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
緊急詔令,迅速傳到了裴家。
畢竟金堤關和洛口倉事關重大,必然要八百裡軍情加急。
裴仁基得知有詔令傳來,親自出來迎接。
他心情有些激動。
畢竟那麼久了,終於有仗可打,這也說明陛下尚未忘記他。
“裴將軍,接旨。”
傳令將士高呼一聲。
“臣接旨!”
裴仁基強壓心中的激動,連忙單膝下跪。
詔令內容也簡單,就是闡明金堤關和洛口倉的事。
然後讓其帶一萬大軍火速前往,務必要快,不得有誤!
裴仁基顫手接過詔令,那傳令將士轉身便走,畢竟任務已然達成。
等這將士一走,裴仁基帶著詔令,立馬就往後院走。
他還未走近,就聽見一聲聲大喝響起。
“元慶,莫要練了!”
裴仁基一邊說著,一邊推門往裡走。
大門一開,就見裡麵有個少年正好吐納。
少年身旁還放著兩把銀錘。
這人麵容同裴仁基有幾分相似,不正是那裴元慶?
天下十三傑中,排行第三的裴元慶。
“父親,何事?”
他睜開眼,帶著幾分不悅問道。
“快,立馬出征!”
裴仁基聲音顫抖,一個勁的催促道。
“出征?”
一聽這話,裴元慶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們裴家,已經許久沒有上戰場了。
“去何處?”
裴元慶追問。
“滎陽,奪回金堤關和洛口倉!”
裴仁基沉聲道。
“太好了!”
裴元慶磨拳擦掌。
畢竟他這個年紀,正是好勝鬥勇之際。
裴仁基直接將虎符交給裴元慶,讓他調集兵馬集結。
此次出征,直接動用兩萬兵馬!
這兵力規模,可是相當龐大的。
等兵馬集結之時,裴仁基立馬叫來裴元慶。
“父親,還有何事吩咐?”
裴元慶已然穿好甲胄,聽候差遣。
“出征之前,為父要先叮囑你幾句。”
裴仁基正色道。
裴元慶點了點頭。
“咱們父子許久沒有上戰場,多少有些生疏,因此莫要輕兵冒進!”
裴仁基沉聲道。
“父親,對付區區叛軍還不簡單,何須如此小心?”
裴元慶甚是不解。
“為父聽到消息,洛口倉和金堤關是相繼淪陷,足以可見這滎陽叛軍可不簡單。”
裴仁基直言。
聽到這話,裴元慶眉頭一皺,對此不屑一顧。
不過礙於裴仁基,他也隻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不出兩日,等兵馬集結之後,就立即出發前往滎陽!”
裴仁基沉聲道。
“諾!”
裴元慶點頭應下。
另一邊,京都冠軍侯府。
“侯爺。”
沈煉走進書房,對著吳缺行禮。
“嗯。”
吳缺微微頷首,便示意他直接彙報。
“已探查瓦崗寨的路線,也得知他們拿下洛口倉和金堤關的過程。”
沈煉直言。
“說來聽聽。”
吳缺微微頷首。
隨即沈煉就將錦衣衛看見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洛口倉奇襲拿下,以及拿下金堤關的過程。
洛口倉因奇襲被拿下,這一點吳缺不覺奇怪。
關鍵點在於金堤關,守關將領實力不差。
就算瓦崗寨可以拿下,也要耗費不少時間。
“有李家之人相幫,此人還力大無窮,使兩把金色的鐵錘。”
沈煉又道。
“李元霸。”
聽到這話,吳缺的猜想立馬就得到印證。
有李元霸出手,拿下金堤關就容易不少了。
“侯爺,咱們雖掌握了這些情報,但也無法出兵”
沈煉猶豫了一下說道。
畢竟出征的乃是裴仁基父子。
“無妨,咱們不過是多等一段時日罷了。”
吳缺淡淡說道。
裴仁基父子此戰必敗。
裴元慶本就輕敵,何況有李元霸在。
裴仁基雖謹慎,但架得住李世民和徐茂公的計謀嗎?
單說李世民,就足夠他喝一壺了。
“侯爺,那咱們還需要盯著嗎?”
沈煉又問。
“盯著,有任何變化立馬上報。”
吳缺沉聲道。
“諾。”
沈煉拱手退下。
他一走,房玄齡的聲音便響起。
“慢一點,小心些,莫要摔著!”
緊接著,就見兩人抬著一柄長刀走了進來。
此刀十分特殊,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唐刀一樣。
但刀柄加長,刀身也長了許多。
與其說是唐刀,倒不如說是馬上作戰的長刀。
“侯爺,陌刀樣品!”
房玄齡呼吸急促,立馬對著吳缺行禮。
終於有陌刀的樣品出現了。
吳缺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陌刀。
刀刃雪白,刀身帶墨,模樣十分精美。
關鍵在於,刀刃閃爍寒芒,站在邊上竟能感覺到一股冷氣襲來。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陌刀的不簡單。
“侯爺,這等兵器恐怕萬分鋒利,屬下還是頭一次見到。”
房玄齡直言。
放眼古今,他還真沒有聽說過這等兵器。
似刀非刀,又不像馬上長刀。
吳缺笑了笑,突然抬手抓住刀柄。
他略微用力,就將陌刀舉起。
“使用此刀作戰,需雙手持刀,一刀下去威力無窮。”
吳缺直言。
“雙手持刀?”
房玄齡愣了一下。
“你去把他們都叫來,準備一個穿著重甲的假人。”
吳缺直接吩咐道。
“諾。”
房玄齡領命。
不消片刻時間,李靖和蘇定方等人就趕了過來。
此時的吳缺,正在把玩手中的陌刀。
“這是何物?”
蘇定方被嚇了一跳。
“陌刀!”
李靖更是瞳孔一縮。
他們之前都見過陌刀和連弩的設計圖,怎麼可能不知道?
“都來了?”
吳缺看了眾人一眼。
正好,房玄齡也將家人做好。
而且所選的甲胄,乃是吳缺命人打造的重甲。
無論是鍛造技術,還是所選材料都要超過尋常甲胄。
“隻要能夠握住此刀者,一刀便能破甲,諸位可信?”
吳缺笑著問道。
“侯爺,屬下認為不大可能。”
李靖率先發話。
以刀劍破甲,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饒是陌刀的刀身偏厚,韌性非常好,也難以辦到這點。
“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李存孝附和道。
“好。”
吳缺看了一眼房玄齡。
後者立馬會意,不過片刻功夫就叫來一人。
此人是普通的侯府護衛,而且還是吳缺的人。
“侯爺。”
他先對吳缺行禮。
“持著此刀,斬了這假人。”
吳缺言罷,就把陌刀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