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和高士廉的臉色,瞬間就難看無比。
兩人也很清楚,長孫安業此時上門,絕沒有安什麼好心。
“想必閣下,便是冠軍侯了吧?”
目的達到,長孫安業看向吳缺。
吳缺沒有答話,而是看了一旁的嶽飛一眼。
後者會意,突然朝長孫安業走去。
“嗯?”
長孫安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誰曾想嶽飛靠近之後,抬起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這耳光勢大力沉,直接讓長孫安業原地轉了一圈。
“你算什麼東西,見到侯爺不知行禮?”
嶽飛冷聲說道。
在場賓客見了,均是大吃一驚。
誰都沒想到,吳缺居然說打就打,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關鍵是,嶽飛那一巴掌,力道可不小。
長孫安業直接昏了過去,半晌才緩緩睜眼醒來。
“怎麼回事?”
他半張臉麻木,沒有知覺。
抬起手一摸,直接疼得長孫安業哇哇大叫。
他整個人都被扇得原地轉圈。
足以說明,那一耳光的力道如何。
楊侑這邊,直接轉過身去當做看不見。
此乃家事,他怎能插手?
而且看冠軍侯這架勢,楊侑更不能去管。
不單單不能去管,還要假裝看不見。
其餘官員,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之前他們會這樣說,是因為不知吳缺的態度。
現在吳缺態度出來了,要是再為長孫安業說話,那就是傻子了!
一時間,整個賓客寂靜無聲。
“縱然你是冠軍侯,也不能亂打人才是!”
長孫安業猛地一下起身,捂住自己的豬臉。
“大膽,你還想再吃一耳光是嗎?”
嶽飛雙目一瞪。
長孫安業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立馬就蔫了下去。
但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越想越覺得自己丟臉。
當下便鼓足勇氣,對著嶽飛道:“我可是冠軍侯的兄長,你敢如此對我?”
“冠軍侯,你既然娶了長孫無垢,長孫安業便是你的大哥。”
“是啊,你怎麼能打自己的大哥?”
“若是傳出去,您如何做人?”
長孫安業的一眾狗腿子,紛紛開口。
看這架勢,還要問責吳缺。
“他是你兄長嗎?”
吳缺對著長孫無垢柔聲問道。
“侯爺,小女並不認識此人。”
長孫無垢回道。
聽到這話,吳缺冷笑一聲:
“爾等宵小,也敢來冒犯本侯,若不收手離去休怪本侯無情。”
一聽這話,府外的將士瞬間衝了進來。
嶽飛的手,也放在了佩劍上。
隻要吳缺一聲令下,他們便毫不猶豫的出手。
見如此陣仗,長孫安業被嚇得兩腿發軟。
“好,長孫無垢,這可是你說的!”
他留下這狠話,便帶著眾人離去。
長孫家的人一走,宴會就恢複了正常。
“長孫安業此人,也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嘛,那麼多年未曾來高家探望過,現如今有了好處,這廝又厚著臉皮來了。”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長孫無垢的大哥?”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眾人一邊倒的數落長孫安業。
“走吧。”
吳缺也不再廢話,帶著長孫無垢出了高府。
高士廉和長孫無忌,也徹底的放心了。
就從方才吳缺護住長孫無垢的事情,他們就斷定。
長孫無垢跟著吳缺,不會吃虧。
直到吳缺帶著長孫無垢離開,高士廉等人才收回思緒。
“諸位玩好喝好,切莫客氣!”
“諸位伯父,完好。”
幾人紛紛對著賓客說道。
在場官員紛紛回應,喜宴該有的氣氛又回來了。
一些官員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們不一定可以抱著吳缺的大腿,但和高家搞好關係,對他們也有不少的好處。
等到婚宴結束,已是黃昏之際。
眾多官員相繼離去。
高家從開始的熱鬨,逐漸變得冷清下來。
高府下人,正在打掃宴會的垃圾。
高士廉和長孫無忌,都有了一些醉意。
二人同坐一張桌,都感覺空落落的。
畢竟長孫無垢已走,那可是他們的親人。
更是長孫無忌在這世上,最親的至親了。
“你打算如何?”
高士廉又喝了一杯酒問。
“舅父,我打算等過段時日,親自到京一趟。”
長孫無忌早有打算。
“京城為官,難度不小啊。”
高士廉提醒一句。
就算有吳缺相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當京官已經很難,當上之後就更難。
“舅父,這些我都明白,那又如何?”
長孫無忌爽快一笑,完全不將這些放在眼裡。
高士廉聽了這話,也是笑了笑不語。
看來,長孫無忌已經長大了。
“既然如此,舅父就祝你此行順順利利。”
高士廉舉起酒杯。
“那就多謝舅父吉言。”
長孫無忌同樣舉起酒杯。
兩人舉杯之後共飲。
“天色不早,且去休息吧。”
高士廉言罷,放下酒杯就走。
“嗯。”
長孫無忌也緩緩起身,看了京都方向一眼離去。
另一邊。
李世民一行人,已經來到滎陽一帶。
他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隨行的李岩,剛好走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段時日讓你去打探消息,可有什麼消息?”
李世民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問道。
“是有消息,不過同我們此行沒什麼關係。”
李岩笑道。
“廢話,本公子讓你打探京都的消息,還有關中的消息。”
李世民皺眉。
他還是掛著長孫無垢,若不然也不會如此。
“二公子,您當真要聽?”
李岩忍不住問。
“廢話!”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
“長孫無垢嫁給了冠軍侯,聽聞陛下還下詔令祝福,以及給了聘禮。”
李岩硬著頭皮道。
李世民的動作猛地一僵,定格在端起茶杯的瞬間。
“按時間來看,估摸著長孫無垢已經去了京都,此事已經定下。”
李岩又道。
“豈有此理,本公子居然不知?”
李世民勃然大怒,直接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
“二公子息怒!”
李岩急忙勸說。
“息怒,本公子如何息怒?”
李世民額頭青筋鼓起。
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也不能阻止此事。
李世民要是淡定,那才奇怪了。
“二公子,不就是一個女人了嗎?”
李岩硬著頭皮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