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楊義臣瞬間睡意全無,一雙眼睛瞪大的渾圓。
好家夥,刺殺陛下的刺客,就怎麼被抓住了?
“真的?”
他忍不住問。
“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屬下有這膽子和您開玩笑?”
文書苦笑道。
楊義臣也顧不上什麼,急忙穿衣就走了出去。
他上了公堂,立馬就下令讓人把刺客帶來。
很快,幾名刺客就被帶了出來。
“爾等好大膽子,竟敢刺殺聖上?”
楊義臣醒木一拍,便怒斥一聲。
他這聲音中氣十足宛若洪鐘。
直接震得兩名刺客耳邊轟鳴不斷。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雙眼睛寫滿了迷惘。
能不迷惘?
兩人之前在驛站好好地喝酒,享受著刺殺得的酬勞。
本以為逃出生天,誰曾想一夜花天酒地之後,就莫名的出現在這個地方。
“大人饒命啊,小的是被逼得!”
其中一個刀疤臉,一張口就在求饒。
“小的也是。”
另外一個瘦高個,也跟著附和。
兩人被嚇得不輕,一邊跪地磕頭,一邊苦苦哀求。
楊義臣也樂了。
他還以為,這群膽敢行刺聖上的人都是什麼來頭。
沒想到,居然是慫包。
楊義臣隻是嚇唬一下兩人,沒想到兩人就怎麼被嚇住了。
“還真是你們?”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
那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有膽子行刺聖上,沒膽子承受後果?”
楊義臣麵色冷峻。
行刺聖上,那可是大罪!
另外,他居然抓住了這兩人。
如果問出幕後主使,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更何況,此舉也能幫助大隋鏟除異己。
兩名刺客瞬間沉默下來,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你們的嘴,還挺嚴的?”
楊義臣說著,就要下令用刑。
立馬有衙役帶著兩人離開。
“大人,這兩人,咱們不交給刑部?”
府衙文書忍不住問。
畢竟那麼大的案子,交給刑部來處理是最佳選擇。
“怎麼,本官就不能管就不能審?”
楊義臣眼神一冷。
“是下官多嘴了。”
文書神色微變,連連回道。
楊義臣不打算把犯人交出去的原因也很簡單。
誰知道交到刑部之後,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畢竟這些人敢刺殺陛下,後麵的人絕不簡單。
楊義臣尋思著,自己要是交給他人,被他人動了手腳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親自審查此事,親手揪出刺殺聖上的真凶!
不過片刻功夫,兩名犯人就被帶了回來。
就見兩人渾身上下都是血,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這些衙役也想立功,所以都是鉚足勁去審。
“大人,他們說了!”
負責行刑的衙役,氣喘籲籲道。
“很好,是誰?”
楊義臣沉聲問道。
“這”
衙役欲言又止。
他和其他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是誰?
這兩名刺客的答案,和刑部都差不多!
自然就是冠軍侯府了。
畢竟李密當初,就是以冠軍侯府的身份,找來這些刺客的。
“屬下不敢說。”
衙役苦笑道。
他是真的不敢說啊。
“無論是誰,你隻管說便是!”
楊義臣一聽,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隻要敢行刺陛下,無論是誰,他都要去治罪!
“冠軍候。”
衙役這才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一聽這話,楊義臣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沒辦法,這個答案太讓他吃驚了。
行刺聖上的幕後主使,怎麼會是冠軍候呢?
“你確定?”
楊義臣驚疑不定的問。
這個答案,實在讓他太過吃驚。
“大人,屬下怎麼敢拿這種事來胡說呢?”
衙役頭子苦笑道。
“抓人!”
楊義臣也不廢話,當下大手一揮,就要帶人去冠軍侯府一趟。
“大人!”
文書神色大變,連忙去攔住。
“怎麼,你也參與進去了?”
楊義臣皺眉道。
“大人,您覺得事情真有那麼簡單?”
文書苦笑道。
以冠軍候的手段,他真要行刺聖上,成功的幾率可不小。
而且怎麼會找這些不靠譜的人呢?
所以府衙文書斷定,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他人。
至於這些刺客的指正,恐怕另有緣由。
“無論真假也好,隻要帶回來便知道!”
楊義臣直言。
他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板耿直,像是一頭倔驢一樣。
正是因此,吳缺才會讓人把刺客抓到府衙去。
當下,楊義臣便風風火火的前往冠軍侯府。
“要出大事!”
文書歎息一聲,當下馬不停蹄,立馬趕往皇宮方向。
他需要把此事,第一時間告訴聖上。
若不然,楊義臣非但無法立功不說,可能還因此事而觸怒的聖上。
此時,皇宮乾陽殿。
楊廣正在批閱奏折。
這時候,內監總管特來稟報:
“陛下,李淵第二子李世民,特來覲見陛下。”
“李淵第二子?”
楊廣眉頭一皺。
“不錯。”
內監總管連連點頭。
“這李淵居然讓他兒子過來敷衍朕,他自己不親自過來?”
楊廣眉頭一皺。
“陛下,那臣讓他回去?”
內監總管試探性問。
“讓他進來。”
楊廣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同意接見。
“諾。”
內監總管應了一聲,立馬就去通報。
不過片刻功夫,就見李世民帶著一件珍品入宮。
“臣子,參加陛下。”
他高呼一聲,便對楊廣跪下。
“你父親為何不來?”
楊廣微微眯眼,笑著問道。
但他沒有說免禮,反而說了那麼一句,其中的意義非比尋常啊。
“回陛下太原一帶多叛軍,家父忙於平定這些事,難以脫身前來。”
李世民回道。
“是嗎?”
楊廣微微眯眼。
其實他還是能接受這個說辭的。
平叛軍乃是大事,還是一個很大的大事。
既然如此,李淵不來也情有可原。
“這是家父讓臣子帶來的賀禮。”
李世民獻上禮盒。
楊廣深深的看了一眼後,這才接過來。
但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將其交給內監總管。
李家送的賀禮,能夠有多貴重?
李世民笑了笑,也沒有說出賀禮的內容和價值。
與其說出來,倒不如讓聖上自行打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