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怎麼配當哥哥呢?對小小年紀留在家裡照顧父母的小妹沒有絲毫感情,更沒有絲毫感激,出了問題之後隻想著讓她趕緊背鍋,把責任承擔下來,好讓姐姐姐夫的生活早日回到正軌。
他不顧委托人的拒絕和反抗,強行把她從老家押送到京城,這是什麼行為?這跟土匪惡霸流氓地痞人販子有什麼區彆?
書裡沒有具體描寫這個過程,但是元初可以想象得到,麵對這種反抗不了的局麵,委托人的心裡該是多麼的憋屈、無助和憤怒!
謝餘嘉深陷情愛之中腦子不太清楚,謝家父母作為旁觀者,難道也不清楚嗎?委托人從未和林長智單獨接觸過,每次聊起打仗的事都是當著謝父謝母和孩子們的麵,在家裡的公共區域聊,他們之間就不可能有什麼齷齪!
謝其華當兵多年,打了很多仗,難道不知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難道連這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他有!他隻是不願意去做罷了。
他不光不配當哥哥,甚至不配當人!
係統也表示:“他不配!”
元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她的確是要做點什麼,但不是去和謝其華相認,而是去阻斷他獲救的機會。
劇情裡提到過,謝其華有個救命恩人,名叫劉振,是南市機器廠軍管會的負責人,剛剛接管機器廠不久。
而謝其華,目前就在南市駐紮,他的身份現在還隻是團長。1949年的時候,他去南市機器廠和老朋友劉振見麵,正趕上敵機投彈,炸彈正好炸到了軍管會負責人的辦公室,危急關頭,劉振用身體把謝其華蓋住,自己重傷身亡,謝其華隻受了輕傷。
就算今天教官不答應去機器廠參觀,元初也是要想其他辦法去處理這件事的。
就在元初他們往機器廠行進的時候,謝其華已經到了劉振辦公室,老友相見,分外高興。
聊了一會,劉振就跟謝其華說:“你得在這兒等我一會,待會有第四縱隊的一批南下乾部過來參觀工廠,我得給他們做個講解。他們都是要去接管新解放城市的,了解一下工廠的情況很有必要。或者,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去?”
老謝來之前沒提前打招呼,他已經答應過人家第四縱隊來參觀了,不能更改。
謝其華笑道:“我就不去了,我在這兒等你。”
“好,那你安心等著。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元初他們去參觀的這一天,生產工作照常進行。幾百名工人正忙得熱火朝天。國家正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對民用機械的需求真的很大。
劉振帶著他們參觀了機器廠的各個部門、各個生產環節, 把他所知道的關於工廠運行的情況都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
元初認認真真的聽著,時不時就要問個問題,問題這個東西,一般都是越問越多的。你來我往之間,能衍生出無數個問題。在她的帶動下,大家都開始提問,想要把和工廠有關的事情了解清楚、透徹。
雙方交流得十分熱烈,隻要元初想,她就會一直有問不完的問題。劉振根本就脫不開身。有的問題,劉振同誌也不是很清楚,隻好又喊來工廠之前的管理者,讓他來回答。
劉振跟徐旺民說:“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啊,可把我問住了。不過你們放心,有問題咱們一起探討。我也剛接管廠子沒多久,了解的還不夠深入。你們這一提問,倒是也幫了我的大忙,我也跟著進步了。”
徐旺民笑著說道:“我們心裡很有緊迫感,想著儘可能多學點,以後工作起來就能少走些彎路。”
正說著呢,天空上飛機的轟鳴聲不斷靠近,緊接著就是巨大的爆炸聲,儘管大家都“見多識廣”,這段時間,國黨飛機時不時就要盤旋一下,之前電廠就被炸了,大家的心態已經有點練出來了,饒是如此,這一次也被嚇了一跳,爆炸聲離得太近了,很顯然,就發生在機器廠內部。
飛機的轟鳴聲遠去之後,外麵的士兵進來向劉振做報告:“彆的地方都沒問題,隻有您的辦公室被炸了。”
劉振愣了一秒,隨即一聲大吼:“我辦公室裡有人!”
然後,他顧不上跟第四縱隊的人說什麼,拔腿就向他辦公室跑去。
大家也都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元初問係統:“沒有後續襲擊了吧?”
劇情裡就炸了這麼一下,不知道現實會不會有變化。如果他們再扔炸彈,元初和係統就不得不使用點超能力了。
她當然希望謝其華受傷,就算是死了也沒事,但她並不希望有更多的民眾被不好的蝴蝶效應波及到。
係統回道:“沒有了,已經飛走了。劇情裡也隻炸了這麼一下。”
元初暫時放下了心,跟著她的夥伴們往劉振辦公室趕。
劉振的辦公室就在廠房後麵的一棟二層小樓的樓上。這個炸彈扔的非常寸,整個小樓的損傷並不算大,但就是劉振的那間辦公室房頂被炸了個大洞。
謝其華就被壓在一堆破損的石材下麵
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腦袋被砸破了,呼呼流血,一隻眼睛被崩碎的石材碎片刺到,也在流血,他的腰上壓了一塊很大的石板,周圍散布著碎石片。
係統檢測了一下,跟元初說:“他應該是要癱瘓了。一隻眼睛會瞎掉。”
元初撇撇嘴,原劇情裡劉振都死了,他竟然還留了一條命,真是命大。
劉振立刻吩咐手下的士兵,“快去把車開過來。”
士兵應聲而去。
劉振又招呼徐旺民等人:“快來幫忙搬開石板。”
徐旺民和兩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趕緊過去幫忙,幾個人動作儘可能輕,避免在這個過程中對傷員造成二次傷害。
搬完石板,清理了一下傷員周邊的碎石,劉振又讓人去找來一塊板子,臨時充當擔架,幾個人把謝其華抬下樓,放在了車上,劉振跟教官和徐旺民等人說道:“實在抱歉,我得陪他去趟醫院做檢查,你們留下來繼續跟我們老雷交流吧。”
“好好好,你們快走吧。”
徐旺民等人趕緊答應了。他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劉振隨車離開之後,徐旺民等人又跟老雷聊了一會,了解到更多工廠經營方麵的知識。老雷就是那位早期就滲透進來的地下工作者,也是這個工廠之前的管理人之一,國黨撤退之後,他作為工人領袖留了下來,協助劉振順利完成接管,並保證了生產的順利進行,確實是個很有經驗的人。
交流完之後,第四縱隊謝過老雷,又委托他幫忙謝過劉振,便趕緊告辭離開了。
晚上,大家都熟睡之後,元初往身上拍了張係統提供的隱身符和斂息符,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國黨的停機處,給現場的幾架飛機都做了點手腳,確保它們無法啟動,無法再利用空中優勢對普通民眾和民用工程進行打擊和破壞。
然後,她又收走了所有的槍支彈藥和其他武器裝備,防止他們撤退之前將飛機炸毀,這才悄無聲息地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