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李世民帶著李元霸等人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先將李元霸帶回去關著。
李元霸雖然不滿,但在李世民的安撫下,倒也算乖巧。
做完這一切,李世民就急忙去見李淵了。
“如何?”
父子二人才見麵,李淵就連忙問道。
“事情都辦妥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
“沒留活口?”
李淵忙問。
“是,柴家上下百餘口人,就沒有留活口。”
李世民甚是肯定。
“甚好。”
李淵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出意外,這件事必然震驚整個钜鹿郡,乃至於太原和京城。”
李世民微微眯眼。
柴慎身份地位可不簡單,乃是钜鹿郡公。
身為朝中大臣,居然被滿門抄斬。
如若抓不出凶手,這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單單如此,孩兒還將柴家的錢財,全部運來太原。”
李世民又道。
“好,很好!”
李淵聽完之後,大笑不止。
這樣一來,柴家也算被利用殆儘了。
李淵也可以放下心來。
“不過父親,李家的危機尚未全部解決。”
李世民喝了一口水,冷不丁說道。
“柴家的事,你做的如此乾淨,李家還能有什麼危機?”
李淵皺眉。
“您難不成忘了吳缺的事?”
李世民特意提醒道。
一聽這話,李淵這才後知後覺。
“吳缺可不是善類,他可不會真的放過李家。”
李世民冷笑道。
畢竟當初李家曾派人追殺過吳缺。
兩者之間,是有血仇在的。
李家的名聲,豈能讓吳缺泄掉當初的心頭之恨。
“他還要對李家如何?”
李淵臉色難看。
“父親,為了不受製於人,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內起兵。”
李世民沉聲道。
“你以為起兵是那麼容易的事?”
李淵臉色微變。
現在的李家,準備還不算充分。
隨意起兵的風險甚大。
若是起兵失敗,李家隨時都會跌落至萬丈深淵。
“父親,難不成您要等吳缺帶著千軍萬馬,突然降臨太原才決意起兵嗎?”
李世民反問。
聽到這話,李淵瞬間沉默。
“孩兒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人脈,而且孩兒有絕對把握起兵成功。”
李世民嘴角微微一揚。
“你從何而來的把握?”
李淵忍不住好奇問。
“關中一帶,咱們就有暗棋。”
李世民沉聲道。
“不錯。”
李淵點了點頭。
“孩兒這段時日,還籠絡了不少綠林人士。”
李世民緊隨其後道。
李淵的神色稍微緩和一些。
“加上大哥和您的人脈,以及籠絡的世家,想要兵變成功還是挺容易的。”
李世民繼續道。
“此事雖然可行,但還是召集其他人,一並商議下再說。”
李淵思索半晌,淡淡說道。
沒辦法,起兵一事事關重要,絕對不能倉促決定。
至少要讓劉文靜等人,也同意再說。
“好。”
李世民點了點頭。
“這段時日,暫且消停些。”
李淵特意叮囑一句。
“諾。”
李世民點了點頭。
眼瞅著李淵就要走,他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孩兒去滎陽一趟。”
“去滎陽,你去滎陽作甚?”
李淵一聽,神色大為吃驚。
“趁機多籠絡一些人,多壯大人手。”
李世民回道。
“且由你吧。”
李淵言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李世民,則立馬開始安排此事。
此行對於他而言,還是有些危險。
所以李世民思索半晌,還是決定帶著李元霸一並前往。
回到京都,乾陽殿。
楊廣一如既往,處理手中奏折。
他打開其中一本定睛一看,神色頓時就變了。
“豈有此理,居然有這等事發生?”
不遠處的內監總管一聽,連忙抬頭看來。
“快,將衛玄和裴矩等人,給朕叫來。”
楊廣吩咐道。
“諾。”
內監總管不敢怠慢。
不過片刻功夫,就見裴矩和衛玄二人相繼抵達。
“參見陛下。”
兩人相繼對楊廣行禮。
“免禮。”
楊廣沉聲道。
眾人聞言,便相互對視一眼,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看聖上神情加上那口氣,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幾位卿家可曾聽聞,有關於钜鹿郡的事?”
楊廣沉聲問道。
“钜鹿郡?”
裴矩等人先是一愣,疑惑出聲。
钜鹿郡較為偏遠,也不是什麼要地。
那地方,能出什麼事?
“看來幾位卿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廣似笑非笑。
幾人一聽,神色變得更加緊張。
“钜鹿郡公柴家,被一夜滅門!”
楊廣說著,就把手中奏折給扔在地上。
此話一出,裴矩等人也是臉色大變。
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柴家被滅門?
而且還是一夜之間。
這是為什麼呢?
柴慎為人低調,向來也沒什麼仇人。
若是叛軍下手,就更加不可能了。
畢竟現在钜鹿郡尚在,並未因此淪陷。
叛軍也沒理由,直接滅柴家滿門才是。
“這怎麼可能?”
“仇殺嗎?”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驚呼聲不斷。
一時半會兒,裴矩等人未曾反應過來。
“此事務必嚴查!”
楊廣沉聲道。
而且單憑钜鹿郡郡守,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必須要刑部尚書衛玄,參與進調查。
“李家才出醜事,柴家就被誅滅滿門,這件事會不會?”
裴矩試探性道。
“朕不管你們怎麼查,找到證據抓人便可。”
楊廣沉聲道。
“諾。”
衛玄擦掉額頭汗珠,連連點頭。
“退下!”
楊廣沉聲道。
“諾。”
眾人相繼退去。
不過裴矩,卻是留了下來。
“裴卿家,你還有何事?”
楊廣皺眉問道。
“陛下,還有一件大事,臣忘記告訴您了。”
裴矩回道。
“何事?”
楊廣好奇地問。
從裴矩嘴裡說出的大事,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
“長孫無垢,願成冠軍侯的妾室。”
裴矩直言。
“是嗎?”
楊廣皺眉。
長孫無垢,好歹也是名門閨秀,乃至名將之後。
居然心甘情願,成大人妾室?
但楊廣轉念一想,如果那個人是吳缺,似乎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就這事,也能叫做大事?”
回過神來,他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