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後,肖木生和【黃虎】分道揚鑣。
肖木生從機場坐車去中爾市,這個機場是他專門選的,離中爾市比較近。
隻不過到達中爾市後就有點麻煩了。
大過年的大家都要回家過年,而且天已經黑了,打不到車。
最後隻能是看到車都攔一下。
“師傅!是去幸家村的嗎?”
不過運氣還好,攔到第3輛車的時候,終於碰到一個師傅願意載他一程了。
“你也是幸家村的?不過我在車裡麵怕是有點擠,你不介意吧?”
肖木生笑著回答。
“不介意。”
副駕駛沒有空位,肖木生擠在了後座裡麵。
車裡麵擠滿了很多東西,按摩洗腳桶、被子、香腸、鹵牛肉、鞭炮、煙花等東西應有儘有。
師傅一邊開車一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
“今年才外出打工吧?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我剛外出打工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沒掙幾個錢,回家的時候也買不了什麼年貨。
說真的,有的時候家裡人其實不在意你買的那點東西,更在意的是你人回去,能熱鬨一下。
不過當時年輕,並不懂這些,就想著哪天掙錢了,買一堆年貨再回去看家裡的老人。
隻是可惜這麼拖著拖著,我奶奶終究還是沒等到那一天。
即使現在能買一堆年貨回去,有的時候也挺後悔的,沒能在我奶奶為數不多的時間裡陪她過一個年。
你能回去,你父母就已經很高興了。”
肖木生此時沉聲道。
“我爸媽已經走了。”
師傅陷入了沉默,良久後,師傅笑著打破氛圍。
“那你回村子是見你什麼其他家裡人嗎?瞧我這記性,我有些年沒回來了,看你都有些麵生,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我不是村子裡的人,是我一位朋友在村子裡麵死了,我去看看他。”肖木生平淡的開口。
師傅:“………………”
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師傅你沒事吧?”肖木生關心道。
“沒事啊,孩子。”師傅笑著開口。
“那你在外麵乾些什麼工作,要是工資不高的話,我給你推薦一個,隻要你肯吃苦,絕對保證你不少賺。”師傅打算在其他地方找補一下。
“應該不用了,我賺的其實不少了。”肖木生謙遜地回道。
“年輕人,你還小,不要相信那些老板給你畫的大餅,說什麼超過3000多就算高薪工資,那純是忽悠你的,跟著叔乾,保你月入過萬。
不信的話你看叔這一車年貨,沒個幾萬塊錢拿不下來,絕對不坑你。”
“不用了,叔!”
說著還從包裡麵拿出了一串鑰匙,這是他之前忘了取下來的。
司機通過後視鏡瞟了一眼。
差點踩了一腳油門,混到他這個收入,一些見識還是有的。
“你這車鑰匙……”
“村裡多是黃土路,這車底盤太低了,所以我就沒開車。”
肖木生拿出來的是那一輛黑色法拉利鑰匙。
“年輕有為呀!”師傅隻能如此說道。
當然這句話也是由心的。
一個青年人無父無母,年紀輕輕能開上這種車,那本事絕對不一般。
至於是傍上富婆還是自己創業,在他眼中都一樣。
畢竟富婆就那麼多,能被富婆看上,那跟創業的區彆也不是很大。
而且富婆也不傻,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錢。
…………
跨過山路終於來到了幸家村。
師傅的車開進村裡後,就有一群人圍著他的車。
爭先恐後的叫喊著。
師傅對著後視鏡調整了自己的發型,然後在眾人的迎接中出場了。
這個時候村子裡麵很熱鬨。
村中心燃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方舟這個時候在一旁解釋道。
“村子裡麵大多數人都是像這樣外出打工的人,有的人過年的時候並不一定會回來,就會有一些孩子和老人一個人在家裡。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一些孤寡老人和村長商議,大家在村中心聚一聚,將家裡的吃的拿出來。
一起吃團圓飯,這樣也就不會讓一個人顯得那麼寂寞了。
而現在這個習俗已經流傳了十幾年了,即使有些外出打工的人回來了,也會參與村子的這個習俗。
孩子們嬉笑打鬨,老人們圍著篝火聊天,再也不用一個人待在冰冷的房間裡麵,吃著熱氣騰騰但沒有什麼年味的年夜飯。”
司機師傅打開車門,將一件件年貨卸下來。
周圍的小孩子們都來幫忙。
孩子們臉上的笑聲,讓肖木生想起自己在村子裡麵過年時候的場景了。
東西搬完後,司機師傅看著周圍的人,有些詫異的說道。
“怎麼今年這麼多人來接我?”
以往年的話隻是小孩子湊熱鬨,因為每天回來他都會給這些小孩子發糖或者帶些零食。
但是今年不一樣,很多大人也圍在周圍。
司機師傅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隨後他感覺到不對勁,大家歡迎了他後並沒有回到篝火堆旁邊。
於是找了一位熟人問道。
“這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方老師為了保護平安,被人販子捅死了,平安被人販子給賣了,剛找回來,警官給我們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把孩子給送回來,大家在這裡等孩子。”
說話說完還往另外一個方向看了看。
在大年夜的晚上,一張屬於方舟的彩色照片,被放在了篝火晚宴的主位上。
而此時一輛警車開了進來。
劉警官帶著嶽平安下了車,人很多,他就幫忙送嶽平安。
嶽平安從車裡麵走了出來,一對中年夫妻從人群當中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孩子。
哭的泣不成聲。
劉警官把孩子弄完,寒暄兩句就準備回去了,可是卻在人群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人怎麼比自己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