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巳秀覺得鬱燼能孤寡到現在,也不是沒有道理。
“雲芙。”
鹿悠捏了捏雲芙的手臂,她眉頭輕蹙,“他們好像都是奔著你來的。”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要是虎族和象族打急眼了,雲芙容易成為禍族妖雌。
等到那時候,他們恐怕會把她綁起來燒死。
之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漸漸的,雲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很多獸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
雲芙想起了係統給她的身份——
最珍貴的雌性。
“……”
雲芙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原來在這兒挖好了坑等著她跳呢。
“我不看了。”
不能再在洞口站下去了,否則注意到她的獸隻會更多。
“來不及了。”鹿悠喃喃道。
彆說雄獸了,就連她一個雌性都忍不住想要靠近雲芙,和她貼在一起。
餘光中瞥見什麼,鹿悠指給雲芙看:“你看那邊的山頂上。”
“怎麼了?”
雲芙的視力沒有鹿悠的好,勉勉強強看到那邊有兩個人影。
“是那隻狐狸。”
鹿悠心底莫名產生了一種想要獨占雲芙的想法。
明明雲芙並沒有和鬱燼結侶,可一想到昨晚他倆親昵的狀態,鹿悠就控製不住的憎恨鬱燼,想要弄死他。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壓根連鬱燼的一根小腳趾都比不上。
鹿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趕緊後退幾步,離雲芙遠了些,心裡的詭異念頭這才消下去不少。
雲芙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微眯著眼睛在看鬱燼。
“嗨!”
見雲芙看到了他們,巳秀熱情的揮了揮手。
而鬱燼則繃著臉扭過了頭去。
隻是他的眼珠子斜視著。
巳秀咋舌:“真是個甜美芳香的小雌性,你真不要啊,不要我也下去比一比,把她搶到手。”
鬱燼深深感到無語:“你一個雌性搶雌性做什麼?”
巳秀抬抬下巴:“搶了放在我身邊,然後給她找很多雄獸,生小寶寶給我玩。”
“……滾。”
鬱燼站起了身。
巳秀:“誒,你去乾嘛?”
鬱燼沒理她,自顧自下了山。
“來。”
虎辰背起了一隻手,他輕蔑的看著象淵,“讓叔叔看看你最近長進了沒有。”
“誰是你侄子?!”
象淵很不喜歡虎辰仗著輩分打壓他,他變回了象身,長長的象鼻帶著排山倒海的架勢甩向虎辰。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鬥獸台上打得激烈,關押雌性們的洞穴卻出了事。
“救我!”
一陣嘈雜的聲響過後,雲芙她們左側的一個洞穴,突然伸過來一隻手。
那隻手上染著血,指甲因為抓撓硬物之類的緣故,全都翻了起來,露著鮮紅的肉。
雲芙離得近,差點被抓到。
她下意識往後傾了傾身,那隻手堪堪在她臉前劃過。
一雙極具恐懼的眼睛從兩個洞穴之間的縫隙裡瞪著雲芙。
“呃……救我……”
嘭!
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猩紅的血透過那一點兒的縫濺到了雲芙的身上。
血是熱的,燙得雲芙手腳發軟。
她低下頭,輕輕抹了下臉。
“啊!!!”
左側洞穴裡有人放聲尖叫。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炸開聲響起,尖叫聲越來越多……
和雲芙她們在一個洞穴的,一直縮在角落裡的一個雌性也毫無征兆的變成了一片血霧。
骨頭渣淅淅瀝瀝砸在了鹿悠的身上。
濃厚的血腥氣熏得人睜不開眼。
鹿悠渾身一哆嗦,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鬥獸台上的虎辰在聽到不尋常的尖叫聲後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的虎爪收勢,懶得再和象淵周旋的一腳將他踹開。
“怎麼回事?!”
他沉著臉往洞穴那邊走。
虎七擔憂不已:“小雲朵還在裡麵呢。”
他不在乎其他雌性,隻求小雲朵不要受傷。
呼啦啦的一大幫獸往洞穴這邊走著,挨了一腳的象淵緩過勁來後也跟上,隻是他才走了兩步,表情驟然一變,捂著心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由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雌性身上,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死了多少個?”
虎辰讓獸把門都打開了。
“八個。”
虎六臉色難看的彙報著。
他們帶回來的雌性總共有四十多個,這一下子就死了將近五分之一,是前所未有的事。
虎辰親自打開了雲芙她們的門,他遞了一塊獸皮給雲芙:“擦一下吧。”
雲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虎辰長得很高,也如虎七說的一般英俊,他眼窩深邃,鼻梁高挺,給人以一種特殊的安全感。
他的手很大,看雲芙沒有接,打算幫她擦臉。
一條白色的尾巴忽然出現,拍飛了獸皮帕子,又把虎辰推得離雲芙老遠。
虎辰:“……”
幾個小時前,他和象獸王去送東西,鬱燼壓根不見他們,這會兒怎麼有閒情逸致過來了這邊?
“嚇傻了?”
鬱燼抬手,擦掉了雲芙眼睫上掛著的血珠,又捏了捏她發白的臉。
“沒有。”
雲芙慢慢呼了口氣,她很自然的把手上的血蹭在了鬱燼的袖子上。
她一開始確實被嚇了一跳,但後來,她貌似看見一道身影飛速在她們洞穴裡閃過,便顧不得害怕了。
雲芙想追上去,可洞穴的柵欄門鎖得很嚴實,她失去的搞清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的機會。
她張了張口,打算問問鬱燼他們有沒有看到。
腦內突然變得空白,讓她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
雲芙僵站了許久,深深皺眉敲了敲腦袋。
她這是……怎麼了?
她想說什麼來著?
雲芙的模樣落在鬱燼眼裡便是嚇懵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先離開這裡。”
再待下去,他怕她也會跟那個小鹿女一樣,沒出息的被嚇暈過去。
“你不能把她帶走。”
虎辰伸手攔道。
鬱燼的眼神一冷,涼颼颼的視線陰鬱可怖。
虎辰噎住,軟了語氣:“我的意思是,她是我們的戰利品,你這麼強占的把她帶走,恐怕沒人會同意的。”
“所以?”
鬱燼笑意滲人,“你想和我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