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強行把郎中送出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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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送大乾沒有,祖母還能用得上的。

沈清棠目光無意間落在沈清柯做床剩下的碎木料上,計上心來。

“二哥,要不你你做一輛車送給祖母吧?”

“車?板車?祖母腿腳不好哪能推動板車?”

“不是板車,做三輪車。”

“三輪車?”沈清柯一臉茫然。

“對。”沈清棠點點頭,拿過紙筆畫了一幅簡易的三輪車效果圖畫,“大約就長這樣。”

沈清柯拿過畫掃了眼就搖頭,“不行!這也太古怪了!還有你這座椅,哪個正經人好意思騎?”

沈清棠:“……”

也是。

這是大乾不是現代。

人們應該接受不了跨騎這樣的動作。

沈清棠咬著毛筆杆想了會兒,又重新畫了一幅三輪車效果圖,“這樣呢?”

她把近似三角形的座椅換成長方形座位,像電動三輪車那樣。

踏板還是得保留原樣,隻是不需要跨坐。

“如今不比在京城時。祖母出門沒有馬車也沒有成群的仆從。

她若想出門逛街,可以騎著這樣的三輪車。”

絕對炸街!

回頭率百分百。

沈清柯思索半晌,還是不確定,“能行嗎?”

“能不能行你做做試試?”

兄妹二人開始做三輪車。

毫無意外的迎來了失敗。

三輪車和板車不一樣。

板車隻有兩個輪子,給向前或者前後的力就能走。

三輪車需要前輪帶後輪,得安裝齒輪和鏈條。

齒輪還好弄一些,就是邊緣都是鋸齒的圓盤。

唯一的要求是堅硬耐磨,不能用木頭得用鐵。

家裡沒有餘鐵。

至於鏈條就更麻煩一些。

沈清棠比劃半天,沈清柯都沒弄懂。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沈清柯宣布放棄,“算了,壽禮明天再說,我先打張床。”

鑒於前麵做的兩張床,自己都沒能睡上,這回沈清柯不打算再好好做床。

四根粗細長度一致的木頭做床腿,按照合適的距離做個框架跟床腿釘在一起。

再找幾塊木板拚接成夠寬夠長的木板往框架上一搭,就是一張床。

至於被褥。

李素問夫婦想給祖母祝壽買的棉花重新給沈清柯做了被褥。

為壽禮發愁的人又多了兩個。

好在不用多為錢發愁。

沈清棠問老郎中要了護理費、夥食費、住宿費。

老郎中掏出一粒藥丸抵賬,說藥丸千金難求如何如何的好。

沈清棠拒絕,“千好萬好不如金銀好。我們就要銀錢。”

“哼!不識貨的丫頭。”老郎中憤憤收起他的藥丸,搜遍全身,翻出幾角碎銀。

沈清棠估摸也是五兩重。

老郎中身上也是粗布衣衫,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

問他怎麼上山掉進雪窟窿的。

他說來采藥。

對此,一家四口都半信半疑。

“寒冬臘月上山采藥?”

老郎中拍拍不離身的藥箱,“不采藥難道上山給雪治病嗎?我是聽人說這附近有一株藥,就是在寒冬臘月才開……”

問起藥材相關,滔滔不絕。

問起他家人卻含糊其辭。

一會兒說自己從京城而來,一會兒又說自己從鄰國而來。

聽得沈家人一致決定,明天天亮就把人送走。

臘月十二,陰。

一大早,天就陰沉沉的,看著像是又要下雪。

李素問一臉擔憂地問:“就這天氣,咱們還要進城嗎?”

沈清棠點頭,斬釘截鐵道:“去!必須去。”

這郎中不送走,她心裡不踏實。

老郎中跟季宴時不一樣。

季宴時心智受損,異於常人,打不過他就彆想送走他。

老郎中心智健全,滿口謊言,必須得送走。

吃過早飯,沈清棠用烤腸作餌,使喚季宴時把郎中打暈。

老郎中看見季宴時靠近就張口:“王……”

一個字沒說完就被劈在後頸上暈了過去。

沈清棠想幸好季宴時異於常人,要不然老郎中“王八蛋”三個字一出口,還得遭殃。

因為得馱著郎中,沈清柯又匆匆趕出一架爬犁,並且把爬犁下方的竹片換了一遍。

今兒不賣肥皂和香皂,進城稍微晚點兒沒關係。

照例是從山洞爬出去,再讓季宴時拉著爬犁下山。

除了沈清棠和李素問,其餘人或多或少都要受點皮肉之苦。

快到山腳下時,老郎中的爬犁撞到樹上,被震醒。

全身像散架一般,老郎中難免罵罵咧咧。

“你們還是不是人?我腿斷了還把我弄出來?”

“弄出來就弄出來,你們還要打暈我!”

“就不能給這玩意墊床褥子,要硌死我?”

“……”

沈家人都不搭理他。

沈嶼之和李素問都覺得這麼做不地道,有點兒內疚。

沈清柯不內疚,純粹因為老郎中年長,不好意思還口。

沈清棠是不想搭理他,罵又少不了一塊肉。

至於季宴時,誰罵他他也沒搭理過。

到了山腳下,路途平整,隻是積雪融化後又結成了冰。

換了沈嶼之和沈清柯拉爬犁,平穩許多,老郎中就不再叫罵。

甚至能心平氣和的跟沈嶼之聊起天。

沈清棠聽了幾句。

老郎中自稱姓孫,行五,認識他的都叫他孫五爺。

坐在沈清棠身後的李素問小聲湊到沈清棠耳邊,“一個郎中,怎麼名字這麼江湖氣?”

沈清棠點頭,“所以堅決不能收留他。”

李素問點頭,心裡對孫五爺的愧疚幾乎煙消雲散。

孫五爺就名字和來處沒句實話,其他倒還好。

最起碼他是真的懂藥材會醫術。

談吐不俗,見多識廣。

大約知道事已成定局,一句都沒再提留在山穀的事。

沈家人進城第一件事,就是送孫五爺去就醫。

孫五爺對此十分排斥。

“我就是郎中!讓我去看庸醫那不是打我的臉?不去!”

可惜一個斷腿的人決定不了自己去哪兒還是不去哪兒。

在孫五爺罵罵咧咧中沈嶼之和沈清柯把他抬進了最近的醫館。

醫館的郎中檢查過後還有點不高興,“傷口已經結了血痂,斷腿也已經固定好,看手法還是個很有經驗的人處理的。都看過其他郎中還來找我做什麼?”

砸館子嗎?

孫五爺揚起脖子,從鼻子裡“哼”了聲,“聽見沒?”

沈清棠沒搭理孫五爺,挽起袖口,露出皓腕,“麻煩大夫再幫我把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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