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蘇住院預繳了一萬塊錢,她把單據拍給曾瓊鈺看。
表示報銷之後實花多少,到時候會如實告訴她。
得知她住院的曾瓊鈺,更是愧疚得不行。
“都怪我,我都把人家撞出腦震蕩了。”
曾瓊鈺此時正在參加朋友開的局,說給她接風洗塵。
她以前在燕城住過幾年,老跟在傅西燼他們身後,跟個小尾巴似的。
他們都給麵子出席,其餘人自然想儘辦法想湊過來。
一來二去,原本隻是接風洗塵的飯局,便成了小型酒宴。
她靠在一旁給越蘇回複消息。
江婉緹走了過來,“阿鈺,怎麼不過去玩?”
她和曾瓊鈺很早便認識,隻是不熟,關係很淡。
現下她已經決定放棄傅西燼,目標改成了傅同嚴,自然要為以後鋪路。
曾瓊鈺雖然年紀不大,身份卻不低,是一個很好的人脈。
“我今天追尾撞了個人,害得她住院了,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她。”
江婉緹沒放在心上,“就算去看她,也不差這點時間呀。”
在她看來,真心實意去探望人家,還不如多給些錢。
“彆看手機了,我帶你過去說話。”
曾瓊鈺見傅西燼幾人來了,趕忙把越蘇的事情拋在腦後,滿懷期待走了過去。
而越蘇這邊正躺在病床上輸液,有些無聊。
不多時,被拉進了一個群裡。
她起初還覺得莫名其妙,因為拉她進群的同樣是娛樂圈藝人,沒什麼知名度,還是幾年前加的微信。
中間好多年都沒聯係過,今天卻把她拉進群裡。
她才想著要退群,便看到江婉緹發出幾張照片。
照片的主角正是傅西燼和曾瓊鈺。
第一張圖倆人坐在一起喝酒,傅西燼偏過頭和她說話,看不清神色,但自帶氛圍感。
其餘幾張照片都是以他們為主,郎才女貌,確實很登對。
江婉緹照片一發,其他人紛紛附和。
【傅總和七小姐果然很般配。】
【這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野雞哪裡能變鳳凰呢。】
【某些人天真地想攀附豪門,殊不知傅總就隻是和她玩玩而已。】
【傅總又不傻,怎麼會放著名媛千金不要,娶一個戲子。】
【……】
越蘇大概看了一會兒,確定了一件事。
群裡大多是江婉緹的狗腿子,說這些話都是為了針對她。
她可不是什麼寧願自己憋屈也要息事寧人的性格。
越蘇:【哪個下水道沒關好,又讓你們給爬上來了。】
越蘇:【野雞當然變不了鳳凰,你們這些小野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蘇:【這麼愛管彆人的閒事,路過的糞車都要嘗嘗鹹淡吧?】
越蘇:【一個個智障當久了還出來秀,人至賤則無敵,江婉緹你何止無敵,你簡直天下第一!】
罵完就退群,堅決不給她們回嘴的機會。
江婉緹自從發完那幾張圖就沒再說話,顧著和朋友聊天。
結果拿起手機一看,群聊正好停留在越蘇退群前的最後一句話。
沒人出聲,沒人反駁,因為越蘇已經退群,她們罵了也沒用。
氣得江婉緹差點捏碎手裡的杯子。
她讓那個小藝人把越蘇的微信推給自己。
連續添加兩次,隻在備注中說話,也沒盼著越蘇能通過自己的好友申請。
【你看見了吧?】
【哪怕不是我,他身邊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誰料越蘇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越蘇:【說話這麼臟,上廁所沒擦嘴嗎?】
越蘇:【這邊建議你去醫院看看,野雞情緒綜合症可不好治。】
越蘇:【為了個男人天天上躥下跳,說你是野雞真沒說錯。】
越蘇:【好歹我玩過上過,我不要的男人你都追不上,怎麼好意思跑我麵前咯咯叫?】
越蘇根本不給江婉緹回複的機會,罵完直接把她拉黑,神清氣爽!
當江婉緹看到自己被拉黑的那一瞬間,怒火衝天,氣得尖叫出聲。
她一時間失去理智,差點忘了自己還在宴會上。
大家紛紛盯著她看,把江婉緹還沒來得及調整的扭曲表情儘收眼底。
曾瓊鈺走過去,奇怪地看著她。
“你乾嘛,好猙獰啊。”
江婉緹勉強笑了笑,“還不是因為某個人。”
她打算在曾瓊鈺麵前挑撥兩句,正等著她的下文。
隻要曾瓊鈺問一句是誰,她就能理所當然說出越蘇的名字。
誰料曾瓊鈺隻是淡淡哦了一聲,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可把江婉緹給憋壞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曾瓊鈺接話,她隻好主動開口。
“阿鈺,你知道越蘇嗎?”
曾瓊鈺一愣,這不就是她今天追尾的小姐姐嗎?
“她很出名嗎?”
江婉緹掩唇輕笑,“你看我,差點忘了你不混娛樂圈,自然不知道她。”
“她是內地的明星嗎?”
“以前是,想儘辦法勾搭阿燼,但是你放心,阿燼都不理她的。”
曾瓊鈺挑眉,這關她什麼事?
“一個十八線的藝人,做著不切實際的豪門夢,山雞還想變鳳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曾瓊鈺不表態,勾起了唇角。
“是嘛?”
“她也就那一張臉能看了,論身份論能力,她渾身上下找不出丁點比你優秀的地方。”
“哦?狐狸精呐?”
“也可以這麼說,以色侍人,她們那個階層的人,除了靠著身體上位,還有什麼辦法呢?”
曾瓊鈺嗤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斜著眼睨她。
那眼底的涼意,像是一盆冷水潑在江婉緹頭上,讓她背脊發寒。
江婉緹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想起船王的四姨太,也就是曾瓊鈺的生母,不就是舞女出身。
聽說當年四姨太嫁進豪門的時候,全港的報紙鋪天蓋地述說著她的上位史。
說她山雞變鳳凰,靠身體上位,以色侍人。
江婉緹的心不斷往下沉,滿心絕望。
曾瓊鈺的每一個雷點,正好被她踩中。
“阿鈺,我不是那個意思……”
曾瓊鈺哪裡會聽她解釋,舉起手中的酒杯往她頭上倒。
一邊倒,一邊笑。
“你算什麼玩意兒,敢在我麵前編排我媽咪。她再不濟,也比你好。未婚先孕,不就是想靠著肚子嫁給傅雲炲?可惜你運氣不夠,傅雲炲還沒把你娶進門,就死了。你又看上了傅西燼,步步為營,最後什麼都沒撈到。”
曾瓊鈺目露鄙夷,“罵彆人上位,你先照照鏡子吧。你一個原家養女,鳩占鵲巢,還非得捂著彆人的嘴不讓說。沒錢沒權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這種人品低劣,還要裝腔作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