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帶來的熱量，以及春間小鳥間的鳴叫。
讓曹生的睫毛有所顫抖。
曹生在還沒有睜開眼睛時，身體有了一些動作，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劇烈的疼痛。
曹生因為這些疼痛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身上隻蓋了一條毯子，除此之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曹生趴在地上提不起力氣。
地上暗紅色六芒星中刻畫著符文，這些符文也不知道是什麼用什麼畫的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
曹生想要移動身體，但每動一下都痛苦萬分。
他的頭上和身上的一些毛孔附近，都有乾涸的鮮血。
就在昨天晚上，周舟使用脫毛蠟，給他脫毛的時候，對於一些沒拔乾淨的毛發。
周舟這個“畜生”拿個鑷子一根一根的拔。
一根一根啊！
“我！！你！！”
曹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是人類乾出來的事！
周舟此時躺在沙發上。
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對方剛才低吼般的謾罵，將他吵醒了。
周舟對於這種謾罵，仿佛早在意料之中，隻是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
然後蹲在了曹生的麵前。
看著曹生充滿憤怒和恨意的雙眼，平淡的開口道。
“從昨天到現在為止，你有見到的感覺鬼嗎？”
就這麼一句話，曹生聽得為之一愣。
對呀！昨天到現在為止，的確是沒有見到那個女鬼了。
周舟見對方愣住了，站起身來說道。
“古籍有雲，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你吃過的這些苦和疼痛我曾經也嘗試過，但在這之後，我就得到了蛻變。
我跟外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你現在應該也能體會到那種感覺，那種輕飄飄宛若在浮雲之間的感覺。”
曹生細細體會的確是有這種感覺。
周舟繼續說道。
“作為一個看到過鬼的人，你應該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樣，你明白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很神奇的東西。
那是常人無法理解，是一些人把它稱之為迷信的東西，但這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而現在的你已經無比潔淨，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見識這個世界的另一麵，去掃除那常人看不到的汙穢。”
曹生聽完這句話，眼睛清澈了不少。
“可是我殺過人。”
他很清楚，在世俗的框架中殺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問題是他感覺這種事情很酷很爽，殺過人之後大家都會怕他，而至於殺了同學的母親。
他覺得必須得殺，因為他不殺對方，對方就要殺他。
所以對於這一個，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不過大家好像都覺得他有問題。
曹生看著周舟。
周舟一腳踩在沙發上，伸出了一根食指，左右搖晃。
“殺人不是問題，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口太多了，你覺得那麼多人都應該活著嗎？
不！不！他們不應該，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罪孽的，他們應該用他們的生命來洗淨他們的罪孽。
但世人很愚蠢，隻會認為一些人突破了他們所搭建的框架這個人就開始，他們目光短淺，同時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麵。
我需要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而你很合適。
曹生！你不會被世俗的框架所約束，你有著自己的自由，更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加入我們。
我會讓你見識到從未見過的天空。”
曹生聽到這話雖然渾身酸痛，但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意動。
相比於蔣豪之前的虛偽誇張，周舟的話語更顯誠意和親切。
那真的在邀請他，是真的想讓他加入。
曹生回憶此前所見到的鬼，腦海中又想到一些俗套的故事。
主角總會經曆大風大浪，然後經曆痛苦的洗筋伐髓，提升資質。
再由一個引路人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另一個風采。
曹生想到這裡不禁顱內高潮，嘴角上揚。
“我加入。”
…………
“啊！曹生以後跟著周舟一起乾。”
肖木生很是詫異的重複一遍話語確定道。
王琴點了點頭。
“是的，周舟主動邀請曹生。”
肖木生閉上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睜開。
王琴看肖木生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眼睛相比於之前變得更為冰冷，冰冷的好像兩對眼珠子裡各躺著一具屍體。
“這兩人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計劃嗎？”
“暫時還沒有，周舟讓曹生先暫時養一養。
不過……”
王琴的話語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
“不過周舟表現的有些超乎尋常的興奮，比昨天幫曹生驅邪還要興奮。”
“唉！”
肖木生歎了口氣。
“你覺得這個叫周舟的還能改得過來嗎？”
王琴聽到這話陷入沉默，作為一個有孩子的中年人。
她曾經認為，隻要是孩子，隻要認真教，肯定都能改的過來。
直到他碰見了像曹生這樣的小惡魔。
他明白，有些孩子真的改不了。
周舟也不算是個孩子了，對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雖然看起來有些瘦弱。
如果說是未成年的三觀還沒有完全建立，那麼成年人的三觀已經成型了。
有些思想上的觀念，不來點刻骨銘心的陣痛是改變不了的。
“或許還有機會，趁他還沒有犯下一些錯誤的時候。”
王琴想了想，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周舟至今為止，也就折磨了那個小畜生，按照對方口中所說一些殘酷的實驗他都隻是在對自己用。
還沒有犯下一些滔天大錯，或許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真要對方死，王琴還是有一些不忍心，況且對方還折磨了曹生。
周舟或許可以試著救一下。
肖木生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回憶著自己腦海中的知識。
《反傳銷術》
邪教在本質上和傳銷是一樣的，或許可以試一試。
…………
菜市場上，許久不曾出門的周舟也是難得的出了一趟門。
通過昨天的完美實驗，已經證明他苦修許久的東西已經練成了。
接下來就可以到外麵實戰了，所以也就不必封閉自己了。
可以出來走動走動。
就在他騎著小電瓶車，準備繼續往前走，突然一個人戴著墨鏡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周舟看著對方，心想對方要是來找茬的。
他就直接碾過去。
肖木生伸出手撩起了對方的頭發。
“小夥子，我感覺你與我有緣。”
周舟聽到這話嘴角一抽。
“我不好意思，我爛命一條，不算命。”
說著調轉車頭就準備走。
肖木生卻悠悠然的開口道。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聖主的光輝。”
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