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真的?”
林承一怔,臉上明顯不信。
這三百禁軍和二十多名的大內侍衛,乃是宮裡直派,哪怕周貴死了,也輪不到一個公主接管。
宮裡到時候會繼續派人。
“你看這個令牌。”
雲瑤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製令牌,其上銘刻一枚‘貴’字。
“你把貴妃娘娘的令牌偷出來了?”見到這枚令牌,林承微微動容,這玉製令牌猶如本人親至,這下他信了。
“什麼偷?”
雲瑤公主瞥了林承一眼,糾正道“我拿我母後的令牌,哪能是偷呢?你一個小小侍衛,又豈能懂?”
“對對對。”
林承看了眼令牌,連忙道。
“說說吧。”
雲瑤公主收起令牌,美眸盯著林承“我感覺你已經知道誰是奸細了,你彆給本宮裝,快說。”
林承望著麵前的絕美公主,心中大為不解。
自己明明掩飾的很好,對方怎麼看出來的?
“哼!”
雲瑤見林承沉默,冷笑道“這幾日來,本宮一直在觀察你,剛才見到你審問下人,便覺得有些不對。現在想想你應該是察覺出奸細了,你為何不說?”
“公主聰慧。”
林承連忙拍馬,並解釋道“我的確曉得誰是奸細了,之所以不說,那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凶手還未得到想要的東西,他接下來肯定還會出手,我們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原來如此。”
雲瑤公主見林承已做好計劃,便也不追問了。
隨即,她來到禁軍和大內侍衛前。
高高揚起手裡令牌。
眾人見到令牌樣式後,紛紛跪下。
雲瑤公主見狀,語氣幽冷“從現在開始,本宮接管你們所有人,爾等莫要抗旨才是。”
下跪眾人不語。
在他們看來,雲瑤隻是一個小丫頭,可以不予理會。
雲瑤臉色有些難看。
林承卻是上前一步,望著眾人,大吼一聲“爾等是想抗旨嗎?還不速速聽命?”
此話一出。
眾人這才想起林承的恐怖。
他們或許不怕雲瑤公主,但麵對林承實打實的超一流境界,不得不遵命。
“遵命!”
眾人大喊,聲音響亮。
“很好。”
雲瑤公主望著眾人,不由瞥了林承一眼,又繼續下令道“周貴統領身患重病,爾等好生看護他,切莫讓他出來胡鬨。以後,林承就是你們的新統領了。”
聞言。
眾人不敢反抗,隻得繼續道“見過統領。”
林承有些恍惚,自己怎麼成統領了?
不過,他依舊表現得很冷靜,對著眾人“都起來吧,真凶還未擒獲,爾等速速將把守段府,切莫讓一隻蒼蠅飛出。”
……
等處理完一切後。
林承帶著雲瑤公主,前往段府的藥房。
此刻。
正有數名大夫正在為周貴施針。
兩人剛一進來,段府的管家急忙上前道“大夫說這位統領驚嚇過度,隻需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即可恢複。”
“嗯。”
雲瑤點點頭。
林承卻望著躺平的周貴,心中一動,將管家拉到一旁“你可知這周貴對你段府的態度並不友好?”
“知道,知道。”
管家點頭,這周貴的做法簡直沒將段府放在眼裡。
若非公主和眼前的侍衛,恐怕段府就要吃癟了。
“你知道就好。”
林承臉上浮現出笑意,他望著周貴的身影“那這個家夥可不能三、兩天內康複,得讓他長長記性。”
管家眼睛一亮。
他急忙將幾名大夫喊了出去,進行交代。
片刻後。
大夫再次回來,他們繼續施針,不過手法卻大變。
寸長的鋼針,直接就插周貴後腦勺裡了。
管家見狀,向林承兩人走來,笑道“我已交代了,這個混蛋沒有一個月,彆想清醒過來。”
雲瑤公主看了林承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走吧。”
她推了林承一下。
另一邊。
化州城內,一道白色的身影竄入郡守府內。
府內護院迅速出手。
這道白色身影輕功出神入化,幾個呼吸內就將一眾護院丟在身後。
他直朝郡守千金的院子而去。
此刻。
郡守千金手握畫筆,眼眶紅紅,正在描繪愛郎生前模樣。
忽然,一道狂風出現。
一個白衣人出現在女子身前,大笑一聲“現在城中都在傳你以身飼狼,殺了本尊愛徒。可你為何又是一副哭喪模樣?”
女子發現屋內多出一個人,嚇了一跳。
可當她發現這名白衣人臉上戴著一副狐狸麵具後,頓時喜出望外“你就是我愛郎的師尊,玉麵狐狸?”
“你認識我?”
白衣人退後一步。
女子見對方沒有否認,當即跪在地上“師尊,你可要替我愛郎報仇……”
她剛打算將真相道出,卻被玉麵狐狸一把提起。
“小美人。”
他摸了摸女子臉龐,輕笑一聲“此地可並非談話之地,老夫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
說完。
他提著女子從郡守府離去。
眾多護院見狀,連忙去稟報郡守。
……
直到天色傍晚。
一處破舊的寺院,禪房內。
玉麵狐狸舒服地吐了一口氣,他推開郡守千金“好美人,你被我徒兒調教的真好啊!”
女子嗚嗚兩聲,又被按了下去。
片刻後。
玉麵狐狸愜意道“我都清楚了,是大內侍衛殺了我的愛徒。小美人,你就放心去吧,我會出手的。”
他說完,手上一動將女子脖頸捏斷。
另一邊。
段府,內院。
林承將所有禁軍和大內侍衛安排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雲瑤見狀,不由問道“今夜真凶會出來嗎?對方在暗處,必定知道段府早已不好埋伏,他應該不會出手了。”
“非也。”
林承搖搖頭。
望著疑惑的雲瑤公主。
他才緩緩道“我已安排段府眾人,到處找尋段家大爺從外麵帶回來的東西。”
“這真凶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動手。分明是這東院的主人,段家大爺,不小心將真凶想要的東西帶回了家,因此才遭了難。”
“但可惜的是……”
“段家大爺並不曉得自己帶回來了寶物,因而誰也不曉得,他將寶物放置何處了。也許扔到茅房了,也許丟到荷塘裡。”
“不過,隨著段府搜尋,真凶必然按捺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