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抱著看戲的心情，當真給越蘇介紹了一個律師。
一聽是要擬包養協議，每個月就給五百塊錢。
這要不是越蘇，她要不是顧楠介紹過來的客戶，他高低得啐兩口。
沒錢還學人包養。
緊接著一看包養人，傅西燼。
嗯，名字還不錯。
嗯？傅西燼？
他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沒看錯。
“越蘇小姐，這上麵的名字，確定沒寫錯嗎？”
越蘇搖頭，“沒有呀。基本信息就這些，擬好協議給我過目，然後直接發給韓特助，我等會兒把韓特助微信推給你。”
“哪位韓特助？鯨業那位？”
“看來你認識？”
律師：“……我有韓特助微信。”
他們律所之前和鯨業有業務往來，加過韓司的聯係方式。
越蘇點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們直接聯係吧。”
一份協議而已，並不複雜，他很快便擬好，發給越蘇過目。
那加粗“500”字樣，著實有些刺目了。
現在的有錢人，癖好真特殊。
越蘇說沒問題，他便發給韓司審核。
他以為越蘇事先和韓司通過氣，便直接把文件發了過去。
韓司點開一看，驚愕不已。
隻看見“包養協議”幾個字，立馬退了出來。
點開律師的微信頭像一看，他對這人還有點印象。
韓司：【冉律師，你這樣不太好吧？】
韓司：【我不做這生意的。】
冉律師：【你先看看。】
韓司：【有什麼好看的，我是正經人！】
冉律師：【[微笑]誰不是正經人呢？】
韓司：【我把你當朋友，你惦記我屁股？】
冉律師：【韓特助，我也是有審美的。】
韓司：【你就是審美太高了，才敢覬覦我！】
冉律師：【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審美。】
冉律師：【你再仔細看看。】
韓司憋著一口氣，再次點開看了一眼，加粗的字體映入眼簾。
“五百塊錢？嗤，打發狗呢！”
不知什麼時候，傅西燼走到了他跟前，屈起指節敲了敲桌麵。
“韓特助，看什麼？”
韓司立馬站起身，“傅總，冉律師發給我一份包養協議。”
傅西燼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給你？”
韓司苦不堪言，“傅總，我是直的！”
傅西燼掃了一眼他那日益長大的肚腩，沉默片刻。
“這位冉律師高度近視嗎？”
韓司：“……傅總，我也是會傷心的。”
傅西燼一招手，“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他前腳剛走，韓司又往屏幕上掃了一眼。
這一回，他終於看到了“傅西燼”這三個字。
韓司揉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的看錯了。
這狗東西，還想用五百塊錢羞辱傅總！
韓司：【冉律師，你果然好眼光，還看上我家傅總了！】
冉律師：【就非得是我嗎？】
韓司一驚，誰有這個膽子拿五百塊錢羞辱傅西燼？
他定睛一看，驚愕不已，竟然是越蘇！
他腳步不穩，衝進傅西燼的辦公室。
“傅總，這個協議……”
傅西燼道：“有問題去找公司法務，我沒辦法幫你處理這些。”
韓司神色一言難儘，“這是越蘇小姐委托律師發給您的。”
傅西燼：“……”
他故作淡定，道：“轉發給我看看。”
韓司先把文件轉發給他，而後才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一個月五百，我捐給流浪狗都不止這個數了。”
“還不準公開，玩地下黨呢。”
“包養也不是多好聽的名聲，誰閒著沒事公開。”
“……”
傅西燼掃了他一眼，放下手機。
“韓特助，看夠了？”
韓司一激靈，“傅總，我隻是覺得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不能簽呐！”
“哪兒喪權辱國了？”傅西燼反問。
韓司聲音越來越小，嘟囔：“一個月才五百。”
傅西燼：“一分兩分都是愛，你看不起？”
韓司：“還不準公開呢。”
傅西燼：“蘇蘇是為了保護我！”
韓司一時啞然。
呸，戀愛腦，僵屍都不吃！
“沒了……我看挺好的。”
傅西燼挑眉，鋼筆在修長的五指之間瀟灑轉著。
“好在哪裡？”
韓司清了清嗓子，這比高中做閱讀理解還艱難。
“五百塊錢挺好的，夠傅總喝一杯咖啡。”
想多喝一杯都不行。
“不公開也挺好的，地下戀情嘛，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真要公開，老爺子打斷你的腿。
“嗯，告訴冉律師，可以簽。”
韓司麵露難色，“不需要再談一談嗎？”
“不必，萬一拖下去，她反悔了怎麼辦。”
韓司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要你多嘴。
他把傅西燼的話告訴冉律師，這個在他和冉律師眼中都毫無底線的條約，就這麼簽訂了。
協議一簽，顧楠就得到了消息，笑得在床上翻滾。
五百塊錢包養一個跨國集團總裁，她突然覺得自己身邊這個男人不香了。
遲鉞見她笑得賤兮兮，眯著眼看過去。
“笑什麼？”
顧楠趴在床上給越蘇回消息，和他簡單說了兩句。
“我朋友包養了一個有錢人。”
遲鉞：“……你是不是反過來了？”
顧楠睨著他，“沒有哦，你猜她花了多少錢？”
遲鉞：“一百萬？”
顧楠伸出五根手指。
遲鉞挑眉，“五百萬？你哪個朋友這麼有錢？”
“越蘇啊，不過不是五百萬，是五百塊呢！”
遲鉞：“……”他懷疑那個有錢人是傅西燼。
顧楠嘖嘖兩聲，“弟弟，這樣對比起來，你好貴哦。”
遲鉞憤然，他一個月就花了萬還貴？
現在的男大這麼難當的嗎？
“是他擾亂市場！”他控訴道。
顧楠捧著他的臉吧唧一口，這張臉真是怎麼看都不膩。
“弟弟不生氣，你值這個價。”
遲鉞一時無言，因為這話聽著也不像什麼好話。
趁著顧楠工作，他掏出手機給傅西燼發消息。
遲鉞：【五百塊錢你都敢開？你乾脆倒貼算了。】
商從霽：【？】
時肆：【？】
遲鉞：【傅西燼 你這是擾亂市場！】
遲鉞：【你讓我女朋友怎麼想我？】
傅西燼：【糾正，是金主。】
遲鉞：【你那叫金主嗎？那就是個小存錢罐！一個月給五百還把自己當at！】
傅西燼：【至少我實事求是，物超所值。】
傅西燼：【不比某人，奔三的人，拿男大的價，無恥。】
時肆看著聊天界麵，仰天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