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稀碎。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會腦補。
晏池特彆自信,對遊鈺勢在必得,到時候他們倆強強聯合,他們二房在晏家更會如魚得水。
謝秋也特彆自信,他覺得隻要纏著遊鈺,遊鈺就會被他的真心打動,做他的專輯v的女主角。
遊鈺拒絕了也沒用,因為倆馬蜂信奉烈女怕纏郎。
可烈女是會動手的。
沒想到還是下手太輕,他倆趕在遊鈺過年回家之前出院了。
回想當年離家,遊鈺狗狗祟祟偷渡到香江。
此番回朝,她定要光明正大的坐飛機頭等艙。
可能是太光明正大了,馬蜂都跟著她上了飛機。
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夾她個米老鼠。
遊鈺的笑容凝固,“你們出院了啊,哈哈,剛出院就坐飛機,不累嗎?”
謝秋一臉感動,“姐姐,所有人都在關心我飛得高不高,卻隻有你關心我累不累!”
大傻春,你在腦補什麼?
遊鈺冷漠的搖頭,“你想多了,姐不關心你。”
“你騙人,你都問我累不累了。”
“客套話不懂嗎,東北人不能把話落地上。”
晏池見謝秋吃癟,冷笑出聲,被遊鈺的死亡視線盯上,“嬉皮笑臉,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女人,我對你還是太放縱了。”
晏池眉頭皺成個川字,“你打了我,我沒追究,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晏家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遊鈺怎麼會不知道,否則他哪有活著出院的機會。
一來,他們倆和原主沒仇,本性也不壞,就是太煩人了。
二來,兩個人都有背景,法治社會下解決兩個龐大家族,太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隻是想甩掉他們而已。
欸!有了!
讓他倆跟自己回村裡一趟,也許就能甩掉了呢。
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裡受得了養豬的苦。
……
下了飛機轉火車,一出市裡的火車站。
冰天雪地的氣溫給兩位少爺返老還童,凍得跟孫子一樣。
一下台階,結冰的台麵差點給遊鈺整摔了。
晏池下意識伸手要攬住她的腰。
結果遊鈺一個滑鏟,給他踹成了冰壺。
而遊鈺愣是跳了一段街舞站起來了。
謝秋遠離戰場,目瞪口呆的鼓了鼓掌,“姐你底盤挺穩哈……”
“嗯呐唄,我們東北人出生時候,醫生給調過靈敏度。”
遊鈺繃緊核心,鞋底貼地,重心下放,刺溜一下穩穩的滑出去。
“路你隻管走,剩下的交給胯骨軸子。”
謝秋好奇的嘗試,一屁墩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旋轉著擊飛了冰壺一號。
晏池覺得丟人,羞惱的爬起來,“嗬,你們東北人都是這麼出門的啊。”
“不是,我們一般買坐票,百公裡消耗一個腚。”
遊鈺不動聲色地給他帶到一處更滑的路麵,冷眼旁觀他腳底打滑,一屁股栽溝裡。
哼,和姐鬥,你有醫保麼。
這種冰雪混合物路麵,海公牛率200。
平等虐待每一位自以為是的霸總。
……
從火車站走到客運站,轉客車到縣裡,最後坐上她爸新買的拖拉機,顛顛噠噠的進了村。
倆人屁股摔得生疼,根本坐不住,隻能撅著腚跪在拖拉機上。
臀部翹到可以頂起一箱汽水。
一下車,晏池和謝秋一人一邊,扶著籬笆蹲下去,吐了個昏天黑地。
老吳家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喜氣洋洋地等著人回來。
遊鈺穿著長款的羽絨服,撩起頭發進院子,“媽,我回來了!”
弟弟妹妹嗷得一下撲進她懷裡,“姐,我想死你了!”
張桂芳小跑過去,“哎媽呀,整得跟山炮進城似的,一下車我還以為蠶蛹成精了。”
“媽,這叫羽絨服,新鮮玩意,可貴了呢。我給你們也寄回來幾件,老暖和了,過兩天應該就能到了。”
張桂芳心裡暖洋洋的,拉著閨女不舍的撒手,看著遊鈺帶卷的頭發,越看越好看。
“你這頭發哪整的啊,真俊呢……”
“這是我去石圪節公社,找古今第一發型總監·球頭製造者·胡德祿,弄的時興的發型。”
張桂芳聽不明白,她這大閨女就愛滿嘴跑火車,“什麼球頭不球頭,你看我像不像球,多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皮,回來也不知道帶個對象……”
正說著,看見院牆後麵站起來倆俊俏的男孩子,張桂芳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意外之喜呀!
還真帶對象回來了?!
但問題咋有倆呢?
張桂芳摸不著頭腦,“大丫啊,這咋回事,這倆小夥兒是……”
“啊,不熟,不用管他。”
“啊。啊?”
最後還是晏池和謝秋上趕著跟進屋,主動介紹的自己。
老吳家人熱情招待了他們,心想著八不成都是大丫的追求者。
可這倆孩子,模樣條件都好,家世也好,真不知道選誰才好。
八字還沒一撇呢,張桂芳和老太太先愁上了。
吳月蘭不明白,她姐好像都不怎麼理那兩個男的,你倆咋就連孩子名都想好了?
她不李姐。
於是轉身向屋裡走去~
屋裡有她姐的行李箱,行李箱裡有好吃滴!
以前最期待的就是每個月初一,能接到姐姐的電話,還會寄回來好東西,沒見過的零食,好吃的糕點,進口的衣服化妝品……
吳月蘭貼在遊鈺身上撒嬌,“姐,上次那個小蛋糕兒還有嗎~”
吳振鬆也不甘示弱,“姐,還有那個巧克力~”
……
等張桂芳做完飯,到二樓叫孩子吃飯時。
看見小蘭和小鬆齊刷刷跪炕上,附身跪拜,大喊道。
“大瓷大杯大盆大碗女皇陛下!江山永固!壽與天齊!”