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麵的小舒滿臉擔憂，哥哥又提上山的事了，要出了事全家怎麼辦啊！還有大牛哥，出了事嬸嬸還能活麼？
村子後麵和群山連著，不過是些低矮的土坡，灌木和樹木都被砍的差不多了了，一眼看透，見永生哥往土坡上走了，大牛沒有任何猶豫跟上，母親的話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
小舒有些猶豫，不過這樣低矮的山坡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大白天的，有野獸也可以提前跑。
李永生撿了根枯木條，百無聊賴的抽打著雪地，再後麵的大山裡全是高大的樹木了，竟然還有些針葉林，可惜不敢去。
唰唰！
枝條抽到了一個蓬鬆的雪堆，雪層崩落，露出了裡麵帶著尖刺的灌木，上麵結了些紅色的果子，看著已經風乾癟下去了，李永生小心翼翼的摘了一個。
“永生哥，不能吃，那個叫黑心果，一小把就能毒死水牛”。
見李永生看著果子發呆，張大牛趕緊提醒。
李永生心中狂喜，剛才站著發呆不是想吃果子，是係統突然發出了提示音，這看著像前世叫酸棗和酸豆的果子，竟然能兌換積分，一個小果子一個積分，五個果子一斤大米，這一顆怎麼也有幾十個吧！這不是發了麼？
李永生沒有立即兌換，想起來了，這玩意確實是黑心的，剝開外麵乾癟的果皮，果然裡麵的果核是紫黑色的。
“永生哥，回家要好好洗手，不然會中毒的”。
李永生隨手扔掉了果子，搜索了一遍記憶，這玩意在這幾個低矮的土坡上特彆多，因為果子毒性強大加上全身尖刺，砍柴的都躲著走。
“走吧！回家吃飯，吃完飯睡覺，養足精神明天釣魚去，釣了後天去集市上賣”。
大牛從來不想睡午覺，不過永生哥既然安排了，回家吃完飯怎麼也要睡上一覺。
見兒子吃豬頭肉膩的慌，母親給炒了一盤子蘑菇雞肉，不多了，還夠炒兩次的了。
喝了碗稀粥，解決了大盤子雞肉，李永生上炕把妹妹哄睡了，自己爬起來把柴刀塞進衣服裡。
“娘，我去大牛家看看，商議一下明天釣魚的事”。
父親吃完飯去村正家詢問開荒的事了，母親縫補著衣服頭也沒抬。
“去吧”！
李永生出了門瞬間激動了，積分，我來了。
天冷風大，後坡沒有任何人，村子裡也沒幾個外出的，李永生來到上午的地方，用柴刀把黑心果都砸落在雪地上，撥開黑心果的枝枝條條，小心的撿著果子，一分，兩分……，積分噌噌的上漲，一棵黑心果樹給了六十七分，十三斤多的大米啊！
雪地奇怪隆起的地方都是這種果子，有些樹上沒有，有些樹上幾百個，李永生興奮的快打擺子了，完全顧不得刺骨的寒風，搜索了一個小山坡，積分已經達到兩千三百多了，有些耗費時間，還有兩個小山坡，都比這個小，隆起也不多，估計打不到一萬分升級二級係統了，有些強迫症的李永生又搜尋了一會，弄了整整兩千五百個積分，強忍著沒撿最後兩個果子。
兩千五百積分，等於五百斤大米，或者是兩千五百個饅頭，或者是一百二十五斤鹽巴，又或者是五十斤花生油，也等同於兩千五百個銅板，砍了幾棵大的黑心果枝條，用柴刀勾著趕回了家門，小心翼翼的把枝條架在院牆低矮處，用大石頭壓住，趕緊進門洗手去。
“娘，燒點熱水我洗手涮涮柴刀”。
“哥，你去砍黑心果了啊”？
“就你聰明，我看院牆有幾個缺口，閒著沒事砍幾根堵一下”。
母親趕緊燒了熱水，李永生耐心等著，等水開了，配的溫熱給澆著反複洗了五六遍，柴刀簡單些，先放在雪地裡用開水燙幾遍，在雪地裡反複磨蹭，再放在溫水盆子裡浸泡一會，誰也不確定枝條是否有毒，但誰都不敢大意。
“爹，開荒的事怎麼樣了”？
“生兒，很難，等著要荒地的不止我們一家，你爺爺家人口多，以前纏著村正要過幾次，我們分的二畝薄田就是，現在再給我們有些難了”。
爹臉上有些蕭索，看樣子心裡不是個滋味。
“永生，不用擔心，就是沒有荒地爹也不會閒著，每年糧食快成熟的時候，總有野獸去田地偷吃，等那時候爹加入巡邏隊，每一季都能多賺些糧食的”。
“他爹，那個很危險啊！拴柱爹就被野豬拱斷了腿，到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李永生心裡暗恨，越覺得祖宅那邊都不是個玩意。
“爹，你擺弄好家裡的二畝地，其它的交給我，我又發現了一個賺錢的門路，不過是什麼先不能告訴你們”。
“生兒，不要為難自己，千萬彆做犯王法的事”。
李永生還沒開口，母親不願意了。
“他爹，怎麼說話呢，永生這麼乖，才不會呢”。
“永生，家裡糧食夠吃了，彆苦了自己，你才十三歲，你爹像你一般大可能還是個鼻涕蟲呢”。
父親沒有吭聲，李永生強忍著笑意。
“爹，娘，你們放心吧！不會做壞事的，不值當的”。
“對了，永生，我回來撿了兩副雞腸子，都給你弄好了，明天釣魚可以用”。
李永生這才想起來，魚食還沒準備呢，趕緊和了個麵團，撿黑心果能換積分，感覺都不想釣魚了。
天蒙蒙亮，李永生的釣魚小隊出發了，大牛精神煥發，扛著裝備有些上戰場的雄壯，父親背著一袋子乾柴跟在後麵，三人組已經安排好了分配方案，他是不會參加的，但背點柴禾送去是可以的。
上遊的幾個舅舅肯定行動了，李永生選擇了往下遊走，這些天沒有降雪，之前掃過的灣子還能看到冰麵，李永生挨著查看，偶爾有點氣泡也不成氣候。
過了之前釣魚的灣子，又走了三裡多路才找到窩子，父親幫著開了冰洞點了火堆，覺得三個孩子離村子有些遠了，自覺的找了個背風處窩著曬太陽，守著孩子的安全。
抄完了魚，隻收獲了五六條小家夥，李永生感覺動力不足，讓大牛今天做釣魚的主力，大牛高興的屁顛屁顛的，一串動作行雲流水，開始了一天的冰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