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可有動靜?”
徐茂公又問。
從他們回洛口倉開始,他一直都派有人手打探隋軍和金堤關動向。
以免隋軍乘勝追擊,直接奔襲洛口倉。
“徐兄,隋軍沒有半點異動。”
負責斥候的謝映登回道。
“是嗎?”
徐茂公暫時鬆了一口氣。
“咱們還有時間,完全可以加固洛口倉以防萬一。”
魏征直言。
“不錯,加強城牆和守城工具,也可以調遣更多兵馬過來。”
單雄信連忙附和。
如此一來,也不至於隋軍一到,他們都被打個措手不及無法守關。
李世民直到現在都沒開口,他一直在觀察眾人。
而且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好,暫且如此。”
徐茂公大手一揮,便開始分布事宜。
讓魏征和單雄信,負責加固洛口倉。
並特意派遣人手,去瓦崗寨尋求支援。
做完這一切,眾人相繼從議事大廳離去。
李世民也跟著離開,秦叔寶跟著他一起去看李元霸的情況。
等確定李元霸無大礙之後,秦叔寶才離去。
他一走,李世民眉頭不展,陷入了沉思當中。
“二公子,如何?”
一旁的李岩忍不住問。
“不對勁!”
李世民直言。
“什麼不對勁?”
李岩好奇地問。
“吳缺如此生猛,元霸又被重傷,怎麼瓦崗寨的人沒有負傷?”
李世民直言。
“還真彆說,這一點著實奇怪!”
李岩一拍腦袋,便驚呼一聲。
“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我們並不知曉。”
李世民神色凝重。
他不傻,似乎猜到吳缺也有拉攏瓦崗寨的心思。
“二公子,那咱們怎麼辦?”
李岩忍不住問。
“有辦法了。”
李世民微微眯眼,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二公子,您有辦法了?”
李岩忙問。
“一石二鳥。”
李世民甚是自信。
這一次,他要讓徐茂公等人走上絕路,不得不投奔於他。
打定主意,李世民立馬就開始安排了。
同時他還念叨著:“吳缺,本公子正愁沒有計謀可用,你居然主動送來。”
“二公子,您打算怎麼做?”
李岩忙追問。
“這件事,還需要你去做。”
李世民聲音一沉,就在其耳邊說了什麼。
李岩聽完之後,神色大為震驚。
他半信半疑的問:“可行嗎,這辦法?”
“可行!”
李世民都不帶猶豫,可想而知他有多麼自信。
“好。”
李岩不再多言,立馬從房屋離去。
等其一走,李世民的視線就落在李元霸身上。
李元霸突然咳嗽起來,跟著便噴出一口黑血。
“元霸!”
李世民大驚,連忙喚道。
剛好李元霸睜開眼,居然醒了過來。
“二哥”
他輕聲喚道。
“元霸,你終於醒了,如何?”
李世民大喜,連忙問道。
“我”
李元霸好奇的打量四周,就準備撐著身子坐起來。
誰曾想他一動,立馬就疼得齜牙咧嘴。
“彆亂動,你傷勢未好!”
李世民一驚,連忙怒斥一聲。
李元霸這才作罷。
“你五臟六腑受創,需要休養一段時日才能完好如初。”
李世民解釋道。
也好在是李元霸受如此傷勢。
若是換做普通人亦或者尋常人,恐怕早就命懸一線。
不得不說,李元霸不單單能打,身體的技能也異於常人。
這樣的人,的確沒那麼容易死。
“豈有此理,他居然敢傷我!”
李元霸又驚又怒。
吳缺憑什麼能傷他?
而且這還是李元霸,第一次負傷。
他若是不氣憤,那才奇怪了。
“唉。”
李世民歎息一聲,頗為惆悵。
李元霸乃是李家底牌。
天生神力武藝一絕,不少人都點評過,李元霸放眼天下幾乎無敵手。
誰能想到這麼一張底牌,居然敗得如此之快!
一對一不是吳缺對手,加上瓦崗寨眾人也不是。
非但沒有傷到吳缺,反而落得一個重傷下場。
光是這一點,足以說明兩者之間的差距。
想要利用李元霸除掉吳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要報仇,幫你們報仇,幫我報仇!”
李元霸說著就要起身。
“元霸!”
李世民大喝一聲:“你現在要做的是養傷,日後自有機會。”
李元霸聞言,也隻好作罷。
“你莫要亂來,好生休養。”
李世民扔下這話,起身便走。
他出了房屋,正好見到李岩去而複返。
“如何?”
“二公子,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這是唐公的書信。”
李岩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
“父親?”
李世民接過一看,才發現是詢問他事情進展如何。
李世民想了想,就隨便寫了一張回信,讓李淵稍安勿躁。
李岩帶著書信離開,悄無聲息的送了出去。
李世民在瓦崗寨眾人眼皮子底下傳信,自然要做得天衣無縫。
就算有人盯著,也必然察覺不了。
另一邊,金堤關。
奪回此關之後,吳缺一直都沒什麼行動。
蘇定方等人都不著急,反倒是裴仁基急得不行。
他三天兩頭的,就詢問吳缺接下來的行動。
這一日,也不例外。
“侯爺,咱們已經在金堤關休整許久,還不出兵?”
吳缺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捧著兵書,頭也不抬的回道:“不急。”
“沒了金堤關,洛口倉便是我軍囊中之物,若是耽擱久了,叛軍必然派遣援軍前來。”
裴仁基皺眉。
換而言之,耽擱得越久,洛口倉的變數就越多。
吳缺這才放下兵書,淡淡說了句:“時機一到,洛口倉和瓦崗寨都不過囊中之物罷了。”
“什麼?”
裴仁基驚呼一聲,神色半信半疑。
說出這話的是吳缺,若是換做其他人,他必然會懟上幾句。
畢竟吳缺在金堤關,啥都沒有做。
隻不過派遣一些斥候,去偵查洛口倉的情況罷了。
洛口倉和瓦崗寨,憑什麼就成了囊中之物?
洛口倉還好說,那瓦崗寨藏得極其隱蔽。
滎陽的鷹揚郎將軍和郡守,多次派遣人手偵查尋找都無果。
吳缺又怎麼可能找到?
裴仁基內心疑惑甚多,但並未繼續追問下去。
吳缺擁有絕對的兵權統治,他不過區區副將罷了。
加上吳缺善後,裴仁基也能享用戰果,他更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