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生看了一眼車上的導航,重新規劃了一下路線。
錯開了走向高速的路。
開向了一些僻靜的小道。
與此同時,在後方跟隨的車輛裡,駕駛人員皺著眉頭。
按照他原本的推測,對方應該上高速回去了,怎麼往這種小路上開?
車越來越少了,不能繼續跟了。
於是行駛一段路程後,後方跟隨的車輛,開始開向了彆的路,不再繼續跟隨。
肖木生開了一段路後,重新上了高速公路。
許冬月坐在副駕駛上,有些詫異道。
“怎麼不跟了?”
“再跟下去就露餡了,肯定不能繼續跟了。”
肖木生語氣平淡的回答,目光盯著前方的路線。
腦海中在思考一些問題?跟蹤他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這一點很重要。
…………
行駛了一天的路程,重新來到了亮聖德醫院。
肖木生想要進去見見老爺子。
可是在住院樓的時候被攔下了。
護士說明情況:“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
肖木生詢問:“什麼時候開始情況不太好的?”
“今天上午的時候。”
說話的不是護士,而是一個從住院樓走出來的中年男人。
對方和煦的衝著肖木生笑了笑。
“你好,肖木生,之前通話過,我是許程。”
肖木生也是伸出手與對方握住。
“你好許老板。”
二人輕輕握了一下就放開。
而護士,也在這個時候走入住院部,給二人留出談話空間。
“你不在查案子嗎?怎麼來醫院了。”
“碰到一點事,想跟老爺子談談,或許能幫我解惑。”肖木生含糊的說了一句。
“許立應該把這事給你說了呀?怎麼還讓你白跑一趟。”
許程話語中有幾分責備的意思。
肖木生對此隻是笑了笑幫腔道。
“突發奇想要來的,所以並沒有跟他說。”
許立雖然說給他當手下,但肯定還有監視他的任務。
許立也是笑了笑。
“就算是這樣,他也該跟你提前說的,平常不會這麼馬虎的,他這人平常挺細心的,等我回去說說他。
還有其他事情的話,要不我們進去說?”
肖木生搖了搖頭。
“裡麵在忙著呢,也不方便,就去那邊的長椅坐一會兒吧。”
在住院樓旁邊的小路上有一個長椅。
二人就坐在長椅上交流。
“聽許立說,你們進展很快,已經找到了肇事的司機了。”
“他應該隻算其中的一個參與人員,具體情況還要問問再說,有可能知道的並不多。”肖木生這話不是謙虛,而是實情。
許程先是誇獎道。
“那也很不錯了,我們之前還都在猜是不是許冬月的車哪裡出問題了?
你現在就能找到人,已經很不錯了,話說許立應該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他這人很能乾,辦事效率很高,也很有自己的主見。”肖木生客套道。
“是嗎?家裡人我現在信得過的不多,他算一個,平時就一直跟在我身邊處理家族和公司裡麵的事情,很多事情交給他辦,我比較放心,他都能很好的完成。
還能幫我查漏補缺,避免了一些決策上的失誤,有的時候我都在想把公司交給他,我自己去躲個清閒。”許程這番話無疑是給了許立一個很高的評價。
肖木生這個時候開口問道。
“你心中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選?”
許程思考了一下。
“家裡麵的有些人雖然玩世不恭,但是沒這個膽子,至於其他人,三叔家的那兩個心眼有點小,但是真有這麼大的膽子的話,他們企業也不會做的那麼小。
而其他人的話,我也想不出來,許冬月跟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摩擦,殺她的話實屬不應該。
而且老爺子當年也立下了重規矩,大家也知道對家裡人下手會是個怎麼樣的下場。
實在是想不出來。”
許冬月聽完許程這番話感覺就是廢話。
肖木生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在調查過程中,找到了一件老爺子的秘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許程很是自信的笑道。
“家裡麵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肖木生:“殺許冬月的凶手。”
許程:“…………”
許程雖然被梗了一下,但還是和煦的笑道。
“一個不錯的冷笑話,不過什麼樣的秘密你會認為我不知道。”
肖木生想了一下。
“等老爺子醒了,你可以去問問他,如果他讓你來問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許程沒有過多糾結這個話題。“話說那個司機你準備怎麼問?我們這邊可是問過的,不知道你還能問出什麼花樣。”
“司機車裡的行車記錄儀你們調取了沒有。”肖木生想起了這件事問了問。
“對方給破壞掉了,按照對方的話說,這東西就是他的罪證不能留下,所以他給處理了。
話說這事你不去問許立,你來問我。”許程反問道。
“你人在這裡?我順便問問。”
肖木生打著哈哈說道。
“對了,許家現在應該沒有你的競爭對手吧?”
許程麵對這種話,也不掩蓋什麼,因為沒必要,雙方都是聰明人。
“沒有。”
肖木生打趣一問:“你剛才不是還說許立可以接替你的位置嗎?怎麼就沒競爭對手了 ”
“他是我弟弟,不是競爭對手。”
許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多留了,等老爺子什麼時候醒了,你跟我說一聲,或者我跟他電話聯係也行。
現在我去問問那個貨車司機,等有進展了我們再聊。”
“好!後麵就麻煩你了。”
許程伸出手,肖木生伸手握了握。
肖木生離開,來到許立看押人的地點。
推開門看見貨車司機,對方狀態並不是很好。
許立給肖木生遞交了一份資料,是這位司機的,家庭關係狀況,以及自身的經濟情況報表。
姓名:王德福。
年齡:37歲。
婚姻狀況:未婚。
家庭關係:隻有一個病重的母親。
許立這個時候在一旁說道。
“他近期的銀行流水也很正常,沒有什麼大額彙款,他母親也在醫院裡麵躺著,沒有得到什麼額外救助。
這怎麼看都隻像是一場意外。”
被綁在椅子上苦苦哀求。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我沒辦法呀!我要是自首,我媽就沒人管了呀!
求求你們先不要報警,等我媽出院了,我任你們處置,求求你們了!”
碩大的漢子哭出淚來,是真情流露。
肖木生開口道。
“你知道你有個漏洞是什麼嗎?”
王德福哭紅著眼睛抬起頭。
“你應該打死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