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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高校狩獵夜 E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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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玻璃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崩飛。

那些宛如喪屍夜行的學生老師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態, 像巨型的白蟲子一樣湧入狹窄的小窗台, 甚至和流淌的淤泥沒有區彆, 禍及無辜地撞入了這間小小的教師宿舍。

“操!”

黎漸川咬牙,摟住寧準迅速起來。

借這個動作, 寧準訓練有素地沿著黎漸川的臂膀翻身爬上了黎漸川的背,並將自己牢牢固定在這片寬闊健壯的脊背上。

看似不長的一段相處時間,卻讓兩人都習慣了在危急時刻找到最適合彼此的位置。

寧準貼在黎漸川耳邊語速極快道:“躲不了, 走!”

隻是一刹那間, 寧準腦海中就瘋狂地閃過了無數信息, 其密集和精密堪比超級計算機。從跟蹤而來的白大褂, 到墜落的少女, 再到從天而降的狩獵者們——寧準知道, 三號動手了。

而且他要殺的不僅僅隻是八號。

不然八號墜落的地點不會剛巧就是他的宿舍陽台。

世界上擁有真正的巧合, 但更多的是處心積慮的謀劃。

但既然是這樣有計劃的謀殺——

黎漸川猛地拉開門, 外麵是寥寥亮著兩三盞燈的走廊, 他背著寧準踏出的步伐隻是邁出了一步,就猝然收了回來。

“索索……索索……”

是那陣熟悉的令人遍體生寒的爬行聲。

彩色的潮水從走廊儘頭的樓梯口漫上來, 在昏黃閃爍的光線下染著濃重的光怪陸離的顏色。

節肢動物醜陋劇毒的軀體將雪白的牆壁蓋住, 密密麻麻的響聲和蟲潮一起, 鋪天蓋地的湧來。

整個走廊短短兩秒間,被淹沒了大半。

黎漸川毫不猶豫地退了回來, 反手堵上門,反鎖,然後踹飛朝他撲過來的兩道人影, 回頭看了眼窗台。

那裡已經全部被血色的校服和慘白的肢體堆滿了。

還有幾道身影蠕動進了房間裡,像聞見臭味的蛆蟲一樣無聲無息地朝著黎漸川和寧準撲來。

外麵的走廊已經被蠱蟲占領了,房門被破隻是早晚的事,黎漸川能選擇的隻有跳窗走這一條路。畢竟比起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爬滿一身,啃咬血肉,這些狩獵者他至少有對付過的經驗。

寧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第三個抽屜,有兩盒刮胡刀片。”

“哢!”

清脆的骨裂聲。

黎漸川一掌橫切在一名學生的咽喉上,將人掃開,腳尖順勢抬起,十分準確地勾開了第三個抽屜。

兩盒刮胡刀片落進了他的掌中。

黎漸川擅長力量型的狂猛進攻,也擅長精密細致的操控。

盒子隻是在他掌心滑了一下,就有四片麻將大小的纖薄刀片出現在了他的指縫。

這些刀片很薄,但卻極其鋒利。

他的手腕略微一抖,指縫間的刀片就像風中急掠的尖葉一樣,鋒銳無匹地切了出去。

過薄的刀片原本不會在飛射狀態下擁有太強的攻擊力,但黎漸川那輕微的一抖,卻將一股恐怖駭然的力量注入到了這些刀片中,讓他們擁有了刀鋒的銳利,和巨斧的衝力。

一道道血線炸開。

四隻腳掌飛了起來,揚落淅瀝的血雨。

黎漸川沒有去檢查自己的成果,也沒有絲毫凝滯。

他指間的鋒芒不斷地閃爍著,一片片微不起眼的刮胡刀片飛射出去,切肉斷骨,將一道道無聲晃過來的身影砍倒。

昏暗狼藉的房間內,頃刻溢滿了濃烈的血腥味。

血泊裡零落跳動的腳掌,還有一具具匍匐在地,不斷顫抖,肉眼可見失去生機的年輕身體。

有月光的餘暉從窗台灑進來,照亮了被血染透的地板。

身後的門已經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門板在不斷震動。

黎漸川飛快清出一條血路來,一腳將窗台一邊堆積的狩獵者踹下去一半,就要帶著寧準趁著這個縫隙跳下去。

但他跳到一半,還停留在窗台欄杆上的腳掌突然被狠狠咬住了。

鑽心的劇痛在刹那侵襲了黎漸川全身。

他眉心一抖,手指抬起,就有刀片射了出去,正中那顆咬著他的腦袋。

寧準也反應過來了,趴在黎漸川背上,拎著根從房間裡順來的網球拍,反手一下拍了過去。

“滾!”

寧準雙眼陡然一紅。

黎漸川腳掌吃痛,半空中的身體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拖累失去了平衡。

三層樓的高度,兩人頭朝下直直向下栽去,一旦落地必然是頭破血流,死亡概率極大。

但就在身體失衡的瞬間,黎漸川的另一隻腳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反向一勾,拉住了窗台旁邊的管道。

旋身一轉,腳掌上的血猛地濺開。

黎漸川像隻靈活無比的猿猴,快速在空中彎折身體,帶著緊緊夾在身上的寧準一同攀在了管道上。

那些狩獵者就像聞見腥味的餓獸一樣,循著那串鮮血的痕跡從窗台上探下頭來。

但不等他們抓到什麼,黎漸川就手掌微鬆,疾速墜了下去,順著管道一滑到底。

在黎漸川和寧準落地的同時,窗台上突然爆發出一聲瘋狂的大吼。

“啊啊啊啊——!”

一道嬌小的身影像是掀翻巨石的蒲草一樣,猛地掙開壓在身上的無數肢體身軀,近乎癲狂地掄著手裡的鋼管,殺出重圍。

少女浴血而出,遍體鱗傷,如同一個血人般,渾身顫抖地抓住管道,想要循著黎漸川和寧準的舊路逃下來。

可她並不能如願。

那些狩獵者似乎瞄準了她,跟隨著她一塊湧下來,不斷地用手用嘴撕扯著她。

她渾身都被撕咬地血糊糊的,黏連著皮膚的紅肉外翻著,露出裡麵森柏的骨骼。她的半條手臂也沒了,臉頰也被撕掉了一塊,看起來恐怖至極,宛如午夜的女鬼。

她再次被圍住。

黎漸川已經帶著寧準遠離了教師公寓。

但他沒有走遠。

因為公寓大門口的路燈下,一件染血的白大褂正飄在那裡,仿佛是凝望著什麼一樣,將大門完全堵死。

黎漸川從這件白大褂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陰冷的惡寒感。

他沒有選擇強行離開,而是停在了白大褂前方四五米遠的地方,平靜地和那件白大褂對視。

即便對方沒有視線,但他依然感覺到了強烈的被注視感。

路燈照射下,地麵拉出一條半透明的影子。

這影子一晃即逝,仿佛隻是黎漸川的視覺錯覺。但他的視網膜依然殘留了那道影子的模樣——

那像是個清瘦的成年男人的影子,隻是他的四肢似乎十分僵硬,站立的姿勢怪異。

隱約好像還有許多微微發亮的東西在他身上。

但看不真切。

黎漸川在警惕而探究地打量那件白大褂,對方也似乎在用一種冰冷無機質的眼神審視著他。

並且隻是審視,暫時沒有攻擊意圖。

不過按照白大褂之前出手那次來看,黎漸川和它打起來可能會比較吃力。在這裡,他是和開膛手同等的存在,人力與科學難以解釋抗衡。

“周暮生”

黎漸川試探著開口。

那件白大褂被風吹得晃了晃,卻沒什麼多餘的反應。

一股奇異而僵持的氣氛彌漫在雙方之間。

黎漸川能感覺到那件白大褂上散發的陰森詭譎氣息越來越濃重,十分危險。就像是有無儘的黑水能從那道身影上擠出來,化為實質,將所有活人的聲息掐斷,淹沒。

危機感臨身。

黎漸川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但刀片卻出現在了指間。

而就在此時,身後和狩獵者廝殺的少女再次衝了出來,但她卻沒有往黎漸川他們的方向跑,而是翻身滾到牆邊,探手從花壇裡取出了一把弓箭社的弓箭。

拉弦搭弓。

少女被血糊住的雙眼陡然射出一道冷銳的光。

她的手指一鬆,一道箭矢如流星般嗖的一聲直衝天空。

箭尖落處,一具和其他所有慘白蠕動的身軀沒有兩樣的軀體突然一震。

那頭淩亂的黑發間仰起了一張蒼白冰冷的臉。

這具軀體的主人一把拽過了一具順著管道滑下的身軀擋在自己麵前。

利箭刺穿,血水撲落滿頭。

三號將這具死亡的身軀像扔垃圾一樣拋開,從窗台上一躍而下。

“你找到我了……”

三號的臉上露出一個充滿血腥的微笑,“那就更應該死了。”

嗖嗖嗖!

利箭不斷激射而來。

八號一邊不斷移動,躲閃著湧下來的狩獵者的撕扯啃咬,一邊仿佛不知疲倦一樣瘋狂射著箭,浸著血的眼睛瞪著三號:“……死的隻會是你!”

“他融入了狩獵者的群體。”

寧準忽然出聲。

黎漸川後退半步,微側過身體,用眼角餘光注意著白大褂,同時偏頭看向教師公寓底下。

三號置身於那些狩獵者之間,但卻完全沒有被發現,被排斥。

“他應該吃了那條蟲子。”

黎漸川眯了眯眼,“腳底可能也長出了那個洞。隻有同類才不會遭到排斥。但看樣子他能命令,或者說……帶領那些人,還有那些蟲子,是特殊能力還是彆的”

“蠱蟲……都會分強弱。”

寧準的聲音很輕,“強者吞噬弱者,弱者服從強者。在不斷的獵殺中養蠱……很像這個學校的狩獵法則。三號體內應該是一隻強過絕大多數狩獵者的蠱蟲,所以能夠一定程度上影響其他人,和那些蟲潮。”

“但若說完全操控,不太可能。”

黎漸川聽著寧準的話,耳朵一動,臉色微變。

他的眼神冰冷下來:“看來三號布下今晚的殺局,是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還剩五個人,他今晚的局,是勢必要殺掉兩個了。”

話音未落。

蟲潮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整棟教師公寓都被彩色的蜘蛛爬滿,四麵的牆體也不再乾淨,濃重的夜色深處,隱隱傳來了同樣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黎漸川的目光穿透黑暗望出去,視線所及範圍內五彩斑斕的光點,密密麻麻如瘋狂的浪潮,足以逼死密恐。就連黎漸川這樣抵抗力強的,都忍不住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寧準趴在黎漸川肩頭笑了笑:“他恐怕無法如願。”

這句話還沒說完,那邊的戰火就已經燒了過來。

在蟲潮包圍下的教師公寓,八號飛快地移動著,掙開那些纏上來的身軀。

但她的速度再快,身體素質卻還是個普通人。重傷之下,她失血過多,動作已經慢慢變得虛軟無力了。

箭囊裡的箭隻剩下一支。

她的手臂像風中的枯枝一樣劇烈顫抖著,連續兩箭射偏了。

三號被從人群中辨認出後,就沒有再選擇隱匿回去,而是往身前拉著一個個擋箭牌,借此不斷向八號靠近。

他完美的獵殺計劃裡唯一沒有估算好的就是八號的武力值。

但這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

站都站不穩的少女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輕而易舉拿下這滴血。

同時,他也看到了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黎漸川和寧準。他猜到了那個叫寧斐然的老師很可能是玩家,因為他也是老師,還是副校長,所以在進入遊戲後,他利用權限查看了最近兩天調出教務係統學生資料的人有哪些。

其中之一,就是寧斐然。

而且這位寧老師還專門查看了宋煙亭的資料。

寧斐然抹掉了網上的痕跡,但他是副校長,自然擁有更多的權限。這是地位上的優勢。

而在確定了寧斐然的身份後,他就開始策劃這場一石二鳥的獵殺。

隻是似乎是意外之喜,背著寧斐然的那名學生,一看身手和反應,就肯定也是一名玩家。

看樣子,今晚是個大豐收,殺了他們,他就可以順利通過這局遊戲了。

比起危險重重、費儘心機的解謎,還是殺人更快,也更令人愉悅。

三號暢快地笑起來,眼神全是勢在必得之色。

他張了張嘴,口中發出一陣奇異的嘶嘶聲。

聽到這聲音,便立刻有幾名狩獵者學生從他身邊離開,轉頭撲向黎漸川和寧準。

黎漸川飛起一腳踩在一張慘白的臉上,同時揚手屈指,凸起的骨節直接砸破了一顆腦袋的太陽穴。

腦漿迸出。

飛濺的紅紅白白掩飾了幾片微小的刀光。

三號隻能看見五六道身影突然齊齊向前一個趔趄,鮮血飛起,腳掌齊根斷裂,如同被砍了一茬的稻草一樣,笨拙地撲倒在了地上,還在不停顫抖蠕動,滑稽又可笑。

他怔了下,旋即驚怒:“殺了他!”

嘶嘶聲不斷。

外圍的蟲潮開始向裡侵占。

一腳踩爆一隻從腳掌裡鑽出來的人頭蟲,黎漸川這時候才發現,剛才一直在視線範圍內的白大褂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而被白大褂威懾在外的蟲潮,也開始瘋狂湧過來。

然而,三號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分神去攻擊黎漸川和寧準時,握著弓箭的少女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一滯。

原本顫抖的露出白骨的手穩而快。

最後一支利箭在這嘣的一聲輕響中,如一道精準無比的手術刀,乾脆利落地射穿了三號的肩膀。

三號躲閃不及,一把抓住箭羽,原本壓抑冷靜的麵容頓時目眥欲裂,恨意無窮地猛然看向八號。

幾乎同時,無數慘白的肢體一湧而上,直接將用儘了最後一絲氣力的少女按在了地上。

這時候黎漸川才看到,八號腳底也有個洞,隻是八號似乎猜到了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將那個洞挖爛了,很大可能是將裡麵的人頭蟲弄了出來。

他猜測,之前八號在窗台被限製了一會兒,應該是在那時候被人頭蟲控製不能反抗,才發現了其中關鍵。

不然按照八號的戰鬥力,不會那麼容易被困。

從八號的身手中,黎漸川嗅到了一絲職業殺手的氣息。

但並不算強。

八號被死死按在了地上,渾身淌著血。

三號仿佛被她激怒了,一聲低吼就將肩頭的箭拔了出來,一腳踩在八號的咽喉上,狠狠碾了幾腳。

直到八號劇烈咳嗽起來,血沫夾雜著肉塊從嘴裡噴出,他才舉起手裡的箭,對準八號的腦袋,猛地向下一刺——

箭尖的血砸在八號臉上。

她灰敗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支箭懸停在了她鼻尖上方。

踩著她咽喉的男人向後退了一步,正呆愣愣地望著前方。

而在他的前方,是一雙幽沉豔麗的桃花眼。

那雙桃花眼裡浮沉著猩紅靡麗的色彩,仿佛大片盛開的妖冶紅芍。

這雙眼的主人注視著三號,勾起唇角,溫柔一笑:“聽說您喜歡吃蟲子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我願意容忍您這點特殊的愛好,並樂意滿足它。所以,好好享受。”

眼睫如蝶翼,輕盈而懶散地眨動了下。

隨著他的動作,三號呆滯地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進了外界的蟲潮裡。

他體內的蠱蟲被寧準用瞳術最為強大的催眠控製能力強行壓製了下去,他不再是這些蠱蟲的同類。

所以當三號這具中年人的身軀步入蟲潮時,就立刻被無數斑斕的光點淹沒了。

那個黑暗裡模糊站立的人形慢慢變矮,變瘦。

最後,一具光禿禿的骨架倒塌了。

“ghost killed joker”

八號的眼裡溢滿了恐懼與戒備。

那些慘白的肢體一時間失去指揮者,僵在了原地。

黎漸川背著寧準,踹開那些狩獵者,一手拎起八號,直接幾個跳躍,快速離開了這片區域,直奔隔壁沒被波及的教學樓。

“為什麼……救我”

八號嘶啞乾澀的嗓子發出微弱的聲音。

她處於昏迷的邊緣,但卻強撐著不暈過去,而是在辨認著方位。

這兩個強大的玩家正在帶著他往教學樓的天台奔跑,速度極快,幾乎短短十秒就衝上了頂樓。這不是人類能擁有的速度。

她模糊地想著,心臟在顫抖。

黎漸川一腳踹開天台門,向四下掃視了一眼,腳後跟踢上門,隨手將八號扔到牆邊,冷漠道:“我們要魔盒。”

八號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聽到這話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但她很快想到了,平靜地看著黎漸川和寧準,掩藏下了眼底的愕然。

寧準有些疲憊地從黎漸川背上滑下來,拉過一把擺在這兒的舊椅子,懶懶地坐下,朝天台邊緣挑眉笑了笑:“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觀景位。”

黎漸川信步走到天台邊緣,向下望了望,評價:“臂力不錯。”

之前跟蹤梁觀時見過的瘦高男學生雙手抓著一道垂下的欄杆,身體懸空蕩在半空,臉色發白地對上黎漸川的視線。

到底沒逃過。

他聽到黎漸川和寧準的聲音,心裡歎息,旋即認命般苦笑了下:“你們想要魔盒,最好是保持四個玩家存活的情況。否則一旦隻剩三人,其中任何一人決定離開,遊戲都會不顧其他二人意願,通關結束。”

“這是你求我救你的理由”

黎漸川像個大男孩一樣把腿往欄杆上一搭,毫不畏高地坐著垂下眼,肆意頑劣地揚眉:“這可沒什麼誠意,五號同學。”

看五號的身材和行動就知道,他身體素質比較一般,現在掛在外麵一會兒,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雙臂漸漸失了力氣,抽搐著疼痛。

他看了眼腳下的十幾米高的地麵,抬起頭:“救我上去,我不會殺人,也不要魔盒,還可以把我搜集到的線索給你們。”

黎漸川不為所動,漫不經心道:“先說說你的線索,我看看值不值你這條命。”

他掀起唇角笑了下,“彆以為我們真不敢殺你。大不了殺了你,再殺了八號,這樣這一局就隻剩下我和我老婆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解謎拿魔盒,還不受威脅,無後顧之憂……”

五號深深地懊悔著自己判斷失誤,在這樣的夜晚選擇出來觀測這場戰鬥。

但他此時彆無選擇。

他深呼吸一口,緊了緊攥著欄杆的手指,在呼嘯的風聲裡平靜地敘說著自己這幾天得到的線索。

黎漸川在聽,寧準也在聽。

但五號的線索大部分都是兩人已經得到,或是差不多猜到的,實質上的意義並不大。

直到五號說到校醫室。

“我的手機備注上寫周二要去找周校醫拿藥。所以我進入遊戲的第二天就去了校醫室。”

“午休的時候,校醫室門開著,裡麵卻沒人。我要拿的治腳傷的噴霧就放在看診台上。我簡單搜查了一遍校醫室,結果撿到了周校醫的手機。”

“手機裡沒有任何通話記錄,簡訊也都是垃圾簡訊。隻有一條簡訊不同……那條簡訊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原本的號碼和歸屬地被技術掩蓋了。簡訊的內容是一句話,和一個視頻文件。”

“那句話是‘你性侵病人的事全校都知道了,沒人會相信你的話’。視頻文件,是校醫室的監控。”

作者有話要說:5月初雙開主攻快穿《睡完反派後》:3」求個收藏鴨。

——

另外,本文改回原名《無人監視》,封麵約一周後換,寶貝兒們彆看錯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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