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
吳缺似乎疲乏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府邸下人不敢驚醒,紛紛離開此地。
也隻有一些護衛留守。
等這些人一走,吳缺便緩緩睜開眼。
這是他每日愛做的事,讓這些眼線什麼都發現不了。
甚至主動離開,不會反複逗留盯著。
“也差不多了吧。”
吳缺喃喃一聲。
他話音方落,就突然聽聞一道響聲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已發放】
【叮,錦衣衛已布控京都】
【叮,錦衣衛指揮使,即將抵達】
係統接連提醒。
“來了。”
吳缺嘴角微揚。
他絲毫不擔心,錦衣衛的到來,驚到侯府中的眼線。
如果錦衣衛驚動了,隻能說明這支錦衣衛太差了。
居然連這種眼線都無法必過。
吳缺還在思緒間,一道身影早已站在門前。
因背光的緣故,看不清此人的相貌和衣著,隻能看見一道身影。
直到此人走進來,才得以看清。
這人身著貼身的衣裳,似勁裝卻又顯得精美,緊貼四肢腰間甚細。
俗話說虎背蜂腰螳螂腿,便是如此了。
最為顯眼的,還是服飾上的飛魚圖案!
長有翅膀的魚兒,甚至生有龍須。
這圖案,意義非比尋常啊。
“屬下沈煉,參見侯爺!”
來人單膝下跪行禮。
這人便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沈煉!
總管所有錦衣衛事宜。
“免禮。”
吳缺微微頷首,示意他起身。
沈煉這才起身站定。
“京都情況如何?”
吳缺思索片刻,開口詢問。
沈煉立馬將京都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有諸多世家,連帶皇室動靜。
除此之外,還有各地駐軍的動靜等等。
就連驍騎軍已被鎮住的消息都有。
可見錦衣衛的確在京都,建立起了情報網。
若不然,不會知曉這些事情。
“很好。”
吳缺甚是滿意。
雖然錦衣衛的範圍不大,但對整個京都了如指掌,就已經很好了。
不過想要完全掌控皇室消息,還是有些困難。
皇宮本就戒備森嚴,而且隨時都有兵馬巡視。
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打探任何一條皇室消息,簡直就難如登天。
“侯爺可有什麼吩咐?”
沈煉直接問。
錦衣衛除了監察和傳遞情報之外,還擅刺殺甚至審問等事宜。
簡直就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把利器。
“暫且沒有,隨時待命。”
吳缺沉聲道。
目前所有事宜,都在他掌控當中,還真沒有什麼需要讓錦衣衛去做的。
“諾。”
沈煉拱手應下,於悄然之間離開侯府。
他的離開就像他來時一般安靜,甚至是悄無聲息。
四周甚至沒有一樣東西,能夠證明錦衣衛來過。
“不愧是錦衣衛,還擅長藏匿。”
吳缺微微頷首。
有了這等底牌,他在江都算是徹底穩住跟腳。
接下來隻需要暗中培養勢力,以及布置一些暗棋便可。
隻等時機成熟,直接亮出這些底牌。
屆時想要掌握天下,那還不容易?
沈煉走了不過片刻,李靖和李存孝相繼而來。
李靖如今,也是左翊衛將軍,同樣為副將之一。
他和李存孝,都算是吳缺的左臂右膀。
李存孝彙報的事宜,還是和驍騎軍的穩定有關。
而李靖的彙報,則是和驍騎軍的軍務有關。
“驍騎軍務必要穩定,越快掌控他們越好。”
吳缺沉聲道。
隻有真正掌握驍騎軍,驍騎軍才是一把利刃。
若不然,這些精銳兵馬,就和宇文家一樣,就是一條有害的毒蛇。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手,什麼時候亮出毒牙。
“諾。”
李靖應下。
不過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辦到。
想要將驍騎軍變成佽飛軍那樣,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好了,這段時日暫且低調下。”
吳缺看著眾人,特意叮囑道。
他和公主大婚,要不了多久。
這段時日,京都也會變得熱鬨起來。
可謂是人多眼雜,稍有不慎出現一個破綻,將會直接影響到吳缺的大計。
甚至一切計謀,都將會被推翻。
“諾。”
李存孝二人紛紛領命。
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侯爺。”
這時候,杜如晦卻是突然走來。
就見他手裡捧著一大堆冊子,都是侯府的政務。
杜如晦直接將這些東西,全部放在吳缺麵前。
“這是?”
吳缺都傻眼了。
“這都是這段時日的政務,都被下官處理好了,不過侯爺還是看一下微妙。”
杜如晦直言。
“不用了,難道本侯還不相信你?”
吳缺掃了一眼冊子,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杜如晦都處理不好這些事,放眼天下能有幾人處理好?
“侯爺”
杜如晦大為震驚,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本侯近日也累了想要休息,你們都退下吧。”
吳缺擺了擺手。
“諾。”
眾人紛紛領命,相繼從大廳離去。
而吳缺也是真的有些累了,畢竟從入京到現在,他就沒有一日放鬆過。
現在宇文家已被除掉,而且也需要低調,正好可以休息一日。
同時間,關於吳缺成為左翊衛大將軍,以及和公主大婚的事,已經昭告天下。
並州這邊,也同樣收到消息。
李淵本來在處理政務,就見段偃師步伐匆匆的闖了進來。
“唐公,出大事了!”
他臉色煞白,都還沒有走進去就開始大喊起來。
“何事?”
李淵被打斷思緒,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以前的段偃師,為人也算沉穩鎮定。
自段誌玄的事情後,他就一驚一乍的。
甚至也攪得李淵不得安寧,他臉色會好看,那才奇怪了。
“京都詔令!”
段偃師也不廢話,取出詔令來。
“又是什麼詔令?”
李淵眉頭一皺,打開一看。
瞬間,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詔令內容,宇文家兵變一案,已經事情詳細經過。
再到兵變失敗,吳缺救駕等等。
最後自然就是吳缺和楊如意的事。
李淵的眼睛瞪大的像銅鈴一般,足足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段時日的京都,居然出了那麼多的事。
而且每一件都是大事。
特彆是宇文家兵變一事,最為讓人吃驚。
畢竟李淵,幾乎沒有半點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