驚聲中,雲芙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
就是這種感覺。
她早就想乾了。
“有你一個就夠了,我眼裡裝不下彆人。”
雲芙稍微抬臉,卷翹眼睫忽閃忽閃的眨著,臉蛋浮著一層溫軟粉霧。
鬱燼凝著她。
半晌,手握拳抵在唇角咳了一下,偏過頭去:“老婆,你突然說情話,我有些受不住。”
“哦。”
雲芙趁機又摸了兩把他的腹肌,“你不喜歡嗎?”
鬱燼的臉燒得她的更紅,嗓音啞了:“喜歡。”
……
等從木板後出來,鬱燼的衣服亂了也皺了。
雲芙則是一身清爽,直奔正院。
鬱燼跟在她身後,走路姿勢很奇怪。
老婆隻管撩火不管滅,看來他未來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耽擱這麼久,正院已經來了不少客人。
掛滿紅綢的齊家本應很喜慶,來賓也該推杯換盞,熱鬨非凡。
但,一點動靜也沒有。
所有人盯著桌上的瓜果,沒有一個人吃。
他們眼裡的恐懼快要具象化。
“這是第幾個了?”
“第九個了,聽說是外地的。”
“唉,也就外地的姑娘不了解齊家的情況敢嫁進來。”
一桌的客人在壓低著聲音交談。
雲芙假裝成客人,坐到了旁邊。
說話的兩個人看了她一眼,聲音壓的更低了。
“這回老趙家怎麼沒來鬨,不是說他家女兒死的最慘嗎?”
“鬨什麼鬨,趙家女兒是第五個嫁的,之前又不是不知道齊家的事,擺明是賣女兒換錢的,錢給夠了,自然就消停了唄。”
“也不知道這個外地來的有沒有人肯替她鬨一鬨了……”
“前麵的新娘都是怎麼死的。”
雲芙冷不丁來了一句,嚇得兩個客人一激靈。
離她近的一個想捂雲芙的嘴,礙於男女有彆,隻能拍了下大腿。
“你彪啊,這話怎麼能問出來?!”
然後,他們看見了站在雲芙身後的鬱燼。
“齊、齊二少爺?!”
客人嚇得站了起來,瞳孔猛縮,“你不是死了嗎?!”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鬱燼瞥了他一眼,“被車撞死的不是我。”
“原來如此。”
也不知客人是不是真信了,他們笑的難看。
“我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是那些新娘子沒福氣嫁進齊家,不是齊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