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寫的是什麼?”
坐在旁邊的費雪看見了紙條,湊了過來。
雲芙趕緊用手蓋住:“沒什麼,可能是不小心掉進飯裡的。”
“吃好了嗎,差不多到點兒該回牢房了,大家散了吧。”
雲芙拿著飯盒起身。
犯人們用的餐盤是需要自己清洗乾淨後再放回回收處的。
雲芙看了眼水池前的長隊,不確定自己的要不要去洗。
“給我吧。”
又是那個送餐的獄監,他目光探究的看著雲芙,語氣不自然,“監獄長說,他來洗。”
“……”
雲芙乾笑兩聲,“哈哈,他是擔心我把餐盒弄壞吧。”
馮晚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
玲瓏說雲芙吃的是斷頭飯,可她怎麼覺得是愛心飯呢?
難道這不是雲芙第一次進這個副本?又或者她和監獄長的關係不一般?
看來她得多留意留意這個叫雲芙的玩家了。
說不定她能幫自己通關呢……
這麼想著,在等費雪費誠洗碗的空隙,馮晚熱情的挽住了雲芙的手臂,親密的好像她倆是失散多年的閨蜜。
雲芙被馮晚搞的不自在,見費雪完事了,趕緊拉著她回牢房。
路上,費雪問著雲芙:“你快仔細想想,是不是打掃衛生的時候哪裡得罪了監獄長,他非要這麼折磨你。”
按理說,觸碰到了死亡線索會立馬死亡,雲芙沒死,隻是給她吃斷頭飯,恐嚇她。肯定是監獄長大boss想以權謀私,慢慢折騰死她。
“我擔心他今晚會來找你,索你的命。”
雲芙:“……”
不得不說費雪是有點子推理在身上的,但不多。
忽然,雲芙腳步頓住。
費雪嚇了一跳,以為雲芙是被自己說的不敢回牢房了,開口剛想安慰她,卻聽雲芙道:“你真沒看出來雕像動了嗎?”
現在的雕像正麵又轉回了第一監區的方向。
費雪眯著眼盯了許久:“好像……是動了。”
下午雲芙提這事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當時雕像的中心線位置對齊的是第二監區,而現在不是了。
費雪和雲芙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言不發的進了監區。
臨進牢房前,費雪道:“這個雕像有問題,很可能和鬼的出沒有關。”
進的副本多了,很容易能總結出一些經驗。
雲芙同樣也有這種想法,她想得比費雪更細:“我隻看到了雕像從一監區轉向了二監區,然後又從二監區轉回一監區,這個期間我們沒在牢房,無法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而且,在我們沒看到的時候它是不是對準過其他監區?”
費雪握住了牢房的門把手:“隻能等今晚驗證一下了。”
是夜。
雲芙整個人蜷縮在傘下。
牢房裡,沒有一點兒聲音發出,大家都和她一樣,躺在傘下,不知睡沒睡著。
因為有傘的遮擋,雲芙沒法看到雕像現在正對著的是哪個監區。
這種明知道會出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的感覺著實難受。
躺的時間太久,雲芙不舒服的扭了扭腰,調整著姿勢想翻個身。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窸窣聲響起。
有東西落在了她的傘麵上。
雲芙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她沒敢多看,緊緊閉上了眼。
睡在雲芙上鋪的費雪明顯感覺到屋裡多了一團黑色物質。
那團黑色物質就站在她們的鋪前,他在……凝視著下鋪的雲芙。
費雪輕微動了動,想要看清到底是什麼,結果,一縷菌絲悄無聲息的蔓延到了她的床上。
在費雪和菌絲對視上時,她明白過來屋裡多了什麼。
是監獄長,大boss!
他來殺雲芙了?!
“呃……”
費雪想提醒雲芙,但隻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落在傘麵上的菌絲將雲芙輕柔包裹。
等雲芙再睜開眼時,她所在的位置不再是牢房,而是監獄長的臥室。
鬱燼支著腦袋滿眼癡迷的凝著她:“鬼怪來了,要把你吃掉。”
說著,他拉過雲芙的手咬了一口。
雲芙吃痛的皺了下眉,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背上多了個牙印。
她無奈歎了口氣:“剛才進牢房的是你?”
她以為是彆的鬼。
“老婆放心,有我在,彆的鬼不敢靠近你。”
鬱燼傾身湊了過來,沙啞的嗓音繾綣旖旎,“老婆,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想的。”
雲芙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哪裡想了?”鬱燼手指尖落在雲芙的唇瓣上,“這裡?”
“還是這裡?”
指尖順著雲芙瓷白的脖頸滑落到她心口。
陣陣酥麻癢意引得雲芙渾身戰栗,她輕蹙起眉頭,眸裡泛起霧氣。
……
監獄長的房間裡狂風暴雨。
第一監區的牢房內慘叫連連。
馮晚和程琦不知道傘的作用,牢房裡的其他人也沒有提醒她們,於是,她們兩個毫無意外的遇到了鬼。
“啊!!!”
程琦在看到窗外吊趴著的鬼時,控製不住的放聲尖叫起來。
“有鬼啊!”
馮晚要冷靜的多,但她沒來得及捂住程琦的嘴。
程琦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她跑到門口,想開門出去。
然而,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此時,鬼已經打破窗戶,鑽了進來。
鬼的身影很長,上半身探到了程琦的麵前,後半身還在窗外吊著。
“馮、馮晚救我……”
程琦眼裡的恐懼凝成實質。
馮晚沒動,趁著鬼沒留意到她,她在尋找著活下去的辦法。
很快,她看到了其餘人人手一把的傘。
馮晚眼睛一眯,動作飛速的躲到了自己對鋪的傘下。
“你做什麼?!出去!”
對鋪被她的行為驚到,驅趕著馮晚。
馮晚反手把她給殺了。
熱血灑落在地上,淹沒了程琦死不瞑目的頭顱。
嘩啦啦——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雲芙裹著毯子頂著濕漉漉的腦袋走了出來。
她腿軟的走不動路。
鬱燼笑吟吟的張開手臂:“老婆寶寶,需不需要我抱你過來?”
雲芙剜了他一眼:“始作俑者,裝什麼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是老婆最忠實的狗。”
鬱燼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唇角,“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