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的眸子很清澈,仿佛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想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肖震錯開眼睛,他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這是副本規則,我說沒什麼用。”
副本通關的要求一個是在這裡待滿十天,另一個就是考試成績達到優秀。
而成績優秀就必須進入a班。
雲芙收拾好紙筆,站起身:“好,我跟你一起補課。”
校長辦公室。
依舊是補課前先喝一杯茶。
雲芙聞著鼻尖越來越濃鬱的燒焦味,低頭淺抿了一下。
肖震則是仰頭一口悶掉,然後很虛偽的吹捧著校長的泡茶手藝好。
穿著一身白的校長笑意不達眼底:“愛喝就多喝,我最喜歡你們這群上進的學生來補課。”
喝茶這種事太刻意了,雲芙總覺得喝下去會有什麼事,但她沒感到自己有異樣,於是分神悄悄用餘光留意著肖震。
而肖震心無旁騖,學習的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補完課正好要吃午飯,雲芙去找了鬱燼。
鬱燼皺著鼻子像小狗一樣在她身上嗅著:“你身上的味道好討厭,我不喜歡。”
雲芙:“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每次去校長辦公室補課,鬱燼都這麼說。
“我說不上來,總之不好聞。”鬱燼抓住雲芙的手,“我真的要想辦法給你洗乾淨。”
雲芙沒把這事放心裡,又和他聊了幾句後便去了玩家那邊。
鬱燼很想跟著,但老婆大人不許,他隻能像個望妻石一樣看著。
魏超大口往嘴裡扒拉著飯:“嗯?莊童人呢,今天一上午也沒見她上課,不會出事了吧?”
藍溪:“我和田夢把她勒死了。”
哐當——
魏超捧著的不鏽鋼碗掉在桌子上,嘰裡咕嚕轉了好幾圈。
“啥?”
他一直知道藍溪很猛,是個猛女,但沒想到她會這麼猛。
田夢解釋著:“我們早就懷疑莊童有問題了,隻是一直沒實質證據,怕誤傷,今天確定了,所以才動的手。”
田瑩眨巴著眼:“魏哥哥,你也覺得活活勒死一個人很殘忍是不是?”
魏超:“……勒得好。”
田瑩:“。”
“那李樂悠呢?”
魏超注意到肖震那邊也少了人。
田夢:“她也有問題。”
魏超雙手穩住碗:“所以今早才是肉?那明天呢?會不會還有人有問題?”
沒人回答他這句話,因為明天的事誰也不知道。
“我很好奇。”
雲芙剝著一隻蝦,問對麵的肖震,“田瑩和田夢怎麼沒去補過課?”
肖震不答反問:“熊子瑞和章婷不也沒去?”
熊子瑞和章婷今天去過了,隻是肖震不知道。
今晚是他們進副本的第三次考試,這次考試成績至關重要,關係著班級靠後的玩家能不能達到優秀。
田瑩和田夢都在d班,如果她們兩個始終不去補課,即使之後的每次考試都合格,那最終也隻能到達b班。
而b班是不能通關副本的。
雲芙在乎的不是她們能不能通關,她更關心肖震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知道校長的茶有問題,還是知道a班並不能通關,所以才不讓田瑩和田夢涉險的?
“班長大人,我喜歡有話就說的人,你跟我繞來繞去的,我聽不懂。”
肖震不傻,想了一會兒便明白了雲芙問他這話的背後意思。
“彆叫我班長大人。”雲芙皺了皺眉,表情厭棄的明顯。
“怎麼?”肖震饒有興趣,“你都被關過禁閉了,還不打算離boss遠點兒啊,該不會在利用他的過程中真發展出感情了吧?”
雲芙:“是啊,你對我客氣點兒,小心我讓他打死你。”
肖震:“……開玩笑而已,這麼生氣乾嘛。”
雲芙端著餐盤去找鬱燼了。
鬱燼眼睛亮晶晶的,挪出一大塊地方給雲芙坐,他把自己餐盤裡的好吃的全夾到雲芙麵前:“我給班長大人剝蝦。”
雲芙心底軟乎乎的:“你也吃。”
下午過得很快。
又到了考試的時間。
雲芙一抬頭,看見了坐在鐘表上的鬱燼。
她嚇一跳:“你坐那麼高乾嘛?”
鬱燼輕鬆一躍而下,雙手墊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看她:“班長大人,你學習很好,但這次可以考試不合格嗎?”
“為什麼?”
雲芙邊說邊快速做著題。
“我不能告訴你。”鬱燼欲言又止,“a班很可怕的。”
雲芙抬起頭看他:“你進過a班?”
鬱燼戳著她的手指尖,試圖把筆拿走。
“這個我也不能告訴你。”
雲芙心裡咯噔一下。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鬱燼也曾像那個跳樓死去的周禮一樣,在a班出過什麼事吧?
她拍掉他的手,斂眸:“你去找藍溪玩吧,我要好好考試。”
鬱燼沒動:“我不走,我陪著你。”
雲芙沒說話。
“班長大人。”鬱燼漆黑的眸子化開濃鬱的溫柔,“你可以給我補補課嗎,我想和你在一個班。”
雲芙:“你不是說a班不能去嗎?”
“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哪怕是讓他痛苦的地方。
夜裡。
雲芙睡得很不安穩。
她、肖震還有何晟,成功進了a班,但係統並沒有播報說他們三個通關成功。
或許是沒在a班上過課的緣故,雲芙想著,第二天可能會出結果。
隻要他們三個離開,也就代表著其餘的人可以安心補課升班,然後也通過。
雲芙翻了個身,莫名有種自己在飄蕩的感覺。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眼前不是宿舍,而是……水底。
一瞬間,雲芙又以為是誰暗算自己,把她推進了許願湖。
可這一次情況有些特殊。
沒有抓撓她的鬼手,她可以在水裡自由呼吸。
雲芙吐了口氣,一串氣泡升騰而起。
身後,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
沒有殺意,他似乎隻是不想雲芙看見他。
有東西蒙在了雲芙的眼睛上。
雲芙想解開,卻被他快一步的剝落了身上的衣服。
雲芙:“……”
很好,她知道是誰了。
這家夥怎麼這麼執著於把她洗乾淨。
她沒再動。
任由那雙比湖水還冷的手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