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難看了呀?”我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還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說完,我當著謝應淵的麵,直接取下了頭上戴著的那支原木道簪。
重新梳了個道髻,將這支簪子插了上去。
謝應淵看著我這麼快將他送我的東西戴在頭上,嘴上雖然沒有說些什麼,可他那努力想按壓下去的嘴角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嗬,死鴨子的嘴,是怎樣變硬的,我今天總算是知道了。
“你出去那麼久,就是為了給我買這支簪子嗎?”我對謝應淵問道。
“不是。”他說。
我的語氣軟軟的,帶著點撒嬌的韻味,對他說:“那你到底乾嘛去了呀?我一個人待在這裡,手機沒信號,小院兒都出不去,還要麵對一大群鬼,我真是……”
“真是太無聊了……”
“謝應淵,要不,你帶我出去轉轉吧?否則呀,我待在這兒,人都要發黴啦!”
謝應淵和周望之一樣,很吃我撒嬌這套,特彆溫柔的回我說:“這兒太偏,沒有信號我也沒有辦法,至於出去……”
“十五,你再等兩天吧,兩天之後,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出去玩。”
“你這兩天在忙什麼嗎?”我對他繼續追問道。
謝應淵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很顯然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和我說。
眼見謝應淵想了一會兒,似乎還是有些顧及,隻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在忙點不重要的事情,很快就處理好了。”
他不想多說,我也隻能忍著沒去多問。
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樣,語氣軟軟地對他說:“好吧,那你忙自己的事情,可不要太辛苦了哦,要注意休息呀!”
“好。”他說。
“這個古宅給我的感覺好熟悉,我曾經是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嗎?”我對謝應淵問道。
他點頭,說:“是。”
“好吧……那……那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等你過兩天忙完了,帶我到附近的鎮子上轉一轉好不好?”我對謝應淵撒嬌地又問。
他見我如此懂事又聽話,當然猜不出我想就近逛逛的意圖,非常配合的立馬答應了我。
我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暗暗落了下來,不留痕跡地在心裡鬆了口氣。
之後又對謝應淵提出,想要一些黃符紙和朱砂。
讓我在這無聊的日子裡,能練練畫符,打發一下時間。
在我撒嬌的央求下,謝應淵竟然也答應了下來。
我的不作不鬨,乖巧懂事,似乎讓謝應淵有些沒有安全感,和感到超脫了事實。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將我攬在懷中,還輕輕地在我耳邊叮囑了一句:“十五,留在我的身邊,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不要再騙我了。”
我被他說得心裡猛地一驚,卻還是硬著頭皮回了他一個“好”字。
之後又忍不住的,心虛地對他問了一句:“我如果騙了你,你會怎麼對我呀?”
謝應淵忽然不吭聲了。
我的心裡更是有些發慌,剛想抬起頭去,看看他的表情,卻聽一道發冷的聲音,忽然從我的頭頂上響起。
“林十五,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要騙我?”
他這話一出,說的我更是心裡“咯噔”了一下。
掩著心虛,瞪著亮晶晶的目光,抬起頭來,一臉真誠的對他回了一句:“沒有啊,謝應淵,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他盯著我的目光看了良久,或許是在我的眼裡,實在沒有看出其他破綻。
他才目光深沉,帶著幾分威脅地對我回了一句:“最好是沒有,否則——”
“我不會再這樣對你了。”
不會再這樣對我?
這樣是哪樣?
是被我前世挖了心,倆人鬨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我如今輪回轉世再活一次。
他明明是想找我討債的,卻還是對我心軟,沒有對我動手嗎?
可我距離十八,隻剩下不足兩年的時間了。
我的時間有限,我要集齊萬人的功德香,還要在真正的業債來臨之前,讓自己擁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我不是金絲雀,更不可能被謝應淵圈養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麵。
我也知道,想要讓他放我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沒得商量。
我若不哄著他,給自己覓得一絲逃跑的機會,我還能怎麼辦呢?
我心虛地岔開話題,對他說:“哎呀,我們先睡覺吧!”
“謝應淵,你這床墊得真軟,我躺在上麵就好困呀。”
謝應淵被我打了個太極,顯然相當不爽。
我壓下心底裡的害怕,主動回抱了他,還悄悄地抬起腦袋,在他那冷冰冰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之後像隻小兔子似的,撲進了他的懷裡,嬌嬌的說了句:“晚安!”
謝應淵被我親的渾身僵住。
他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再也沒有心思思考,我到底有沒騙他,而是轉而震驚的問我:“林十五,你認真的?”
“認真什麼?”我故意裝傻地問道。
之後反應過來情況有些不對,我趕忙鬆開了環抱他的雙手,落荒而逃似的,趕緊朝著旁邊鑽了過去。
可我才離開謝應淵的懷中不過半寸,便被他輕輕一個用力,一把給拽了回去。
沒等我反應過來,謝應淵忽然壓在了我的身上。
一個猶如狂風驟雨般的吻,狠狠地落了下來。
我無比震驚的瞪大雙眼,望著近在咫尺的謝應淵,幾乎快要忘了所有思考。
完了。
玩大了……
謝應淵的吻實在太過霸道,將我親得有些缺氧,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直至謝應淵低啞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笨十五,再不呼吸,你要把你自己憋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卻是沒過幾秒,謝應淵再次落下一個吻來。
這次,他吻得十分溫柔,好像在品嘗著某樣稀世珍品。
我被他吻得好似立刻化水,整個人軟軟得癱在了他的懷裡,任其擺布。
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麼誘人。
我的腦子好像清醒,又好像迷糊,隻感覺著這個世界,好像極不真實……
下一秒,謝應淵忽然呼吸急促,聲音暗啞地問我:“十五,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