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情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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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聞言怔了下,仔細瞄了沈清棠兩眼,才恍然,“昨日你也在沈家。不對……”

他說著低頭重新看了一遍契約上的名字,“昨日那席麵也有你一份。”

沈清棠點頭,“對,所以才想打問一下,是誰送得席麵。總要知道欠的是誰的人情,來日好還。”

掌櫃點頭。

人情往來,就是你來我往。

麵上有些為難,“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沒留姓名。

身材適中,麵容……”

掌櫃的仔細回憶了下搖頭,“他長相很普通。我乾掌櫃這麼多年,迎來送往,多少有點見人不忘的本事,卻還是記不住他的樣貌。”

沈清棠眸光流轉。

真普通到扔人堆裡三秒不見的人,往往做著不普通的事。

會是誰呢?

沈清棠帶著疑問離開雲客來。

從雲客來出來,離月姨娘當奶娘的主家更近一些。

怕給月姨娘惹麻煩,沈清棠還是敲的後門。

好在月姨娘待的這戶人家比較和善,沒有嫌棄她們來找月姨娘。

還單獨給了她們在門房說話的空間。

李素問看見月姨娘就誇了兩句主家好。

月姨娘點頭,“是啊!我比文姨娘運氣好。

最起碼這戶人家待我挺好,吃的穿的都沒虧待我。”

至於銀錢,到不了她手裡,她也不惦記。

李素問先把香皂箱子給她。

沈清棠輕拍了下木箱,“這是一百兩香皂,成本價算兩文一兩。售價你看著賣。”

裝肥皂的是大木箱,沈清棠掀開,從裡麵數出一百兩肥皂,“肥皂也給你留一百兩,成本價算一文。”

月姨娘千恩萬謝。

再三保證一定會把肥皂和香皂賣完,好把錢還給沈清棠。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你們代賣,也省了我麻煩。”

沈清棠怕耽誤月姨娘的工作,沒多留,緊接著離開。

孫姨娘打工的浣衣房,沈清棠不知道在哪兒。

跟李素問商量了下,決定先去逛街采買。

買完東西回家的路上送到孫姨娘家裡去。

今日沈清棠母女出來采買,隻跟著季宴時一個發揮不穩定的壯勞力。

沈清棠建議先從輕便的開始買,好方便攜帶回家。

最輕便也是著急的買的當屬布料。

離過年還有十三天,李素問要做六口人的新衣,實在沒有繼續拖的空間。

進布店之前,沈清棠跟季宴時商量。

不算是商量隻是讓季宴時選擇。

“季宴時,你可以選擇在這裡看著爬犁等著我們,或者把爬犁拎到屋頂上等著我們找你。”

季宴時選擇了後者。

他似乎偏愛空曠的高處。

沈清棠不驚訝他能拎著爬犁上屋頂,隻是覺得太過紮眼。

讓她羞於承認與他同行,忙拉著李素問進了最近的布店。

在大乾,買不起絲織物的百姓常用“布”做衣衫。

麻布、葛布、棉布等。

之前沈家人買的第一批做衣服的布就是麻布。

基本算是市麵上最便宜的布料。

在“布”料裡,最好的當屬棉布。

也就是沈家人現在所穿。

除了“布”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絲織麵料。

錦、羅、紗、綢、綾、絹、緞、帛、緙毛等等。

其中像紗一類的料子多數用在夏服。

像緙毛就是冬季衣服常用。

錦一類的也用做冬服。

錦有很多種,其中就有季宴時最開始穿的那種昂貴的錦。

還有一些比較價格比較親民的錦,跟季宴時那件錦服,天差地彆,幾乎像是兩種麵料。

錦再親民也要五兩銀子一匹布,不是現在的沈家能買的起。

沈清棠母女倆轉了一圈,決定買絹。

山穀裡沒有外麵這麼冷,對布料的厚度要求可以降低一點兒。

絹類布料有素絹和提花絹。

提花絹品質更高,要貴一些。

她們選了素絹。

還是素絹中比較便宜的一種,六百二十五文一匹。

最終挑了四個顏色。

半匹靛藍,半匹緋色,半匹桃紅,半匹淺紫。

總共花費一千二百五十文。

賣豬皮凍的一千三百文,恰好剛夠。

買完布匹,李素問陪沈清棠去買了些做肥皂香皂的豬板油。

依舊是二十斤重,二百文錢。

朱屠夫給沈清棠拿了五整張大小略有差異的豬皮。

“哇!”沈清棠驚住,“怎麼這麼多?”

據她所知,朱屠夫雖然生意還不錯,平日裡也就殺一頭豬,逢年過節一日宰殺兩頭豬來賣肉。

這兩天過年,生意更好了些,最多也就宰殺三頭豬。

“怕你不夠用,我找其他屠夫又拿了兩張豬皮給你們。”朱屠夫笑嗬嗬道。

沈清棠有些不好意思要付錢。

理智上知道,朱屠夫隻是順水人情,平日裡豬皮他們又不要。

她給過肥皂,昨日沈嶼之在大伯家順來的下酒菜也送給了朱屠夫。

按理說買這些豬皮也足夠。

隻是情感上還是覺得欠了莫大人情。

和沈清棠同樣感覺的還有朱屠夫兩口子。

朱屠夫夫婦連連推辭。

“沈家小娘子,你再這樣我們真不給你豬皮了!本來就不值錢的東西,你回回給我們東西!這比賣給你還貴呢!”

沈清棠便沒再堅持。

人情往來,不差這一時。

買完豬板油,又去買了些酒水。

二十文的茶葉,三十文的酒。

茶葉是碎茶,酒是劣酒。

卡著餘額買的酒和茶。

非必需品,可以不買的就少買。

李素問把買回來的東西,固定在爬犁上。

母女倆帶著季宴時往東城走。

先到了沈炎母子住的地方,家裡鎖著門,母女倆又拉著爬犁把肥皂和香皂送到沈炎打工的家具鋪。

沈炎見沈清棠和李素問過來十分驚喜,把她們讓進店裡坐。

季宴時沒進屋,盤腿坐在爬犁架上。

沈清棠臨進店時特意回頭看了眼,季宴時坐姿十分挺拔周正。

暖陽照在他身上,像撒了一片金光。

一個破木頭爬犁架讓他坐出了龍椅的架勢。

比廟裡供奉著的菩薩還端莊。

她惡意的想,季宴時這皮相就算真被在廟裡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菩薩,肯定是畫在牆上的惡魔一掛,還得是色魔。

旨在告訴年輕的姑娘們,不要被色魔皮相所蠱惑。

李素問輕扯沈清棠的衣袖,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悄聲問她,“那姑娘是誰?”

沈清棠目光看去,才發現店裡多了一位年輕姑娘。

看衣著裝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看言談舉止像店裡的東家。

看她的眼神,像是……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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