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死也得摘完它!
一家子,就連四歲的小娃子也在摘忍冬的行列。
“可惜不能曬,這曬了,更值錢。”
趙小雨承認,她就是故意的。便宜爹隻有心疼錢,才會想著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院。
中午,“你們繼續摘,我再去一趟鎮上。”
“現在去會不會碰到熟人?”
“上麵蓋層草,我走小路,應該沒事。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包子,彆回去吃飯了。”
趙小雨點頭,她也不想回老宅,一來一回的太浪費時間不說,還要和他們掰扯,太煩。明天,準備的充分些再出門。
“爹!”
小梨花眼尖的看到自家爹爹,小鼻子一煽一煽的,爹爹身上有肉香!
“餓狠了吧,先停下,一人一個肉包子,倆黑麵饃饃。”說著,又從懷裡拿出三個竹筒,“渴壞了吧,這是賣包子的老板送我的,裡麵都是溫水,快喝!”
老爹帶回來的水真是及時雨,她覺得自己嗓子眼都冒煙了,接過,“咕咚咕咚……”
“咋樣,都賣了?沒被熟人看到吧?”
“沒有,忍冬長的地方也好,這裡靠近深山,村裡人也不會經過這。我一路上注意著呢,現在山下也沒幾個人。”
那就好,宋氏放心了。“小雨,包子你和梨花吃,我吃饃饃。”
趙小雨翻了個白眼,她就煩吃飯的時候,推來推去。“娘,我們都有,一人一份,誰都彆搶誰的。”
宋氏:……這孩子,說啥呢?她怎麼會搶他們的?
“他娘,趕緊吃,彆磨嘰,吃完趕緊摘。”趙大樹不耐煩的說。
吃個東西費勁吧唧的,這麼多忍冬,不摘完,他晚上估計睡不著覺。
宋氏被當家的訓斥,不敢再多說,拿著包子,咬了一大口。
小梨花吃的滿嘴都是油,“好次!”
趙大樹看著小閨女,“梨花啊,回家不許跟彆人說你吃了包子,問你去哪了,就說出去玩了,知道不?要不然,就沒這麼好吃的包子吃了。”
小娃子抱緊了手上的大肉包子,“資道!梨花玩花花。”
趙大樹滿意點頭,孩子沒騙人,確實是玩花花,現在正值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花。
飯後,舍不得多歇一會,又開始摘摘摘……
差不多天快黑透了,一家人才不舍的背著籮筐下山。
“忍冬就放這,我明天就去賣掉。”
趙大樹看著他蓋的好好的筐子,很是滿意,外表看,就是稻草堆。
“嗯,咱們回吧。”
“走!”
趙小雨故意走在最後,這樣捂一夜,花不爛掉才怪。他們出門後,她快速把兩個筐子收進空間,順手掩了門。
“一整天,你們幾個死哪去了?地裡的活都沒人乾,老三,咋的?我說小雨幾句說不得了是吧?一會跑村子裡搬是非,一會你全家一起不見,你這是幾個意思?”趙老頭是真的生氣,地裡那麼多活,他們居然一整天的不見人,他們不乾,難道要他和老婆子去乾嗎?
趙老二捂著酸疼的腰,老三兩口子不在,他是真累呀,就這,活乾的還沒平時的三分之一。“就是,老三,這事你乾的確實不像話,還不趕緊和爹娘道歉。”
“沒啥意思,爹不是說我們吃白飯嗎?去山上挖野菜,煮著吃,不吃家裡的,總不會說吃白飯了吧?”說著,拉著幾個人進了屋,門一插。
“他,他,他,他這是想翻天?!”老婆子指著兒子的背影,不敢置信的看著趙老頭。
“甭搭理他,不想吃就不吃,野菜,嗬,看他吃野菜能撐幾天?到時候,還不是跟狗一樣,乖乖回來求我原諒。”
“爹,這幾天地裡的活咋辦?”他不能沒有三弟,一天也不能。他們兩口子,真的是乾活的好手。以前的三弟時常偷懶,乾的不比他多一點,可這幾年,尤其是梨花出生後,就真的是兩頭好使的騾子,特彆肯下死力氣。
“你先頂幾天,缺人,把大柱,二柱也叫上,他們這麼大了,早該可以下地了。”
誰家男娃子十來歲還天天滿村的瘋玩,不是有老三一家頂著,他早就忍不住了。
趙老二:……
為啥他們吵架,倒黴的要是他?!
不行,他得去勸勸老三。
“三弟,三弟,你插門乾嘛?開門,二哥有事和你嘮嘮。”
趙大樹沒理他,一家子躲在屋裡啃黑麵饃饃。
“先吃,一會我出去燒點熱水,泡泡腳,睡覺。”
他算是看透了,二哥也不是個好鳥,乾活的時候一口一個三弟,跟他聊過繼的事,他和他兒子,躲他躲的一個比一個快。
強扭的瓜不甜,他早該明白的。
趙老二喊半天,也不見有人給他開門,心裡窩火,老三個不識抬舉的東西,爹說的對,就是日子過太好了,想作。餓他個幾天,就會跟狗一樣回來求饒了。
“哼!”
“爹,二伯好像走了。”
“嗯。”
“好像氣的不輕哇。”
宋氏這人吧,沒啥大用,但有一點,她特彆聽話,出嫁從夫,當家的說啥就是啥。再想開門,他不讓,她也能忍住。
“他氣他的,和我們啥關係。我去燒鍋熱水,你們彆出去了,見到你們又要鬨騰。”
“好。”
果然,門外傳來了老婆子的謾罵,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哎,便宜爹有時候還真挺可憐,還好他心理強大,要不早抑鬱了。
洗漱後,一家子躺下睡覺。
早上,天還沒亮,一家子就偷偷摸摸出了院門。雞,她沒動,他們這幾天不在家,雞沒了,肯定懷疑他們,到時候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等等吧,反正這幾天也不是他們養。
到了破屋,趙小雨搶先進了屋子,放出金銀花。
“呀,這花,擱了一夜,咋還恁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